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雖然星還是想不懂一個金丹大圓滿為何能做到這種地步,但也可能只能到這兒了。
「走你!」臻御趁著星愣神之際,一擊擊飛到了聶凌兒旁邊。
「你!」
「幹得好!」聶凌兒突然出現在星的面前。「接下來,你就死定了!」
隨後,就是聶凌兒幾乎碾壓的攻勢。
「看樣子,穩定下來了。」臻御一口氣吐出。「歸源山!」
一瞬間,一枝條貫穿臻御的身體,與此同時,天雷滾滾,就好像要下一場暴雨般。
但在周天靈心中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魔劫。
一瞬間,心魔便浮在了臻御之上。
「喲,好久不見。」心魔沖臻御笑了一下。
臻御將手緩緩伸過去,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後腦勺。
「又跑出來幹嘛?」
「誒不是,天道喊我出來的你以為我想?」
「那你去揍天道啊。」
「你得凝元嬰我才能去啊!」
「哦。」
什麼情況?
這是所有人都在思考的,什麼時候心魔這麼好處理了?
「站著幹嘛?幫我抗雷劫。」
「……你是個人?」
「我要是死了,你也沒了。」
「你!」心魔無語,只能刻畫法陣。
「那我就幫你解決他們。」心魔拿出一把天靈劍。「旱魃!」
……
「你還好嗎?」臻御一睜眼,一個熟悉的面貌出現在眼前。
「喂,說話……」突然那人便被臻御抱住。
「柳言清……你這個混蛋!」臻御一邊哭一邊謾罵。「明明有那麼多辦法可以解決,你為什麼偏偏選擇這種方式!」
「好了臻御,不哭。」柳言清推開臻御。「我今日來找你是為了向你尋一個答案,那些事等會再說。」
「可你的魂魄不已經……」
「那我留下那朵花是為了幹什麼?」柳言清用手指用力的抵了抵臻御的頭。「我可是仙唱花一族的族長,我說的事情肯定會實現,說再見肯定會再見,只不過早晚的事,倒是你,怎麼被流放了?」
「開源……舊神為了攔住我,選擇了開源,活下來的人不足半成……」
「原來如此,倒是沒想到他們真的做得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柳言清想到這嘆了口氣。「話說,小昌花她怎麼了?」
「她很好,應該是源界歷史上第一個唱仙后活下來的……不,應該是第二個了。」
「呵,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第一個嗎?」柳言清搖搖頭。「我一直都不是第一,我也不喜歡爭這第一,我只是想保全仙唱花一族,以及遊山玩水罷了,或許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負責的大長老。」
「那也要比那群十惡不赦的人強,為了力量竟要蠱惑人心,逼你進行唱仙。」
「是啊,這也導致我不得不死啊。」柳言清站在那看著臻御,有點悲傷的一笑。「我的肉身雖在,但魂魄已接近消亡,這是我目前所剩最後的魂魄的力量,再見……」
「不要……」
城外,臻御浮在空中,一行清淚留下。
「原來,你也一直待在歸源山內嗎?」臻御抹去眼淚。「既然有了變數,那也不得不做出改變。」
天靈劍出現在手中。
「此招叫,言心道!」
「嘖,真的是,還沒殺夠啊!」心魔看到這般景象,也只能回到臻御體內。
一瞬間,妖獸的身上都出現了上千道劍傷,但卻不流出血。
「這招雖快,但連防禦都沒有……」一隻妖話都沒說完,頭就滑下,而這一現象彷彿是傳染病一般,飛速的在魔群中傳播。
「雖然,那件事情和你們關係不大,但,還請你們赴死!」臻御話語落下便直衝魔群,雖然還是一劍一人,但比起剛開始那會,多了一絲瘋狂的氣息。
「小子!趕快幫我一手!」洛明這邊因為境界的差距逐漸弱於下風。
但話還沒說完,一道天雷筆直劈向臻御。
「這……看樣子還是得靠自己啊!」洛明一拳轟開,身上散發出的靈力令劍星一驚。「聶凌兒!」
「走你!」聶凌兒將刀柄和刀鞘拼到一起,變成一把朴刀扔給了洛明,而自己則拿出一把更長的唐刀。「來啊,魔將,繼續!」
「看樣子,不需要我們插手了。」周天靈看向臻御。
「哈。」臻御呼出一口熱氣。「天道,你這雷比起我師傅,差點意思啊!」
雷鳴過後,萬雷齊降,直劈臻御。
「臻御!」周天靈想幫忙時卻已經來不及了,但腰間的白勾玉告訴她,他沒事。
「呵,老天也不收我。」臻御站在空中,一頭長發飄起,隨後便沖向魔群,大殺四方。
「嘿,這小子倒是命硬!」洛明看向劍。「怎麼?還不收手?」
「你們,惹怒我了!」劍剛要爆發,卻發現,自己的視線不斷下降。
「你放心,一個都跑不了。」臻御站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小子,你的氣息……」
「還望二皇子莫管閑事,我只是,看他不爽。」
「喂!閑聊的話等會再說,幫我對付一下他!」聶凌兒一邊後撤一邊走。
「我去,你去對付魔軍!」洛明直奔聶凌兒,而臻御拿起劍,走向了魔軍。
……
「這傢伙,真的很難纏。」聶凌兒坐在地上,連撐起身體的力氣都沒有。「哈哈哈,還不是栽在我手上。」
「得了吧你,要不是我替你扛著,還不知道你要斷幾條胳膊幾條腿。」洛明也躺在地上。「真的是,根本沒力氣啊!」
「呼。」臻御吐出一口熱氣,而在他面前,是血流成河的魔軍。
「我說,臻御,你小子到底是元嬰還是大乘啊?打了這麼久還能動?」聶凌兒用一個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怎麼?氣消了?」
「人死不能復生,我無論撒再大的氣,也很難復活一個人。」臻御撐起身子。「怎麼樣?還走得了嗎?」
「不行了,麻煩你拉一下。」
臻御慢慢走過去,每走一步血液都會從衣服上流下。
他抓著兩人的衣服,慢慢的拖到了城門附近,靠著城牆躺下。
「讓我歇會吧。」臻御靠著城牆,雪花也慢慢落下,血也順著發梢流進了眼睛。
當年,好像也是這個時候,她當時明明還只是個……
臻御頭低著,默不作聲。
「這應該是今年第一場雪吧?」洛明想伸手接著,發現自己沒有絲毫力氣。
「是啊。」聶凌兒躺在地上。「臻御,你用的不是這個位面的力量吧?」
「嗯。」
「怪不得,扛著天地的排斥才能跑這麼快。」聶凌兒就像是解開什麼心結一樣。「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會叫士兵把我倆抬回去吧,估計你也拉不動我倆,正好讓我們倆單獨談一下。」
「好。」臻御扶著牆,慢慢走到城門。
「回來了?」周天靈坐在那。
「喏,餅。」周天靈將一張餅遞了上去。
「謝謝。」臻御拿著餅就啃了起來。
「徒弟,我是不是非常沒用?」
還沒等臻御說沒有,就被周天靈抱住。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的命格有太大改變,因為這一場戰役不僅牽扯到你進階元嬰期,我還知道,有一個對你非常重要的人,若是我過多干預,她怕是回不來了。」
「師傅,你能算到她回來?」
「雖然只有一線生機,但我相信你能做到,所以……」
「謝謝師傅。」臻御抱住了周天靈。
對他來說,一位友人的回歸莫過於雪中送炭了。
「不過……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啊?」這一瞬間,臻御有點愣住了。
「啊什麼啊?快說!」
「她不是人。」
「那就好。」
「師傅這麼擔心……莫不是……」
「想多了你,我就是怕你到時候救不活她,要是個友人還好,要是個道侶,你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沒這麼誇張吧?況且,我也沒道侶啊。」
「那城外的妖魔都是自栽的?」周天靈剛想打一下臻御的後腦勺,手就收了回去。「好好去洗把澡。」
「那師傅你……」臻御身上的衣服可是被血染紅的,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
「如果是你,我並不反感。」周天靈淡然一笑。「誰叫我護徒弟你呢?」
「好。」臻御也笑了起來。「哦對了,師傅,讓這匹馬接他們回去吧,也算將功補過了。」
臻御將天靈劍內的馬放了出來。
「誒?這不是我的戰馬嗎?」聶凌兒疑惑起來。「七長老,你在哪找到的?」
「它準備踩死我的時候,臻御收了。」
「哦哦……」聶凌兒開心的笑臉凝固起來。「那個,能不能別秋後算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