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你是誰?

第三百零二章你是誰?

「是的,屬下沒有說謊。」

望著厲正南臉上期待的表情,追風很認真回答著。

「本王去看看她。」

說完,厲正南腿腳輕快的向倆人房間而去,只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

「皇后之事,便不用同王妃說了,她已經夠累了。」

「是。」

追風再次額首,厲正南走進了房間。

房間里,顏玉合衣而睡,厲正南卻知道,她並沒有真正睡著,勾了勾嘴角:

「今日皇上同意為先帝開棺了。」

「真的?」

顏玉瞬間坐了起來,驚問。

厲正南走到床榻旁,憐惜的幫其整理了一下額頭碎發,點頭:

「真的,只是皇上最近身體不適,待身體好轉,便會一同前往皇陵。」

「太好了,太好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有一個好消息了。」

顏玉興奮說著,可片刻之後一臉愁苦:

「我們的孩子……」

厲正南伸出結實的臂膀,將其緊緊擁在懷裡,安撫:

「別擔心,總會找到的。你該興慶崖底沒有他們的血跡,亦沒有屍體,不是嗎?這說明他們還活著。

只要活著,便有希望。」

「嗯!」

經過厲正南安撫,顏玉心中好受了一些,重重點頭。

今日皇后冷宮遇刺身亡,厲正南第一時間趕了過去,皇上厲正深也隨後而到。

丁氏臨死之前用血,寫下四個字:

「昏庸無道!」

厲正深勃然大怒,眾人紛紛猜測,皇後娘娘丁氏之死,與皇上厲正深有關。

儘管厲正深因為地上大逆不道的字,有些生皇后丁氏的氣。

可經不住輿論之言,厲正深為了自證清白,下令徹查。

沒有人證,經過刑部、京兆府,還有禁軍統領耶魯原真商討,決定從皇后丁氏後背上的劍傷開始查。

每把劍都有其特點,比如形狀,鋒利程度等等。

根據仔細比對,眾人還真尋了幾把相似的寶劍,其中便包括皇上厲正深的劍。

最有嫌疑的便是皇上厲正深,因為厲正深寶劍上,還滯留著未乾涸的血跡,這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朕沒有殺皇后,沒有……」

厲正深拚命搖頭辯解,然而眾人眼眸里卻都呈現置疑。

見無人相信他,厲正深一把抓住厲正南的手,急切說道:

「阿南,你信朕的,是嗎?朕沒有殺皇后,沒有。」

太多謊言累積,厲正南已經無法再相信皇上厲正深,他扒開了厲正深的手,冰冷的聲音詢問:

「皇上可否解釋清楚,這寶劍上的血,是哪裡來的?」

「這……這……」

厲正深倒退數步,搖了搖頭,倒是劉公公機靈,急忙扶住他:

「皇上,你上朝的時候是不帶劍的,是不是上朝的時候,有人拿走了你的劍?」

「對!對!一定是這樣的,來人,將朕宮裡所有下人,拉下去問話,朕還就不相信了,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陷害朕。」

厲正深勃然大怒,也許是氣火攻心,口吐一口鮮血。

「皇上,皇上……」

劉公公急忙喚了倆聲,儘管對皇上厲正深諸多不滿,可厲正南依舊大喝一聲:

「來人,喚太醫。」

話音剛落,劉公公便隨後喊了一聲:

「對!喚申太醫。」

厲正南:「……」

為何一定要是申太醫?

「敬宣王有所不知,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最近只相信申太醫的醫術。」

劉公公見厲正南置疑,躬身解釋,之後向皇上厲正深求證:

「皇上,奴才沒有說錯吧!」

厲正深點頭:

「沒錯,朕發現別的太醫開的葯,對朕都沒有用處,只有申太醫開的葯,好用。」

說到這裡,厲正深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吧!讓劉公公留下來服侍便好。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厲正南眼中充滿置疑,走到門口剛剛與申太醫錯身而過,厲正南狐疑的眼神掃了他一眼,沉聲喝道:

「申太醫,既然皇上如此信賴你,你便好好醫治皇上,不得有絲毫閃失,否則…」

厲正南雖然沒有說完,但威脅意味十足。

申太醫:「……」

這敬宣王什麼意思?不是他讓劉公公吩咐我,給皇上下毒的嗎?怎麼……

疑惑的眼神環顧四周,見四周很多下人,還有大臣,申太醫立刻瞭然:

「敬宣王放心,臣定不留餘力地照顧好皇上。不會讓敬宣王失望的。」

厲正南:「……」

那就好。

心思各異的倆人,並不知道,他們各自說的話,並不在一條線上。

就在厲正南打算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劉公公尖細嗓音:

「敬宣王請留步!」

厲正南回眸:

「劉公公可還有事?」

「皇上讓奴才傳話,他已同意為先帝開棺驗屍。

以前極力阻擾,只是因不想擾了先帝清凈,可畢竟敬宣王是皇上的兄弟,敬宣王心意已決,皇上便決定不再阻擾,尊重敬宣王的意思。

希望敬宣王也能相信皇上,沒有殺皇後娘娘。」

劉公公說完,便轉身回了厲正深的寢殿。

厲正南卻呆愣半天,這太讓他意外了,皇上竟然同意為先帝開棺,厲正南心情無比複雜。

「王爺,你沒事吧?」

就在厲正南回憶今天發生的事,顏玉的手在厲正南眼前,晃動倆下,喚了一聲。

厲正南回神:

「沒事,休息吧!明日本王再進宮看看,等皇上身體好轉之後,會督促他儘快為先帝開棺。」

「好。」

顏玉點頭。

「你先睡吧!本王還有一些事處理,今日便不陪你了。」

厲正南表情嚴肅地說著。

顏玉:「……」

誰要你陪了?

說完,背對著厲正南躺下,彷彿並不在乎厲正南似的。

厲正南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顏玉瞬間坐了起來。

望著房門,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剛剛厲正南凝重的表情,幽冷無邊的眼底彷彿藏著無數翻騰的情緒,顏玉下了榻。

「王妃,你去哪裡?」

門外月牙詢問。

「王爺呢?」

顏玉不答反問。

「應該是去書房了吧!」

月牙猜測。

顏玉點頭,抬腿向書房而去,只是路上卻遇到追風與雲起,顏玉喚住倆人:

「出了什麼事?」

追風猶豫,顏玉蹙眉:

「若你不說,我只能去尋王爺問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王妃的好妹妹顏夫人,陷害皇後娘娘與王爺,將皇後娘娘送進了冷宮,結果皇後娘娘死了。」

雲起受不了追風的磨磨唧唧,如實相告,追風卻打了他一下,怒斥:

「誰讓你多嘴的,王爺不讓同王妃說,怕王妃難過,說不想王妃太過勞累……」

直到追風與雲起走遠,顏玉的腦袋還處於懵的狀態。

「看來是時候教訓一下顏婷了,簡直太過分了。」

顏玉心中暗道。

同時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書房,厲正南心中到底藏了多少事?

心事越多,「血魔之毒」一旦發作,便越加猛烈,此時的顏玉很想做厲正南心中的解語花,可當想到古醫族滅亡的畫面,顏玉便又望而卻步,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書房裡。

「雲起,今天京城臨摹先生處,可有可疑之人?臨摹本王的字?」

「沒有。」

雲起斬釘截鐵地說著,厲正南冷郁的雙眸森寒,眉宇間是一層愁霧。

「到底是誰,拿走了本王的字?想要幹什麼?皇上與黑衣人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今日皇上的表情不像是偽裝。」

想到這些,厲正南厚實嘴唇再啟:

「元正怎麼樣了?他可有招認什麼?」

前段時間厲正南已經讓雲起將其從大將軍孫華風處,秘密接了回來。如今關押在暗衛堂。

「沒有,那傢伙一言不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還囂張地說著……」

說到此處,雲起頓了頓,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厲正南。

「說。」

厲正南冷寒的聲音響起,雲起接著說道:

「他說你與狗皇帝厲正深狼鼠一窩,只要他一日不說,你便會鬱悶一日。他就想讓你鬱結而死。」

「該死!」

厲正南牙縫裡擠出倆個字,袖衫里的手緊了緊。

「皇后給本王送信之事,追查一下,看是誰給顏婷那個女人通風報信的。」

想到皇后丁氏的死,厲正南陰冷駭人的雙眸掃向雲起,再次開口。

「是,屬下遵命!」

雲起額首。之後抬眸:

「王爺,暗衛堂的那兩名兄弟……」

「沒有問題是嗎?」

厲正南介面,雲起點頭:m.

「屬下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問題。」

「本王知道了。」

略顯疲憊的聲音之後,厲正南轉頭望向追風,追風急忙說道:

「屬下已經同雲起提過了,雲起說,明天便讓人去斷崖處找尋,希望能儘快找到小格格、小世子。」

「嗯!」

厲正南點頭,之後冷郁的聲音詢問:

「黑衣人可有消息?今日皇后遇刺,用的是皇上的寶劍,本王懷疑與那個神秘黑衣人有關。」

「黑衣人?」

追風與雲起驚呼,最近這段時間那個神秘黑衣人彷彿人間蒸發似的,讓倆人都快忘記他的存在了。

「皇上他最近的所作所為,可不像個明君,難道王爺覺得他做不出殺皇後娘娘的事來?

屬下覺得很有可能,畢竟昨日,他便僅僅因為皇後娘娘給你送信之事,便將其打入冷宮。

殺了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雲起對皇上厲正深的印象不是太好,說出自己的懷疑。

厲正南:「本王覺得應該不會,因為殺了皇后,對他沒有半分好處,首先丁丞相會恨他入骨,朝臣們會對他失望透頂。」

「就沖著他力排眾議封顏婷那個女人做顏夫人,王爺覺得他還會在意別人看法嗎?」

雲起再次開口。

厲正南雙拳攥緊,追風推了一下雲起,沖他眨了眨眼睛,雲起這才說道:

「是屬下多言。屬下會留意的。對了,昨晚皇后被殺,我們安排在宮裡的人,王爺難道沒有向他詢問?他會不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厲正南搖頭:

「問了,他說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樣。進出皇上寢殿的就那幾個人,沒有什麼變化。」

「那若不是皇上,便是皇上身邊的人。」

追風肯定說著。

厲正南:「本王也是這麼想的,已經著人將皇上寢殿的人,抓去審問了,只是劉公公有皇上擔保,本王一時動不了他,也已經派人盯著,希望不日便有結果。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丁丞相傷心欲絕回到府上,待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房間端坐一人,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帶著猙獰面具,正悠哉悠哉喝著茶水。

「你是誰?為何會在老夫府上?」

丁丞相厲聲質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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