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她沒有背叛我
於箬辛側目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相信他嗎?」
於箬辛沒有提那個人是誰,可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那個人是誰。
鈴鐺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著於箬辛。
她不清楚於箬辛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她沒有貿然的回答。
低著頭想了想,鈴鐺才猶豫著說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於箬辛看著鈴鐺糾結的模樣,心裡滿是心疼。
他明白鈴鐺為什麼會這麼的糾結,一切都是為了他。
想到這裡,於箬辛伸出手揉了揉鈴鐺的頭。
「我們都應該相信他,不光你是這樣想的,我也是,不用顧忌我,懂不懂?」
聞言,鈴鐺的心裡有一股酸澀的感覺,她說不清道不明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如果於箬辛不相信侍書,她也是能夠理解的,可是他卻不止一遍的說相信侍書。
見鈴鐺的情緒還算好,於箬辛這才放下心來,「等下擦擦臉,看你都成了小花貓了。」
鈴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就算成了花貓,公子你也不許嫌棄我。」
於箬辛輕哼一聲,「我先出去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免得我真的嫌棄你。」
於箬辛口口說著嫌棄二字,可是鈴鐺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真正的嫌棄。
抿唇微微一笑,鈴鐺說道:「對不起公子,都是我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
於箬辛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
看到門外的音柳,於箬辛眯起一雙眼眸看著她,「跟我去書房。」
音柳低頭應了一聲,跟在於箬辛的身後朝著書房走去。
鈴鐺收拾自己還需要一會兒的時間,這也是於箬辛開口喚鈴鐺的主要原因。
到了書房,於箬辛並沒有立即開口,他的手指,不停的敲打著面前的桌面。
「我和鈴鐺在屋內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回稟少爺,奴婢……」
「不要說什麼沒有聽到的話,我也不會相信。」
還不等音柳把話說完,於箬辛就直接打斷了音柳。
音柳低著頭,於箬辛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神色,不過他也可以想象到音柳的神色是怎麼樣的,想必不會太好。
可是,有些事情,容不得他不這樣做。
「奴婢確實聽到了。」想了想,音柳聲音清冷的說道。
「你是怎麼想的?」於箬辛問道。
音柳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於箬辛,有些不明白於箬辛問的是什麼事情。
於箬辛沒有為音柳解答疑惑的責任,他抬眸淡淡的望著音柳。
於箬辛的神色讓音柳摸不著情況,想到於箬辛剛才的話,她的心裡漸漸的有了一個猜測。
音柳忽然跪了下來,說道:「少爺無非是想要我說,我也相信侍書,可是少爺去我的主子,我不想欺瞞少爺。」
於箬辛目光冰冷的盯著音柳,見音柳面不改色,他突然笑了起來。
「很好,我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聽到於箬辛的笑聲,音柳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賭對了。
「你去……不,你派人偷偷的跟著侍書,順便派人調查一下,看看侍書的家裡是不是出了事情。」於箬辛低聲吩咐道。
音柳錯愕看了一眼於箬辛,隨後快速的收好了自己的神情。
她猜到了於箬辛之前的那些話是為了試探自己,可是她沒有猜到後面的事情。
於箬辛問那些事情的目的,竟然是為了把這件事情交給她?
音柳怎麼想怎麼覺得於箬辛這一舉動有些不可思議,只是看著一臉認真的於箬辛,音柳又說不出來什麼反對的話。
「是。」她低頭應道。
……
鞏汾鈺拿著手裡的鞭子,冷冷看著面前的清風、流月說道:「本公主想要出去,你們是攔不住我的!」
流月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公主,勸誡道:「公主,您難道忘了,您昨日剛剛挨過陛下的訓斥,您就……」不要出去了。
後半句話,流月只敢在自己的心裡想想,完全是不敢說出來的。
看著鞏汾鈺滲人的眼神,流月有種感覺,自己一旦說出來,命就不長了。
不過,哪怕流月沒有明著說出來,鞏汾鈺和清風兩個人也都聽懂了流月話里的意思。
清風看著一向沉穩的流月,突然變得連自己還不如,她連忙伸手拉了拉流月。
「流月。」
有了清風的提醒,流月總算反應過來。
眼看著鞏汾鈺快要出去,她趕忙攔在了鞏汾鈺的面前,「公主,您不能再惹怒陛下了。」
您不能再惹怒陛下,換而言之就是,您不能再出去了。
鞏汾鈺嗤笑一聲,意味不明的看著流月,「到底誰是你的主子?」
流月有一瞬間的慌神,不過被她很快的遮掩過去了。
「奴婢的主子當然是公主您啊!」
「是嗎?」鞏汾鈺似笑非笑的問道。
清風看到面前的這一幕愣在了原地,完全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們的主子不是同一個主子?
她轉過頭,一臉迷茫的看著流月。
清風素日里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她並不笨,相反很聰明,否則也不會跟在鞏汾鈺的身邊。
鞏汾鈺既然這樣說了,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是假的,流月她真的……另有主子。
流月並不清楚鞏汾鈺知道了多少,或者一切都是她猜的。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然而,流月沉默的模樣,看在清風的眼裡無疑是默認。
清風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流月,「流月!你竟然背叛公主?!」
「我沒有。」流月低聲為自己反駁道。
鞏汾鈺看著兩人對質的情形笑了笑,彷彿一切都不是她造成的。
「流月你是選擇讓本公主出去,還是選擇讓本公主把一切的事情都說出來,嗯?」
流月聞言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主動的讓開了道路,讓鞏汾鈺離開。
看著鞏汾鈺無情離開的背影和清風不解的質問,流月苦笑兩聲。
她也不想要處處為難公主,阻攔著公主。
可是,她身不由己。
那個人說的話,連公主都要聽,她怎麼敢不聽?
流月閉了閉眼,說道:「公主現在大概也不想要看到我,你去跟著公主,免得公主遇到麻煩。」
清風很想說一句,誰會那麼沒腦子的惹到公主的頭上?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靜靜的看了流月一會兒,清風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朝著鞏汾鈺追去。
她不明白,流月為什麼會這樣。
她有些難過,現在也不想搭理流月。
清風本來想諷刺流月兩句,想到已經出去的公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鞏汾鈺出了傾顏殿並沒有走太遠,在距離傾顏殿不遠處的地方,她就停了下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鞏汾鈺回過頭去,「是流月讓你跟來的吧?」
清風想說不是,可是她做不到欺騙鞏汾鈺。
「公主,流月真的……」清風遲疑的問道。
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流月為什麼會背叛公主。
「她奉了別人的命令攔著我,不讓我最近出宮。」看著清風大變的臉色,鞏汾鈺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她沒有背叛我。」
聽到鞏汾鈺確認的話,清風的確是很生氣。
又聽到鞏汾鈺後面的話,清風心裡的怒氣盡數都化為了疑惑。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流月奉了別人的命令,卻又沒有背叛她?
對於流月沒有真正的背叛鞏汾鈺的這件事情,清風鬆了一口氣。
不過,同時她對於鞏汾鈺的話,也很疑惑。
然而,鞏汾鈺沒有為清風解答疑惑的責任。
她等在這裡,是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一個人出去。
拋下這句話之後,她就率先朝著宮門走去。
眼見鞏汾鈺要走,清風沒有來得及仔細思考鞏汾鈺話里的意思,就連忙跟了上去。
一身紅衣,一手紅鞭。
這是鞏汾鈺最為明顯的標誌。
遠遠的看到鞏汾鈺走來,街上的行人紛紛都為鞏汾鈺繞道。
鞏汾鈺身為最受寵愛的公主,宮裡的人都惹不起,外面的人更是惹不起。
所有人都怕為自己家人招來禍患,因此盡量避開了鞏汾鈺走。
有著鞏汾鈺的威名在,清風跟在鞏汾鈺的身後也沾了光。
鞏汾鈺沒有去別處,而是去了戶部尚書的府里。
說起戶部尚書,可能很陌生,說起關輕揚,那就不陌生了。
因為鞏汾鈺實在是出名,所以跟鞏汾鈺走的近的關輕揚也很出名。
甚至還有不少的人說,關輕揚是鞏汾鈺的男/寵。
一開始,關輕揚還會解釋,後來,說的人多了,關輕揚也懶得解釋。
為此,眾人更相信這一說法了。
眼看著鞏汾鈺走了僻靜的道路,清風略微一想,就想到了這個方向是去哪裡的。
果然,又跟隨著鞏汾鈺拐了兩個彎,眼前的道路漸漸明朗。
出現在她眼前的府邸不是別處,正是關府。
鞏汾鈺在關府門前停了下來,抬眸看向清風。
清風頗為自覺的上前敲了敲門。
「誰呀?」門內傳來一聲疑問。
「我家公主前來關府拜訪。」
聽到公主二字,門內的人嚇了一跳,連忙打開大門。
「公主駕到,小人有失遠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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