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空間
若不是她動手,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鐲子里竟然還有一個空間,裡面是強身健體的靈泉,還有各式各樣的藥物。
不過泡了一夜,她的武功就完全恢復了,但昨天的仇,她一定要報!要讓這姓姜的血債血還!
「姜小姐也來了。」
蘇蘿掩飾起眸底的冷意,沖著姜殷露出一個狀似和緩的笑:「昨天我以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豈料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好了,小題大做嚇著了你,你可不要見怪啊。」
好了?
姜殷淡淡掃她一眼,才發現她的武功居然真的恢復了,似乎還有所精進。
「那便恭喜蘇小姐了。」
姜殷倒也不怵她,輕描淡寫開口道:「只是以後可要小心些,不然再出什麼問題,又賴到了我身上,我會很為難。」
蘇蘿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下意識咬緊了牙關,但想到自己的布置,卻很快露出一個幾不可查的冷笑:「詩會快開始了,咱們還是進去再聊吧,免得陳兄等急了。」
末了,她又補上一句:「我同陳兄不過是好友,姜小姐作為陳兄的未婚妻,想必不會那麼小氣。」
姜殷懶洋洋的扯了扯唇。
原主的父親應該快回來了,這倒霉婚事,早點退了清靜。
彈幕卻已經群情激奮。
【這女人好婊,主播干她!】
「我不喜歡主動出手,一般別人不在我眼皮底下作死,我也懶得理會。」
姜殷回復一句,而後走進大門,便看見陳子讓和蘇蘿又黏在了一處,雖然後者一口一個陳兄,兩人的身子卻幾乎要貼到一切。
「陳兄如此高才,詩會想必又要拔得頭籌了,只是不知道陳兄的未婚妻又如何。」
姜殷正打算吃瓜看戲,就聽見蘇蘿狀似溫和的聲音傳來:「先前也沒見過姜小姐,昨日才同她生了些齟齬,姜小姐,我向你致歉,今日這第一首詩,不妨就由你來吟,也算是同大家熟絡熟絡,緩和氣氛,可好?」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看向了她,帶著些許看笑話的神情。
姜殷無視了彈幕那些刷床前明月光的觀眾,只是淡笑一聲:「我的確沒參加過詩會,若是吟詩不如旁人,有懲罰么?」
蘇蘿心裡緊了緊,很快又神色自若道:「不過是大家圖個樂子,罰酒一杯便是了。」
姜殷長長噢了一聲,做出一副饒有興緻的模樣:「我仍舊不太懂,不如蘇小姐先來?」
讓她先?那珠玉在前,這草包不還是自尋死路?
只要她喝下了那杯酒,莫說武功沒了,按照她的布置……這女人很快就會成為人人唾罵的過街老鼠,她也能解救被那包辦婚姻束縛的陳兄!
「好啊,那便由我先來。」
蘇蘿只覺得智珠在握,抬眸看一眼陳子讓:「那陳兄便出題吧。」
「這第一首,是要以月、秋、江水為題。」
陳子讓目光柔和的看向蘇蘿,眼底儘是愛意:「阿蘿大才,想必定能讓我等大開眼界。」
蘇蘿沉吟一瞬,便朗聲開口:「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這詩,挺耳熟?
賓客們的目光滿是讚歎,姜殷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彈幕卻已經開始刷屏。
【靠,這女的也是穿越的吧?】
【敢情神仙打架?】
【主播別怕,我給你查別的!古人的詩多了去了,不怕她!】
「姜小姐,該你了。」
蘇蘿似笑非笑的看向姜殷:「別擔心,即便吟不出,也無人笑話你。」
「蘇小姐的詩甚好,但我有一事不明。」
姜殷慢悠悠的抬頭,眼中是恰到好處的疑惑:「這峨眉山在何處?平羌又在何處?三峽和渝州,又是哪裡?這些都是地名,為何我從未聽過啊?」
蘇蘿臉色一僵,似乎是沒想到這賤人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當真是令人驚愕不已。
這會兒即便是陳子讓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畢竟這些地名他也從未聽說過,蘇蘿是個大家閨秀,可是她卻脫口而出,一時間真是讓人覺得怪異。
蘇蘿只是僵硬片刻,隨即看向姜殷漠然道:「姜小姐沒聽說過而已,並不能代表它們不存在,這些地名不過是我隨意說出的罷了,小女不才,除了這些詩詞歌賦,也堪堪瞧些風土雜記之類的書籍,所以才會知曉一二。」
【我擦,四兩撥千斤,主播,這個女人不簡單,你可不要被她比下去了。】
【主播,上,這女人居然是個高級綠茶,你一定不能被她打敗。】
姜殷覺得吧,這個女人的確是有幾分本事,但是在她看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她還真不是軟柿子,被人這樣挑釁卻毫無半點在意的心思。
想至此處,姜殷看著她一臉笑意說道:「原來如此,蘇小姐還真是博學。」
蘇蘿瞬間有些得意,一旁的陳子讓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帶著些驚艷。
或許是因為蘇蘿吟出如此令人驚艷絕絕的詩詞,眾人看向姜殷的眼神有些不屑,又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神情。
蘇蘿看向姜殷眼神溫和,眼底深處卻是濃濃的鄙夷之態,只是話還是要說的:「姜小姐,該你了。」
【主播,快,我這有一首,一夜越溪秋水滿,荷花開過溪南岸......】
【我這也有一首,南湖秋水夜無煙,耐可乘流直上天......】
【我這也有,我這也有,主播,這些詩絕對沒毛病,這可是詩仙的詩。】
姜殷覺得這些彈幕挺有趣的,只是她斷然不會將剽竊之風用在自己身上,更何況是這種比賽。
此時,拓跋頌也已經來到了陳府,他自然是暗中跟來的,躲在暗處的男人看著被那些人為難的女子,眼神有些詭異。
雖不知大體情況,但也明白定是與那陳子讓有關,只瞧著那蘇蘿與陳子讓之間的動靜,便知曉他們之間絕不清白。
姜殷想了好一會兒,可是她的確不是吟詩作對的腦子,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令人驚艷的詩詞。
而對面的蘇蘿看她的表情便知曉了,這女人根本就不會作詩,所以她輸定了。
想到這裡,她的表情更是帶著一絲傲慢,她說著:「既然姜小姐無法作詩,那便願賭服輸,還是喝酒吧!」
酒杯裡面的酒水靜靜的流淌,若不是姜殷看的透徹,她還真以為這個人是好心。
可是好心並不代表著會做好事。
而蘇蘿更不會做什麼好事,她純粹就是想要毀了自己,還想看自己的笑話,可惜了,她怎麼可能讓這個女人這麼得意。
想到此處,姜殷淡笑,緊盯著蘇蘿的眼神,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到愧疚,可惜她看到的只是莫名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