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鄉村陷落
1937年10月17日,日軍華北方面軍第14旅團佔領邯鄲后,旅團長片桐下令全城搜捕反日人士,對稍有不滿和反抗者,就地槍決。一大批愛國人士被抓進監獄。搞的邯鄲城狼煙四起,腥風血雨,烏煙瘴氣,一片狼籍。
在邯鄲城裡挨家挨戶逐街逐巷進行清洗鎮壓后,片桐這個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劊子手,坐在他的旅團司令部辦公桌后,睜著他那布滿血絲的凸兀眼睛,凶神惡煞地對恭立在他桌前兩側的五位大佐、特高課長、憲兵隊隊長等日軍頭目說:「佔領邯鄲城,你們大大的有功。但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諸位必須帶領你們統率的5個聯隊向邯鄲區域各縣的城鄉進剿,全部佔領邯鄲區域的所有縣城和鄉村。我命令,第一聯隊負責駐守邯鄲縣城並佔領全縣各鄉村;第二聯隊負責佔領邯鄲東部各縣;第三聯隊負責佔領邯鄲北部各縣;第四聯隊負責佔領邯鄲南部各縣;第五聯隊負責佔領邯鄲西部各縣。如發現誰有懈怠,貽誤了大日本皇軍的戰機,死了死了的。」
說完,他把他的指揮刀往桌上啪的一拍,吼道:「統統地開路,向各縣城鄉前進!」
「嗨!」(是)站立的日本軍官齊聲應答。而後魚貫而出。
按照片桐的分工,四個日本大佐率領各自部下,分東西南北四路從邯鄲城呈放射性趾高氣揚地向邯鄲區域各縣廣袤的農村狂奔而去。同時壓向了正值秋收秋種的鄉村田野。
所過之路,殺氣騰騰,黃塵飛揚,生靈塗炭。百姓棄收而逃,避之而竄,有不少勤勞樸實的中國農民被曰本兵當作活靶子射殺在自己的田間。
所到之村,雞飛狗跳,人哭馬嘯,槍支如林,子彈如雨,屍首橫街,血染黃塵。也有不少婦女被殘暴的日本兵蹂躪強姦。
末了。這些虛偽無恥的侵略者,再把沒有被打死的村民,押解到廣場或大廟前,不知廉恥地宣傳他們的所謂「中日親善」和「王道樂土」的歪理斜說。這種大逆不道、顛倒黑白的鬼話,使剛剛看著親人被他們打死的炎黃子孫們氣的渾身發抖,兩眼冒火,怒目圓睜。但在日本兵架設的機關槍面前,在一個個日本兵端著的白晃晃刺刀面前,在大狼狗的汪汪狂叫面前,只能怒火中燒、默不作聲地聽著這些日本軍官喪盡天良、悖逆世界公理的胡說八道。一些怒不可遏、怒髮衝冠的壯士破口大罵他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洋鬼子滿嘴噴糞的假仁假義謬論時,一個個遭到當場槍殺。
攻佔邯鄲縣各鄉村的日本大佐叫木太郎。這次片桐分配任務,別的大佐帶領的聯隊都分配了三四個縣的徵佔任務,而木太郎的第一聯隊僅分配了邯鄲縣一個縣的佔領任務,好像侵佔任務少了些,其實不然,這是片桐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的。因為邯鄲縣城駐有日軍旅團司令部且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所以片桐才把邯鄲縣城的治安防守和全縣鄉村的清剿任務專門交給了他信任的木太郎大佐統領的第一聯隊擔任。
木太郎身高不到5尺,40多歲,大腹便便,滿臉橫肉,一嘴歪斜的黃牙,長著一雙不知是睜著還是閉著的小眼睛。眼睛里總流露著狡黠奸滑的眼神。別看他個子不高,卻愛搞大殺戮的慘不忍睹的殺人場面,以滿足對他的視覺衝擊和殺人如麻不眨眼的魔鬼心理需求。
在一大隊日本兵的跟隨下,騎著東洋高頭大馬的木太郎,在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便對邯鄲縣的大部分村莊掃蕩了一遍。每到一村,木太郎指揮他的部下,主要干三件事:一是見人就逮,一律用槍押著趕到他指定的地點集合。聽他那恬不知恥的訓話。如看誰稍有不從,一律從人群中拉到一邊,按反日分子集體處決。在嗒嗒嗒的機槍聲中,看著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人鮮血四濺,痛苦呻吟和抽搐掙扎的樣子,這個殺人狂魔發出狼嚎般的的笑聲,猙獰之面令人膽寒。二是見雞、鴨、豬、鵝、馬、牛、羊、驢、騾就搶。一個不剩,統統拉到他的駐地宰殺,除了他享用外,也讓他的部下天天過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強盜生活。糧食、米面和值錢的財物也是日本兵必搶的物資,誰要不給,不是用槍托砸,就是用刺刀捅,甚至開槍射殺。三是見有姿色的女人就抓。抓回去的婦女除被禽獸不如的木太郎大發獸性外,玩膩后,便交給他的部下輪姦,使生不如死的中國婦女都自殺身亡,結束了那凄慘屈辱的日子。所以聞聽此事的鄉村婦女,都把自己的臉面用鍋灰塵土弄的髒兮兮的,蓬頭垢面、污穢全身、破衣爛衫的女人有不少躲過了日寇的魔爪。
木太郎這個心狠手辣的惡鬼,搞的村村冒煙,都有新墳添。整的戶戶少米沒面,無雞無犬,缺豬失牛,生活十分艱難。製造了一樁樁慘無人道的血案、慘案。
經過挨村挨戶的地毯式搜查、襲擾、掃蕩,到1937年10月底,木太郎率兵幾乎全部踏遍了邯鄲縣的村莊土地。11月1日,這隻惡狼又帶著他的隊伍向邯鄲縣西南最邊遠的季庄、李村開拔,決定在當日掃平他負責的邯鄲縣鄉村征服任務的最後兩個村莊。
騎著大洋馬的木太郎,扣著一頂上窄下寬的深色呢子帽,帽子上一顆淺黃色的五星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恐怖的異光。一襲深色呢子服裹罩著這隻肥狼的軀體,足蹬一雙高筒黑皮靴,腰的左側掛著一把長長的指揮刀,使木太郎更加顯得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眯著眼睛走了一會兒的木太郎,可能覺得今天要掃蕩的兩個村子路途較遠,便把眼一瞪,用馬鞭朝馬屁股上打了一鞭,黑灰馬立時揚起四蹄飛奔起來。木太郎揚鞭催馬往前趲路,使得扛著槍步行走的日本兵不得不馬首是瞻、跑步跟上。邯武路上的沙土路面在日本兵翻毛皮鞋有節奏的踏踩下,捲起縷縷塵埃,在空中瀰漫,傳遞著一種不祥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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