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被老頭子給打一頓
鞏汾鈺不耐煩的抬頭瞥了小廝一眼,問道:「你家公子可在府里?」
小廝心裡有些疑惑的猜測著鞏汾鈺和自家公子的關係,面上卻是不顯分毫。
「在,公主來得巧,我家公子一直都在府里。」
鞏汾鈺應了一聲,就要抬腳朝著關府裡面走去。
小廝見狀,有心想要攔著鞏汾鈺,可是卻又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鞏汾鈺走進去。
清風看了一眼小廝,跟在鞏汾鈺的身後朝著關府裡面走進去。
眼見鞏汾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眼前,小廝這才反應過來。
他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腳步不停的抄著小道往關輕揚的飛揚閣而去。
……
「公子!」落落帶著焦急的聲音從飛揚閣的門口處傳來。
落落平日里都是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所以關輕揚並沒有將他的焦急放在心上。
他更沒有絲毫要理會落落的意思。
看著一臉悠閑的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的關輕揚,落落無語的把扇子從關輕揚的臉上拿了下來。
「公子,不好了!」
「什麼叫做公子我不好了?你才不好了呢!」關輕揚睜開眼瞪了一眼落落。
見到自家公子不正經的模樣,落落內心的焦急竟然淡了兩分。
他呸了兩口,才說道:「呸呸,公子說什麼呢!我不是說公子你,哎呀,是真的不好了!」
關輕揚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他托著下頜,問道:「你一會兒說不好了,一會兒又說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關輕揚的這一句話不知道哪裡點醒了落落,落落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公子,二公主來了!」他焦急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關輕揚手裡的扇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錯愕的看著落落,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二公主來了。」事到臨頭,落落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落落能夠冷靜下來,關輕揚卻是一點都冷靜不下來。
他揉揉額頭,說道:「你去說我不在府里。」
落落望著飛揚閣門口的地方,遲遲沒有開口。
察覺到落落的怪異,關輕揚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落落。
落落不停的朝著關輕揚眨眼,小聲提醒道:「已經晚了公子……」
關輕揚不解的看著落落問道:「你的眼睛怎麼抽筋了?」
落落被關輕揚的這一句話問的那叫一個無語。
平日里公子總說自己比較蠢,可是現在看來……誰蠢?還不一定呢。
落落此時此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關輕揚才好。
他很想要把關輕揚的頭給扭過去……
可惜,他不敢。
看到落落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繞是關輕揚反應遲鈍,也明白了過來。
他心驚膽戰的緩緩轉過頭,果然,那個不請自來的人已經快走到他的身後了。
「卧槽,落落你怎麼不早一點說!」關輕揚吃驚的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
鞏汾鈺冷哼一聲,笑道:「他要是早點說,我哪裡還能夠看到這麼一場好戲呢?你說是不是?」
關輕揚苦哈哈的看著鞏汾鈺問道:「你怎麼突然來了,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去找你就行,就不必麻煩你特意走這一趟。」
「看來你是不想我來找你啊……也是,某人剛剛還說,他不在府上呢。」鞏汾鈺諷刺道。
關輕揚神色一頓,猛地轉身瞪了落落一眼。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二公主來了?
落落滿臉的委屈。
我剛剛要說來著,是您不聽。
關輕揚再一次瞪了落落一眼,這才將頭轉回去。
他看向鞏汾鈺問道:「你進來的時候沒有被什麼人看到吧?」
鞏汾鈺想了想,說道:「該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關輕揚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你不能害我啊,被我家老頭子知道我就死定了。」
鞏汾鈺淡淡的看了關輕揚一眼,沒有說話。
儘管鞏汾鈺沒有說話,可是關輕揚還是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
他自暴自棄的躺回了躺椅上,「算了,大不了就是被老頭子給打一頓。」
鞏汾鈺踢了踢關輕揚,一臉的無語,「快起來,我今日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帶著我去京郊的馬場走一圈。」
「喂喂,你怎麼突然想要去馬場了?」關輕揚一臉懷疑的盯著鞏汾鈺。
在關輕揚的眼裡,鞏汾鈺並不像是經常去馬場的人。
他去過馬場的次數基本上屈指可數。
而且……
想到某種不好的可能,關輕揚緊張的看向鞏汾鈺問道:「誰又惹到你了?」
鞏汾鈺抬腳踹了關輕揚一腳,「啰嗦!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見狀,關輕揚對於自己心裡剛剛的那個懷疑更加肯定了。
他可憐兮兮的望著鞏汾鈺,「等下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看情況。」
「……」
關輕揚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望著天空。
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可是關輕揚還是跟著鞏汾鈺一起去了京郊的馬場。
在關輕揚的印象里,鞏汾鈺很少去馬場賽馬,除非是特殊情況。
從關輕揚認識鞏汾鈺到現在,鞏汾鈺每次去馬場基本上都是情緒極為糟糕的時候。
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鞏汾鈺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和別人賽馬,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而他們兩個人的相識,也是來源於賽馬。
鞏汾鈺出宮的時候沒有騎馬,她直接讓關輕揚備了一輛馬車,兩個人坐著馬車去了馬場。
跟著鞏汾鈺出宮的人是清風,而她帶去馬場的人無疑也是清風。
至於關輕揚,則是帶了落落。
別看落落平日里不著調,落落的馬術也是極好的。
清風是為了保護鞏汾鈺而存在的,馬術雖不能說極好,但也是不錯的。
為了不引起麻煩,鞏汾鈺和關輕揚兩人選擇了一輛極為低調的馬車。
鞏汾鈺的公主身份,在這時就顯得極為好用了。
「今日馬場由我們包了,所有閑雜人等全部清場。」清風動作熟練的拿出鞏汾鈺的身份令牌,吩咐道。
守著馬場的人,看到清風手裡的令牌整個人吃驚不已,當下便朝著鞏汾鈺行禮。
「剛剛怠慢公主,請公主恕罪,奴才這就把馬場內的人全部清了。」
鞏汾鈺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免禮,本公主是私自出來的,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你懂的吧?」
知道鞏汾鈺是公主之後,馬奴便不敢輕易的抬頭看向她。
馬奴低著頭,應道:「奴才遵命。」
過了一會兒,馬奴重新轉了回來,他的臉上帶著兩分猶豫。
關輕揚看著馬奴似笑非笑的開口道:「怎麼,馬場里的人清完了?」
「沒,沒有。」馬奴不安的開口。
「怎麼回事?」關輕揚問道。
「於府的大少爺和另一個人在裡面,於府的大少爺說認識公主。」
「她才不認……」
關輕揚正準備說鞏汾鈺才不認識什麼於府大少爺的,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了。
以前鞏汾鈺確實是不認識什麼於府大少爺,可是現在嘛,就不一定了。
不是還有一個和她定了婚約的於府大少爺嗎?
關輕揚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鞏汾鈺。
鞏汾鈺眯著眼眸,看不清楚她眼裡的神色。
「把人帶過來吧,我們確實是認識。」
馬奴聽到這句話,如臨大赦,連忙行了一禮,轉身走了。
而站在鞏汾鈺不遠處的關輕揚,則是一臉稀奇的看著鞏汾鈺。
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若是往日里有人敢私下裡泄露她的消息,估計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可是剛剛那個馬奴明顯是偷偷的泄露了她的身份,不過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如此明顯的怪異之處,這讓他怎麼不好奇。
看著跟在馬奴身後過來的兩個人,關輕揚一臉好奇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過來轉過去。
今日一早,柳暢特地的跑到了於府,說是他整日里悶頭讀書也不行,要學會勞逸結合。
一開始於箬辛並不知道柳暢要帶著自己來的地方是馬場。
等到他知道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馬場。
還好於箬辛因為暈馬車的原因,特意的學了騎馬,否則今天真的要糗大了。
聽到馬奴說有人包下馬場之後,於箬辛的心裡升起一抹不悅。
從馬奴的口中探聽到這個人是鞏汾鈺的時候,原本要離開的於箬辛又突然改了主意。
於箬辛看著不遠處的鞏汾鈺,拱手行了一禮,「今日真是巧了,沒有想到公主殿下也有如此的好興緻。」
「草民見過公主殿下。」柳暢跟在於箬辛的身邊,同樣對著鞏汾鈺拱手行禮。
看著牽著馬,並肩走過來的兩個人,鞏汾鈺的心裡升起一抹奇怪的念頭。
她想要把於箬辛身邊的那個人給滅了!
這種奇怪的念頭還是第一次有,讓鞏汾鈺有些不安的揉揉眉頭。
她抬眸看了一眼於箬辛,意味深長的說道:「駙馬今日不同樣是好興緻?」
於箬辛淡淡的笑道:「公主殿下不同樣是好興緻?」
於箬辛微微側目看了一眼關輕揚,又將鞏汾鈺的話給還了回去。
見慣了冷淡的表弟,突然見到伶牙俐齒的於箬辛,柳暢錯愕看著他。
心裡卻是更擔憂他會惹怒鞏汾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