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挑撥

「阿姨，你好！」

「小張來來...快請進！」郭美玉望見她拎的東西，便推辭。「來就來唄，每次大包小包的，快放回車上，被你叔叔看到又該批評我了！」

「這是媽媽讓人從國外捎回來的燕窩，叮囑我一定給阿姨送些！」張如清回。

「哎呦，謝謝你媽媽想著我！」郭美玉繼續委婉推辭。「不過，這麼好的東西阿姨沒有福氣，吃不慣。方文也經常往家買，這不都成了落灰的擺設！別浪費，給你媽媽啊！」

張如清閃避過方母，大方地走進花園直奔入戶門，像到了自己家般自然。

「還跟我客氣呀！你和叔叔好好保養，身體健康才是做兒女的福氣！」

跟在她後頭的郭美玉一臉無奈，前後環顧，生怕古板的方慶林突然冒出。

「小張你隨便坐啊！」郭美玉招呼。

「好的，阿姨，叔叔不在家嗎？」

「他呀比退休前還忙！剛才我還跟方文嘮叨呢，這麼大的房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方文是不是很忙？」

郭美玉端著杯水，邊說邊從廚房走來。

「謝謝阿姨！」張如清接過水杯，坐在沙發陪方母聊起來。「這麼大的公司，還有業務上的應酬，他確實很忙！」

「我們老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要辛苦你多照顧他！」

「放心吧我會的！」張如清笑容賢淑。

「從小到大，不管什麼事在沒有結果之前，我這兒子是不會跟我透漏。到現在，他都沒主動說過你們的事！」郭美玉笑言。

張如清放下水杯，正正坐姿，瞬間換上無奈苦笑，臉龐是說不完的委屈。

「怎麼了小張？」郭美玉疑惑問：「今天就咱們兩個女人，阿姨想問問，你和方文在一起多久了？有沒有什麼計劃？」

張如清一聲深嘆。

「在英國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回來后又各自忙事業。不瞞阿姨，現在他事業有成，難免會面對各種誘惑！」

「哦，一起很久了！」郭美玉點著頭，咀嚼著她的話。「你是說方文有別的女人？」

「這也不怪他！生意場，有些時候難免要逢場作戲。不過，現在的社會很現實，為過上好日子，有些女人會拚命往上怕！只要方文不動心，我也不是小心眼的女人。退一步說，如果他遇到了更值得的，我會甘願放手！」

張如清開始淚眼娑婆，直讓心軟的郭美玉心疼。

「阿姨懂你說的！小張啊，知子莫若母，方文絕不是沒有原則的人！」

「這麼多年，就是因為了解他，相信他會有收心的一天，所以才毫無怨言的等！」張如清抹抹淚珠。「就連來看望你和叔叔，我也從來沒跟他說過，是不想給他壓力！」

「真是個痴情的姑娘！」郭美玉握著她的手安慰。「阿姨替他謝謝你！」

「阿姨，只要方文開心，我心甘情願！被騙點錢財是小事，我擔心方文掉入她的圈套，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

「你說的她，是誰呀？你認識嗎？」郭美玉追問。

「嗯，見過幾次！我妹妹發現她和自己的男朋友不清不楚，當著很多客人的面，在我家起了爭執，那天方文也在。不知怎麼又纏上了他？聽妹妹說，因為家庭困難，在大學的時候她就不檢點。後來更是腳踏幾條船，名聲一直不好！」

郭美玉原本慈祥喜慶的臉頃刻陰沉焦慮，她從沙發站起來，如臨大敵般來回踱步，嘴裡還念叨著：「這還了得？這孩子怎麼會這麼糊塗！出事了，要出大事！

張如清餘光瞄眼她，臉上閃過得意。

這時，剛巧回家的方慶林聽見妻子的話，邊換鞋邊問：「出什麼事啦？」

「叔叔，你好！」張如清站起來打招呼。

「哦，小張來啦！」方慶林望望廚房，走到老伴兒面前。「老郭你怎麼還沒做飯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

「怎麼了這是？」

方父被妻子懟地是莫名其妙！

已達到目的的張如清，拎包道別。

「阿姨叔叔，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吃完再走唄！」方慶林客套。

「小張你有事先忙，阿姨不留你了，我送你！」

郭美玉拉著張如清向外走，搞得方慶林一頭霧水。

花園門口，張如清顯得很愧疚，拉起方母的手道歉。

「對不起阿姨，今天我確實有點多嘴，不該跟你說這些，讓你擔心！方文要是知道，不知該怎麼怨我！」

「放心，我不會說的！你是為他著想，像你這樣的姑娘他不珍惜，不三不四的女人，能跟他好好過日子啊?！」

「謝謝阿姨！」

「小張，別傷心了啊！」郭美玉拍拍她的手背。「有阿姨呢！」

「嗯！」張如清點點頭。

...

晚餐時分餐廳客滿盈盈，相比其他安享美食的食客，圓桌上的五個男人喝酒划拳異常嘈雜，引來他人不時側目。

他們的吞雲吐霧更引得鄰座的孕婦頻頻捂鼻，與她同行的男士不滿怒望。

那幾人穿著背心裸露花臂，一看就是社會混的人。

「算了老公，馬上吃完了！」

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孕晚期的太太溫柔勸解。

男人轉回頭，對妻子滿臉溫柔。「沒事，你多吃點！」

毛小優手端托盤款款而來，向他們微笑打招呼，並擺上甜品。「這是本店送的，祝二位幸福美滿！」

「看上去很美味，謝謝老闆娘！」太太笑得很開心。

「給二位帶來不適，我很抱歉！」她微微鞠躬。

男生看一份甜品讓太太歡欣，向毛小優讚賞地點頭。

在毛小優走後不久，隔壁的五個男人好像也安靜下來。

「兄弟們吃好了嗎？該幹活了！」華子說道。

「吃飽喝足！」小弟亮出道具。「大哥，早有準備。」

「哎...你們那些頭髮蒼蠅的沒意思，了！趁現在人多，倒來點新鮮的？一次給她搞趴下，還能搞幾個錢花花！」

那桌毫不避諱的討論傳到夫妻耳中，靈動的太太搖著手中的手機，向丈夫頑皮微笑。

「我說你們想到沒有？」叼著牙籤的華子不耐煩。「一個個吃貨！有什麼刺激的儘管上！」

「大哥瞧好了，就它啦！」

「哈哈...」華子滿意地拍著桌子。「我說你小子可真夠損！」

「給它拌上！」

小弟們嘻嘻哈哈拆了包裝，把東西丟進干鍋，幾雙筷子一陣亂翻，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服務員！過來！」

「先生你好，請問...」

「好個屁！給我們吃的什麼？啊？自己看看！叫你們老闆過來！」

這邊的吵鬧引來食客的圍觀，眾目睽睽下，華子挑出了半透明長條狀的東西，粘膩的滴瀝著黃色湯汁。

小弟手持手機，邊拍邊介紹，還來了個細節特寫。

「鳳凰街上的左優餐廳，在干鍋土雞里吃出了避孕套,好噁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