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敢嗎

「誒誒誒，你別走啊，你叫什麼啊，幫我這麼大一個忙，我要不請你吃飯吧。」說著，她把

「說句謝謝就行了。我叫雷鋒。」

「誒呀，真的，那個男人糾纏我好久了，要不是你，我估計我都會被他煩死。你得給我個機會謝謝你啊。」

我已經有些煩了，這是我自己的一種保護機制，接觸別人，我認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就會敬而遠之。男男女女之間的愛情啊，說不清道不明，我只想逃離。

「你是不是有病？我現在在哪呢？在火鍋店樓下，我肯定是約了人吃飯的。我都說了不用謝我，你還上趕著在這做什麼？真是有病。」

說完，我便往火鍋店裡面走去，她在後面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像是在問我叫什麼名字，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又有什麼用呢？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我只是個旅客，終會有下一個。

「楊辰」我說道。

我尋找著老王的身影，火鍋店裡沒有太多的客人，但是沒看到老王的身影。

「王哥去洗手間了，你要不要坐下等？」

那一瞬間，我又失了神。這聲音我太熟悉了，陪伴我渡過兩年多的時光，又讓我走進人生中最黑暗最陰冷的那間屋子，讓我束縛自己，讓我的世界從此每日下雪，讓我渾渾噩噩，讓我度日如年，讓我孤獨，讓我成為現在的自己。

「林...林宛。」

「hi，楊辰，好久不見。」

我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絲空洞，靈魂深處的記憶碎片又在我的耳邊折磨我。能怎樣呢？只得苦笑。

林宛也笑了笑，她很雲淡風輕，就像天上的浮雲一樣。「你這樣，搞的好像我們之間是陌生人一樣。」

「哈哈，沒有，我只是很久沒見到你了，感覺不可思議罷了。」

「王哥沒和你說我會來嗎？」

「老王沒說，他就說給我介紹個妹子認識認識，我也不想來，非要硬拉著我來。把滴滴都叫到我家樓下去了。」

「我要不這樣，就你個衰人，能老實過來嗎？林宛可是特地從上海過來的，就為了給你過個生日。」

是啊，就為了給我過個生日。那之前呢，之前為什麼不能多等等我？等上一個月？甚至半個月。她多等我半個月，我的世界都是彩色的。我的世界因為她已經支離破碎了，曾幾何時啊，曾幾何時。我們之間的故事，還有我們之間的記憶，為什麼一點點被腐蝕，被折磨。時至今日，時過境遷，現在的特地，還是原來的樣子嗎？

「老王，我不來是因為我女朋友，她今天也說要給我慶生呢。」

「你小子有女朋友了？」

林宛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但我並沒有看到。後來，她擠出一抹笑容。

「楊辰，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那叫過來一起吃啊，她不是說也要給你過生日嗎？」

「她不太方便，剛剛我們見過了。就在樓下。」

「她應該沒走遠吧，你現在去看看，叫過來嘛，一起吃個飯而已。」

「是啊楊子，你就叫回來吧。」

這讓我百般為難，主要是我剛剛才跟她發過脾氣，而且今天也是萍水相逢，我總不可能真把她叫過來。

「她工作太忙了，今天就算了吧。」

說完，我和老王一人點上一支煙。直到老王眼睛直起來。

「親愛的，你說你有應酬，就是來這和別的女人吃飯啊。下次不用把我支走，一起吃啊，沒關係的。」

這話說完，我腰間一痛，她用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我，這一刻，彷彿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老王的煙都快掉到地上了，才結結巴巴說到：「你......你是......蕭.....」

「親愛的，我估計你也不想把我介紹給你朋友們，畢竟你得忙著泡別的女人，但是無所謂，我這個人呢，看得開，我就看著你泡。服務員，加一副碗筷。」

說罷，這位「仙女」就自覺地坐在我旁邊，對著老王和林宛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寧，是楊辰的女朋友。」

我獃獃的看著她，她好像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好像是我灰暗世界里的一束光，又好像冬天裡的那一絲朝陽。

「你好，我叫林宛，是楊辰的前女友。」

老王以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我，隨後說道：「我叫王飛，叫我老王就行。」

「哦~我聽楊辰提起過你們，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們家楊辰這個人臭毛病太多了，就比如換手機，本來之前的手機能用，只是屏幕碎了，死活都要換一個。我知道，只是手機膜碎了，但是還是同意他換一部手機。你們說這是不是喜新厭舊？其實一開始我也這麼想，後來我仔細想了想，這並不是喜新厭舊，手機膜碎了，也會影響使用，最主要的是，影響心情，總不能用個碎的膜吧？碎了的東西，不吉利，也不能再用了。你們都是朋友，多擔待著點楊辰，他這人就是這樣，但是沒什麼壞心眼的。」

「是是是，楊辰可是我最好的哥們，放心吧蕭總...蕭小姐。」

「不用這麼見外，我現在是楊辰的女朋友，叫我弟妹就行。」

林宛不語，我也不語，那種感覺又來了。我一天沒吃東西，但我還是不餓，甚至一直反胃。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林宛。

我只想大醉一場。

「看見你女朋友這麼體貼，我也就放心了。」

林宛還是開了口，就像幾年之前一樣。

「放心，楊辰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男孩子，也是最後一個男孩子。」、

我已經忘記了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好像這些年都是一樣的，沉迷在酒精中。恍惚之間，有人問我，你敢嗎？

死亦不懼，生亦何妨？

前路未央，且等我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