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為人和處事
「
回到家,皮筱陶去了後院,陳景年把取回來的錢交給了李憲文,然後去熱飯熱菜。
兩人吃完飯,陳景年一邊雕著木頭,一邊和李憲文說起囡囡拜師的事。
李憲文聽完很是高興,連連誇讚這個黃醫生是個有本事的。
「您啊!就是聽人家說囡囡的好話了,人家要是說了囡囡一個不字,就是再有本事,在您老眼裡也是個二五眼。」
陳景年看著李憲文,咧嘴笑道。
「我們囡囡本來就是個好孩子。」
李憲文還沉浸在黃醫生對囡囡的那幾個字的評價里,也沒和陳景年爭辯,喃喃地說了一句。
陳景年見狀也沒再多說,而是看著手裡的雕像。
秦瓊的臉還是平的,但整體外形已經基本完成了。
頭戴英雄巾,身穿五虎青,騎馬兜襠褲,戰靴二尺蹬,腰扎絲鸞帶,威武天下驚。
這完全就是陳景年根據評書里秦瓊的模樣雕的。
「想什麼呢?」
李憲文緩過神來,開口問道。
「我再想給秦二爺雕雙什麼樣的眼睛。」
陳景年停下手,轉頭回答道。
他剛雕完秦瓊的鬍鬚,這三綹飄灑胸前的鬍鬚雖然比猛兒張那根根見肉的鬍子要好雕數倍,但是也容不得一絲的馬虎。
「這是快成了吧。」
「臉上的神情不好雕,我得好好想想。」
陳景年翻看著手裡的雕像,回了一句。
他並沒有說打磨、拋光,費工夫勁兒的還在後面呢!
雕東西是愛好,在旁人眼裡是苦是累,對於本人來說卻是喜歡,甚至是愛。
「可不,這一刀一刀的,看著都累。什麼做仔細了都難,你也是夠有耐心的了。」
李憲文搖了搖頭,往後靠在了被摞上。。
陳景年笑了笑,拿著刻刀,把剛才發現的幾處有點不協調的地方精修了一下。
他打算等秦瓊的雕像完工,就開始雕貔貅,在月末之前把天祿和貔貅都雕出來。
雕貔貅掛件對於陳景年來說是非常簡單的,前世的時候,他前前後後地雕了一堆。
現在雖然沒有後世那麼多先進的設備,但是雕一個貔貅也就僅需要幾天的功夫而已。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打磨和拋光。
忽然,陳景年突發奇想,用一塊碎木頭給自己雕了個指套。
「哈哈,辦法總會有的嘛!」
陳景年套著指套按著皮子,在雕像上劃過,指甲的壓力巨減,不再像之前那麼疼了,而且還不影響手感,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一驚一乍的。」
李憲文看著陳景年三兩下就搗騰出一個小玩意,細看還真挺管用的,不由得說了一句「蔫主意。」
「斧子,斧子在家嗎?」
「來了。」
陳景年正在得意呢,就聽見許大茂在自家門前喊話,起身推門出去了。
「許哥,有事啊!」….
陳景年看著許大茂一搖三晃地走了過來,咧嘴笑道。
許大茂小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喝酒了,而且還沒少喝。
「斧子,你在正房呢,正好許哥求你個事。」
許大茂挪著走了兩步,笑著說道:「我求人幫著修車,結果發現兩根車軸都快磨脫扣了,中軸也變形了,人家說修是能修,就是這零件可沒有,得我自己淘換。我這不就想起李叔了嗎?」
「許哥,我五叔就在屋呢,您自個兒去問問。」
陳景年側身讓了一步,意思讓許大茂先走。
「別、別、別,你許哥我是打心眼兒里敬重李叔,但是真不敢跟他老人家搭話啊,那一個眼神就能嚇死我。」
許大茂拉住陳景年的胳膊,小聲說道:「斧子,你幫哥哥去問問李叔,有我說的那些零件沒,要是有,就賣我,沒有的話,我明天還得趟著兩條腿,滿世界淘換去,這車是一天都不能缺,缺了我就得歇菜,連下鄉都去不了。」
「至於嗎?許哥,我五叔有什麼可怕的。」
「斧子,好弟弟,幫哥哥這一回啊。」
許大茂推著陳景年往正房走了兩步,又抱拳拱手地作恭送狀。
「哈哈,許哥,你等會啊。」
陳景年笑著搖了搖頭,推門進屋了。
把事簡單和李憲文一說,李憲文讓陳景年去西屋看看,好像工具箱里有根新的中軸,還有兩根舊車軸是之前從廢品站淘換回來的。
「五叔,您看看。」
陳景年翻了一會就找到了零件,拿過來讓李憲文看了看。
「院子里的人都本錢價,你幫他弄一下。」
李憲文點了點頭,他給院子里的人家修車都是這樣,從不多要。
他之所以要去修車,一是想幫襯陳景年他們家,二是不想天天在屋裡枯坐著,出去了還能和人下下棋,抬抬杠什麼的。
「好!」
陳景年拿著車軸,拎起工具箱走了出去。
「許哥,車在哪呢?」
陳景年一邊走一邊問道。
「車、車在廠子里呢,斧子,有零件啊!」
許大茂看著陳景年拿著一箱子東西出來,愣了一下。
「有,我五叔讓我給您換上,怕耽誤您明天用。」
陳景年聞言把工具箱放下了,把那幾根車軸遞了過去。
「得嘞,我這先謝謝李叔了啊!」
許大茂大聲地朝著正房叫了一聲,轉頭又對陳景年說道,「斧子,就不麻煩你了,我那車還在廠子車間里翻肚皮呢,車軸多少錢,我明天讓人幫我按上就成。」
「我五叔說了都是本錢價,新的這根貴點,舊的這兩根怎麼收的怎麼給您。」
陳景年從旁邊拽下一根麻繩,把車軸捆在一起,遞給了許大茂,「一共三塊五,許哥。」
「什麼三塊、四塊的,給你五塊,我可聽我求的那人說了,這新的就得三塊一根,李叔不賺咱們院人的錢,但是我許大茂也不能讓李叔吃虧了不是。」
許大茂掏出五塊錢,就塞進了陳景年的兜里,壓住陳景年要往外掏的手,道:「斧子,可不是給你的,我這是逮住這麼個機會,孝敬孝敬李叔,你是不知道,我要不是看見李叔就肝顫,我早提著兩瓶酒,推著車子去他老人家那去修了。」
許大茂從陳景年手裡拿過車軸,又威脅了兩句就跑了。
「這人啊,怎麼說呢!」
陳景年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屋裡,把錢交給了李憲文。
「人不怎麼樣,辦事還湊合。」
李憲文接過錢隨手放到了一旁,回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說了一遍:「你周末把囡囡接來,我這幾天看不見她,心裡空落落的!」
「知道了,五叔!」
陳景年低頭應了一聲,心裡盤算著怎麼和張長順說過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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