第八章

第八章

「咦!我會,被殺?」對於繪櫻突然說出的話,我有些不知所云。

「沒錯,因為master打倒其他master是聖杯戰爭的基本然後打倒其他六人的master,就會給予能實現願望的聖杯。這些金康華都未曾告訴過你?」繪櫻對於我剛剛的反應顯然有些疑惑。

「什麼?」我完全不理解繪櫻的意思。

master要打倒master,然後得到聖杯?

聖杯又是什麼呢?

「還不懂?主要就是說,你被捲入了一場名為聖杯戰爭比賽中,而這比賽也可以看作是生存競賽。在其他master一個不留地打倒前不會結束,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

繪櫻像是這不是什麼大事一般地斷言。

可我不能領會,我既沒有繪櫻說的魔術師資質,也並沒有選擇什麼聖杯戰爭,這突如其來的生死比賽,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可就是這一席話,我在冥冥中彷彿明白,saber剛剛為什麼執意下殺手了。

「等一下,你說這些是為什麼呢?」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並且你剛剛遇到的與死亡那麼近距離的場面,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嗎?你應該了解到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逃避命運的立場了吧。」

的確是那樣。

rider殺了我,我也的確被殺了。

不管用多好的借口都掩蓋不了這事實,我只是一個被殺的存在。

所以,就算我極力想逃避,其他人是絕對不會收手的,而我若是不做一些事情的話也就只是待宰的羔羊。

「現在懂了嗎?」繪櫻笑著對我說道。

身後的saber這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身邊,從兩頰豎下的捲髮拍打在我的肩上。

「master,既然她已經把立場說明的這麼清晰了,我們是否應該主動動手了?」saber說著眼睛看向了我,同時將自己的左臂摟住了我。

面對saber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我更加慌亂,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幾個字。

「既然....她告訴了我們這些信息,也就當我們欠她一個人情!saber,,不要這麼衝動。」我趕忙打開saber的手臂,避免自己會因為她而方寸大亂。

即使前面繪櫻已經將這一切說的足夠明白了,可我還是有一個從剛剛開始就無比疑惑的問題。

「saber是使魔這一說法,我不認同。我認知的使魔只是貓貓狗狗。」我說著朝著站在我旁邊的saber偷看了一眼。

saber這時候不說話了,她也不理睬我的眼神。

也就是她的這個樣子,更加堅定了她不是使魔的這個論斷。

這個樣子是人類的樣子!

雖然我只能從剛剛caster稱呼她為凱撒中領會到一些saber所屬於的東西,但不管怎麼說,在我面前的她只是一個年紀比我稍大一點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只是接近我就讓我如此失態,無法冷靜。就算說她是使魔也沒有信服感。最重要的是,在接近她的時候,我的心臟止不住咚咚地跳著,這令我很困擾。

「使魔呢——你不願意接受這個概念也罷,如果實在想不通,就把saber當成最強的使魔吧!她們也有自己的一個專有稱呼——英靈」繪櫻細心地告訴我這一切。

「英靈?是幽靈的一種嗎?」我輕聲問道。

一時間接受繪櫻給予的過多概念已經讓我超負荷了,我總覺得腦袋有些隱隱作痛。

「如果不好理解的話,可以這麼說吧。過去死亡人類的靈魂,死了以後也讓姿態留在世上,卓越能力者的殘留思念。」

「思念?可我這肉體在剛剛真真切切地要被rider這個靈體直接殺掉啊!」

「我又沒有讓你把她定死在這一個概念圈內,變通懂嗎?傻瓜!」繪櫻對我說的話有些厭煩。

我不再說話。

我不想因為自己一時間的嘴快使得周圍人不悅。

繪櫻看著我現在的表情,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良久,我耐不住沉默,率先開口道。

「過去的英雄?」我說著看向了saber。

讀過這麼多歷史書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打扮的人。

「這是不可能的!」我開始否定繪櫻之前說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這一切都是聖杯的奇迹!」繪櫻不想跟我過多解釋關於這場戰爭的方方面面。

「不過你應該很疑惑,為什麼我的caster從剛剛開始就不見了,而你的saber卻仍然在場吧。這其實就是靈體化!」繪櫻略帶深意地看了看saber。

「聽好了,能打倒servant的只有同樣是靈體的servant。當然如果對方實體的話我們的攻擊也能打中,所以順利的話說不定能打的到。你不是覺得女生不應該揮劍嗎,哪一天代替一下saber?哦!這是不可能的,saber是一個人形的怪物!」繪櫻嘲弄著說道。

繪櫻的說明,讓我總有些不悅。

怪物怪物的說著,雖然我不知道其他servant是如何,但我對於saber,冥冥中總有一種袒護。我不希望saber被這麼形容。

「說了這麼多,歸結下來。也就是身為master的你用你的servant與打敗其他servant!最後活下來。懂了嗎?」

「這是什麼低級趣味的事情?我可沒說我要加入。」我朝著繪櫻喊道。

「這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事情,我也不能回答你。你如果有機會,可以好好去問一下監督聖杯戰爭的傢伙吧!不過剛好,這傢伙卻是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

繪櫻說完看了看saber。

「從他的話聽來,你應該並不是完全狀態的你吧,看來被沒有當master經驗的人召喚出來果然會出這樣的岔子。」

「嗯……正如你所說,我並非是萬全狀態,昭謙沒有魔力支撐我,很多理所當然的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說都很困難。」

「真教人吃驚。剛剛還拿著劍指著我和caster的saber就這麼把自己全盤托出?我只是想嘗試套一下你的話。」繪櫻有些驚訝地說道。

「那又如何呢?我覺得就算我不說出來,以你的經驗,你的眼睛,也應該早就看出來了,隱藏這些沒用的東西並沒有什麼意義!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你知道,使昭謙明白自己現在的艱難處境。」saber平靜地回復著繪櫻。

「完全正確。情緒風度也無懈可擊。啊!啊!啊!真實的,如果我是你的master,這場戰爭的勝者早就已經出現了。」繪櫻不甘心地握緊拳頭,有些不開心地說著。

「喂!你是在小瞧我嗎?你是指我不配嗎?」聽到繪櫻的抱怨,我總覺得有些刺耳。

「廢話,身為saber的master你有什麼用?蠢材!」

繪櫻就這麼若無其事地說出羞辱我的話。

「所以,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總感覺在這麼一瞬間,繪櫻在我心中的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看來我對繪櫻的感覺沒錯,她是一個沒血沒淚的怪物。

「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想問你了!」我回絕道。

「好心沒好報!話都說完了,我剛剛說的那個監督聖杯戰爭的傢伙就在學校裡面的一個教堂裡面。你如果現在有時間就和我一起去見他吧。你不是想知道關於聖杯戰爭的理由嗎?」繪櫻也不跟我開玩笑,就這麼朝我發出了邀請。

「那是當然的。可是,這麼晚了,學校?」

「沒問題。saber可以帶你進去,我用一小點魔術也是足夠的。反正明天也只是適應學校生活,這又有什麼不好呢?」繪櫻好似知道了我的擔憂,朝著我說道。

「不,不止這問題。」

只是今天我不僅在生與死之間來回穿梭使得我的身體不自覺地感受到了疲倦,我現在只想稍微休息一下整理頭緒。

「怎麼、不去嗎?哎、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是對此無所謂嘍?saber你的想法呢?」繪櫻將視線轉移到saber身上。

saber此時也一直緊盯著繪櫻。

「等一下!saber好像沒有理由聽你的吧!」我趕忙擋在saber面前說道。

「哦?已經有身為master的警惕心了?面對和敵人的談話也有所戒備呢?」

「我對周圍人只有輕微的戒備!即使你告訴我你和我要進行生死競爭也是如此。不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saber是過去的英雄,她還會認識現在的道路嗎?」

「如果要從開始適應這一階段開始的話,聖杯戰爭也就不會只有那麼幾天了!」繪櫻回答著我的問題。

「沒錯,昭謙!servant被召喚,整個時代的背景可能我了解的,可不比你少。」saber說著拍了拍我的頭。

「喂!saber!你沒聽說過男孩子的頭不能隨便摸嗎!」我把saber的手抓住並將其拿開我的腦袋。

「還真是一個有性格的master!」saber有些欣慰地笑著。

我下意識地回過頭來,saber的樣子倒是讓我覺得有些驚訝。

可能是因為已經察覺到繪櫻已經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saber將她的鎧甲盡數卸下,露出了她平時穿著的服裝。

「saber,平時你就是這麼穿的嗎?」我有些詫異地說道。

「怎麼了?昭謙?」saber顯然對我說的話有些疑問。

看著眼前的saber,我彷彿又回到了剛剛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依然是一頭紅髮,依然戴著橄欖花枝,saber的捲髮在兩頰自然豎下。

只是此時的saber已經不再把頭髮披散開來,而是將其紮成了兩個小丸子。

透過厚重鎧甲,我看到了saber的脖子上掛著一條不知有什麼含義的項鏈。在其頸部則是綠色的枝葉形狀的裝飾品。

往下看去,她的衣服由之前的紅色變成了淡綠色,而在這綠色上方金色雕琢而成的樹葉星羅棋布的排列在她這條裙子的每一個角落。

靠近手邊的袖子微微泛紅,袖口有一個小繩子鉤住了saber的中指。

我從未想到saber會穿這樣一件露胸裝。

視線再次向下移動,我發現saber穿了一條和繪櫻差不多長短的白裙子,以及一雙平淡無奇的高跟鞋。

也就是這麼隨意的裝扮,卻把她的熱情與活力,把她的魅力,再一次展現給了我。

「saber,你確定這麼穿好嗎?」雖然我挺喜歡saber的這一套裝扮,可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你怎麼說這麼多奇怪的話?不好看嗎?這是我學習到的你們這個時代最讓人欣賞的服裝呢!」saber顯然對於我的疑問有些生氣。

「不,不,不!只是覺得你這裝束有點暴露了而已,,」

「好了,好了!昭謙,在這個時代我已經不止一次被召喚出來了,這套裝束沒問題,還有對於這個時代的認知也沒問題,你就不要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saber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憤怒。

「不過saber,你已經被召喚出來過一次了?這....幾率讓人有些詫異。」

繪櫻也被saber這不經意的一句話給嚇到了。

這就表示,saber剛剛說的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吧。

saber卻不理會繪櫻的吃驚,反倒是站在我面前。

可我不敢正面看著她。

總有種力量在讓我的眼神不斷閃躲,始終不能集中於一點。

「昭謙,雖然不明白你的這些閃躲是什麼意思,可我贊成讓這位叫繪櫻的小姐帶我們一起去那個地方。你對於這一切即將發生的事情知道的寥寥無幾。你如果不清楚自己的狀況,可能日後的戰鬥,會讓我們兩個人都感覺到無比困擾。」saber忿忿地說道。

從saber的話語中,我不再選擇迴避。因為我感受得到她說這些話絕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我考量的安穩視線。

「我知道了,既然saber這麼說,我也跟著去吧!」我終於屈服於saber。

我剛一說完,繪櫻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是以捉弄對於很多事情一無所知的我為樂的笑容。

雖然這可能是我因為之前很多事情對於繪櫻的偏見。

但是總感覺她的個性,在某些方面有些問題。

「好了,既然這樣我先到學校裡面的教堂吧!到了那裡我會用魔術做一個標記,saber,那時候你就抱著金昭謙過來,可以嗎?」繪櫻朝著saber確認道。

「嗯!master還有什麼問題嗎?」saber聽完雙手把我抱了起來。

第一次感受到了saber傳來的溫暖,以及不知何方傳來的陣陣香氣。

我有些流連其間。

「雖然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很羞恥,不過現在,貌似也只能這樣了。」我說完用手保住saber,不再敢睜開眼睛。

柔軟的感覺頓時傳入我的大腦神經。

過了好一會兒,saber好像看到了繪櫻發出的信號,縱身一躍,跳上天空。

我只感覺自己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顛簸無比。

有時候我會睜開眼睛看向下方,雖然會讓saber忍不住抱怨,但我依然如此。

這就是深夜啊,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saber,雖然我跟你認識不到幾個小時,可我想說,認識你真好!」我還是擠出來這一句話。

「我也是呢!昭謙!」saber笑著回應我。

「不過saber!我想請你在移動的時候,能戴上一個斗篷嗎!你這個形象太過於顯眼了。」

「如果不顯眼,我還怎麼找得到敵人並與之戰鬥呢?哈哈,昭謙,不用擔心!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照做吧!」saber說著將自己套在了一件紅色斗篷下面。

「這就是魔術嗎?可真神奇!」我說完看向前方。

也就在這時候,saber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master!」saber說完把我放了下來。

這時候,繪櫻也站在了前面,身旁跟著她的caster。

「好了,這個時候就我們兩個人進去吧」繪櫻說完示意caster去和紅色斗篷下的saber站在一起。

「是!master.」雖然有些不情願,可caster還是接受了繪櫻的命令。

「嗚哇——好了不起吶。」

我眼前的教會是如此的豪華。

高台全部都是教會的佔地,在我爬上山坡的同時,一大片平整的廣場迎接著我們。

而蓋在後方的教會,雖然沒有那麼大,卻高聳地壓逼來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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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與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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