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長河聽著林五娘的聲音有些落寞，忍不住安慰道「「他們可能逃出來」

林五娘望著長河確定到「真的嗎？」

長河看著林五娘的眼睛不忍點點頭。

長河回來出去的途中遇到搜山的流寇，她跟阿媛長得如此相似，不希望她如同阿媛一般命運。

林五娘舀好小米粥遞給長河，長河看了看遞來的小米粥，面無表情的喝下去。

五娘收拾好東西，拿出自己製作的金不換粉，想去幫長河脫掉裡衣；又終感覺不妥只能把藥粉，遞上去長河看著遞過來的不明粉末，鄒鄒眉頭接了過來。拿著手上看了良久，又思緒的放在青石頭上；五娘心裡嘆口氣，上去動手脫長河的裡衣，長河掙扎著驚呼「女人，你想幹嘛？」

五娘左眼一挑「上藥不要動，小心傷口又裂開。」

長河停止掙扎，看戲辦看著五娘，五娘解開裡衣，看著傷口有些感染泛紅，傷口傷了很長一段時間，周圍有些腐肉五娘拿起隨身攜帶的小刀放在火上，烤了好幾遍隨後小心剔除腐肉，看著滿臉冷汗的長河，忍不住問道「疼嗎？」

過了好一會兒聽見一聲男聲問道「怕嗎？」

五娘看著眼前的男子從心底佩服，他的忍耐跟冷靜說「怕，我之前只跟山裡的候，鹿包紮過，第一次幫人上藥。」

「什麼都有第一次，你莫怕我相信你。」

聽著長河的話，五娘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在說話間包紮好了長河的傷口，給長河留了些葯。

匆匆忙忙的下山，回到家五娘翻出兄長的衣物，裝在背簍里拿了些生活用品，用土陶罐熬上小米粥，現在娘也只能吃點小米粥，拿出之前曬開的金不換片，用藥碾子碾碎，然後過篩。反反覆復好幾次終於達到她要是粉末狀。

五娘把早上剩下的烤兔肉撕碎了一些放在粥里，再在粥里放了一丟丟鹽，鹽是稀罕物平時自己也捨不得吃，只有娘的碗里五娘會放一點點，聽說鹽吃了會長力氣，很多下大力的碼頭船工都會吃很多鹽。

想著又給鍋里放了點鹽，舀好粥餵了母親，把土陶罐裡面剩下的粥，找土陶罐土陶罐裝好，拿出衣服在背簍里鋪些乾草，放入土陶罐又把陶罐四周塞滿乾草，拿出一個包裹把衣服裝著包袱里，吃了點上午煮的剩下的小米粥，背好背簍向山洞走去。

五娘走後長河拖著受傷的身子，慢慢來到洞外走到不遠處，用小刀刻下自己獨有的標誌。

緩慢的走回山洞，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五娘，五娘拿出兄長的衣服，低著頭害羞的遞給長河到「乾淨的」

長河看著遞來洗的發白的衣物，衣物不知道洗了多少次，都發白只有衣領處，還能依稀看出衣服原來的顏色。

長河結過衣物，放在乾草堆上，看著又遞過來冒著熱氣的粥，長河結過粥慢慢的吃了起來。

五娘看著吃粥的長河，心裡不住的感嘆道，長的好看的人吃粥都好看。

看著外面漸漸暗下的天，五娘背好背簍準備下山，一路走一路感覺有人跟著，她不住的回了幾次頭，看著身後空無一人，拍拍自己的心口，說道「人嚇人嚇死人」

「不要怕，不怕」

說著就加快腳步往家走去，回到家看了看母親，回到自己房間，房間是泥土做的牆，冬天的時候風大點就會凍得瑟瑟發抖。

洗漱好，五娘趟在床上想著母親葯快斷了，明天自己要去找一趟鎮上的王郎中，來給母親看看，再開點葯。

田裡的蘿蔔，白菜也要去鬆鬆土，施肥拔草，過些時日才有采吃。

在思考中五娘緩緩進入夢鄉

早晨雞剛剛打鳴，五娘翻身起床，背後晒乾的藥材，走出家門天還不是很明亮，路看的不是很清楚，五娘高一腳底一腳的匆匆趕路，希望早點達到鎮上，自己住的地方距離鎮上很遠每次都要走一個半時辰才能到達，來回差點三個多時辰，希望自己能快些，早點趕回家給母親做飯。

天越走越亮，一路上不少房頂飄出裊裊炊煙。

路上一個好心的趕牛車的大爺，稍了五娘一段路。

到達鎮上的時間比預期要早很多，來到王郎中藥鋪，王郎中看見五娘不耐煩的到「你怎麼又來了，我上次都告訴過你，你娘熬不過今年冬天。」

五娘懇請到「王郎中，就去看看我娘，我求求你了。」

「不是我見死不救，確實是你娘的命數如此，隔壁鎮的王員外，請我去瞧瞧他的公子，你莫當誤我賺錢，趕緊讓開。」

說著示意他的夥計脫開擋路的五娘，五娘被脫到一旁眼睜睜看著王郎中離開。

夥計驅趕走了五娘，五娘心裡難過，又背著背簍尋找鎮上其他郎中，郎中看到五娘都是紛紛閃躲。

五娘無奈只能懇請能開點葯，自己帶回去熬給母親喝也好。

拿了開的藥方，五娘看看藥方摸摸自己腰間口袋裡的銅板，自己剛剛買的藥材銅板，小心的問夥計自己這幅葯要多少銅板。

夥計用餘光看了一眼藥方，隨口道六個銅板，五娘摸摸腰間的五個銅板，開口懇請到「小哥，能不能五個銅板，買與我這幅葯。」

夥計看著一身洗的發白的五娘到「你當這是哪裡，菜市場嗎？買葯還要講價，拿不出錢就不要來開藥方。」

其實五娘不知，這藥方本來是五個銅板，因郎中的兒子感覺五不吉利，要求夥計凡是五個銅板加收一個，每個人付銅板都是要六個或者八個，十個，付的銅板都是要雙數。

夥計又道「看不起病去死就好了」

「這裡不是廣善堂，沒人會發善心」

周圍的人對藥店夥計指指點點，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道誰扔了六個銅板在藥店的櫃檯上說道「銅板付過快點給女娘子抓藥。」著熟悉的聲音，她四周尋找給銅板的人。

「快點」

「狗仗人勢」

「誰沒有個為難處，你這樣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還是世上好人多」

。。。。。。。一無所獲后，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心裡也是忍不住感嘆世間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