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才少女柳天珺
「梅姨,幾日不見,您的氣色越來越好了。是不是武功又精進了呀?」
身著煙青色的小姑娘,兩眼放光,盯著滿頭白髮的老者,一口一個梅姨,叫得可順口了。
在得到老者肯定的回答后,直接上手拖著老者就要往院外走去。
同時,還不忘扯開嗓子,沖著裡屋大喊:「鳶兒姐姐,你可要快點喔!我和梅姨在花園等你。」
等?確定她那心急火燎的模樣,不是找梅姨去切磋嗎?
姒卿沄吼完之後,就風風火火的拉著老者離開了紫竹苑。
姒卿沄,姒六叔的長女,自小就是個武痴。
記事後,聽聞自家二伯母是堰城第一人之後,三天兩頭的往主家跑,纏著二伯母教她習武。
奈何,花傾城深居簡出,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反倒是花傾城身邊的梅姨教了不少。
常年往花傾城院里跑的小丫頭,與花傾城的女兒自然也就親近。
只是小姑娘自小就不喜歡姒卿鳶的紫竹苑,甚少踏足。
哪怕是偶有入內,不稍片刻,準會尋個由頭,把小苑裡的小主人往外拐。
姒卿鳶莞爾,離開小苑時,偷眼瞄了瞄門口的那一簇紫竹。
那日,六嬸離開時,告訴了姒卿鳶說她母親曾有言,如果姒卿鳶離開姒府時,沒有能力帶走紫竹苑,就在院門口的那一簇竹林里,找一株只有三個竹節的斷竹,往上面滴上三滴鮮血,即可。
姒卿鳶先是去了姒府的大花園,與姒卿沄匯合。然後才同姒卿沄一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鳶兒姐姐,二伯母都不在了,這梅姨還是不能出府嗎?」
姒卿鳶回眸望了一眼,立在姒府大門后的蒼髮老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懂這其中的原由。」
「哼!真是無趣。」姒卿沄撅著小嘴率先上了馬車。
她多希望梅姨也能出去看看姒府以外的風景呀!
可熱鬧了。
「喲!小沄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進了馬車,內里很寬敞,不僅柳姨娘在,就連老夫人也一同乘坐這倆馬車裡。
對於柳姨娘的打趣,姒卿沄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並未作答。
反倒是柳姨娘來了興緻,故意逗她。
「你別對我甩臉色呀!跟我甩臉色也沒用哦!這梅姨非奴非婢的,她若真想離開姒家,誰能懶得住呀?」
當初她初進府時,發現有梅姨這一號特殊的人物之時,還曾吃過醋呢。
非奴非婢,卻住在姒家的後院,除了姒家主出遠門的日子,在姒家就屬梅姨見姒家主的次數最多。
「柳姨娘哪的話,孩子還小,性子大了些。」六嬸接過話頭,把自家女兒拉到跟前。
語氣責備道:「瞧你這滿頭大汗,是不是又找人打架去了。你鳶兒姐姐身子才剛見好,怎麼也不知道扶著點兒,竟自己先跑上來了。」
「娘。」小姑娘不依,賴在六嬸的懷裡撒潑。
不高興的瞪了一眼,正被侍女扶進車廂的姒卿鳶一眼,她還沒氣消呢。
「都到齊了吧。那就啟程吧。」老夫人也瞪了一眼柳姨娘,假咳著命人啟程。
花傾城在姒府是個特例,入了姒家十八載,不曾給長者請安,不曾參與姒家任何祭祀,卻牢牢坐穩姒家主母的位置。
連帶她帶來的人,也成了姒家的特例。
好在,帶來的人不多,只有一個梅姨。
至於花傾城為何要把梅姨終身禁足於姒家,如今花傾城已死,世上就只有梅姨、姒家主和老夫人才知曉其中原由了。
對此,三人都緘口不談。
經此一出,車廂里的氣氛格外的低沉。
老夫人沉著臉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敢高談闊論,只有相鄰的人,偶有低語。
討論著車外的熱鬧。
今日是城北,著實熱鬧。
燈籠、花燈、竹龍應接不暇。
街上的男女老少,穿著不同色彩的衣物,手裡拿著大小不一,形似桃兒的燈籠。
天色未暗,但眾人手裡的燈籠卻是已經點燃了的。
「表姐,我們待會兒也可以去望仙湖放燈嗎?」
坐在姒卿雅右側的妙齡一個少女,看著那些拿著燈籠往北面涌去人們,便好奇的詢問了姒卿雅身邊的侍女,在得知那些人是去望仙湖許願的后,對放花燈很感興趣。
女孩是柳府嫡出的小小姐,排行第九。
與姒卿雅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比姒卿雅小了幾個時辰,卻一口一個表姐的,叫得比誰都親。
「當然可以了,珺兒可曾見過望仙湖?」
「回姑祖母的話,珺兒自小生在天山城,若非此次得姑母傳喚,祖父他怎會放珺兒出天山城城門。」
「哈……哈哈……哈!你祖父可緊著你咯!」
柳天珺軟軟糯糯的鄉音,令老夫人開懷大笑。
再有柳姨娘母女從旁附和,奉承著,總算是打破了車廂快要凝固的氣氛。
車廂里重新響起老太太爽朗的笑聲。
六嬸也壓低了聲音,跟姒卿鳶和姒卿沄姐妹倆,講起了這個出現在姒家嫡脈女眷香車上的女孩身份。
「這柳天珺時昨兒夜裡到的,邊看她年紀小,在年前便已經突破了九級,正式成為了九級武士。外面都在傳,這姑娘天賦了得,有望在二十歲之前,突破武師境呢!」
「哇!那不是要比二伯母的天賦還要好呀?」姒卿沄誇張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靈巧的躲到姒卿鳶的身後,避開了她母親準備落在她額前的彈指。
「我不是故意的,阿娘,你別打。」縮在姒卿鳶身後的她,輕聲討饒。
她母親總是教育她,女子要賢良淑德,遇事不要一驚一乍。
可,這消息也過於駭人聽聞了嘛!
二伯母是千年來,唯一突破武宗境界的高手!
這才隕了一個月,怎麼又跑出來一個天才少女?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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