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娘拿好葯，緊趕著回家，暗自發誓自己要出人頭地，賺到錢給母親請最好的郎中。

緊趕慢趕五娘終於到家，她熬上藥去田裡拔了幾個蘿蔔回家，看了看熬的葯端下藥，倒在土碗里放在一旁涼好，五娘熬上小米粥，切好蘿蔔絲打算做涼拌，拿出昨天晚上發好的面，用手指頭按了按，發的很好端上藥喂母親喝下，做好饅頭等饅頭再次發的空隙，五娘舀了粥放在一旁涼著，拿出辦好的蘿蔔絲，端到母親方面前，聽著母親的咳嗽聲，母親在五娘面前壓制著都不怎麼咳嗽!

在門口等了會兒，聽見母親不咳了，她裝著很高興的樣子，推開房門說「娘我今天遇到好人了」

「遇到什麼好人了？」

母親有氣無力的靠著牆，剛剛五娘端葯過來的時候，把母親扶做起來在腰後面給母親塞兩個枕頭，這枕頭是之前五娘收集柳絮花做的，她也想過用柳絮花做棉被，但是奈何不好收集，兩個枕頭五娘都收集好幾天，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母親堅持不讓五娘喂，五娘把粥遞給母親，母親形同枯槁的手接過土陶碗，看著病容的母親，她的兩隻眼睛已經深深的陷在眼眶裡，身上沒有什麼肉，如同只有一層皮包裹著骨頭。

看著瘦弱的母親，五娘幾度更咽，眼角泛起淚花，強顏歡笑到「今天的湯藥費郎中義診，你說還不是遇到好人了嗎？」

聽到女兒話，母親知道鎮上郎中的嘴臉，自己病很久拖累女兒了。

小心的詢問女兒「五娘，咱們不治可以嗎？我想留下這些錢等你，兄長回來娶媳婦用，我也不想拖累你。」

「你說什麼，娘怎麼不治，郎中今天還說，還吃幾服藥，你就能下地走路，兄長的事情不用擔心，爹留下的銅板我都沒有動，我等著兄長回來取個能幹的嫂子，好好過日子孝敬你。」

聽著五娘的話，娘知道五娘是安自己的心，隨機附和道「我家小娘子，真能幹。」

娘說話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句話又向身後的枕頭靠去。

五娘看著吃力的娘，端起碗示意自己喂粥，娘擺擺手說「粥。。。粥有些燙，自己晚點吃。」

五娘回到廚房蒸上饅頭，自己就著蘿蔔絲吃了一碗粥，找來一塊乾淨的紗布，包裹著剛出爐的饅頭，又拿了布用碗裝了為數不多的小米，裝了兩碗倒在兩一塊布里，自己這幾天農活很多，怕沒有空送吃的到山洞去提前送上去，想著就趕緊向山洞奔去。

到了山洞看著掛在洞里的魚，五娘暗罵自己多情。拿出饅頭放下小米，五娘等了會兒不見長河回來，用木枝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這幾天，家裡事多，恐難上山洞來，準備了小米跟饅頭。

這是長河站在山頂，負手而立迎風不動，俯瞰著眼前的景色。

只聽見一女子道「主公，已經確定是鹿鳴先生。」

長河用手示意知道，隨後聽見女子壯著膽子問「主公，打算跟次女子糾纏下去嗎？」

「怎麼，本王做事，還需要跟你交代嗎？」

「手下不敢，只是出門時有交代」

";「等本王回宮，親自把你送回給他可承滿意。」

「主公，饒命饒命」

說著女子的聲線有些更咽，渾身被威嚴壓得顫抖。

長河回了山洞，留下磕頭的女子。

看著地上的字跡，石頭上的小米粥包袱，還有饅頭他只是的五娘來過。

吃口饅頭，他趟在乾草堆上，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回到家的五娘去了白菜地，拔草順手拔棵白菜回家。

對於靠種地來醫治母親的病，五娘也知道天方夜譚，奈何自己沒有本錢，母親教了自己很多本事，讀書寫字提煉精鹽製作肥皂等，更教育自己男女平等，女子應該自立自強，也能撐起一片天，母親常說自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而來，兄長每次都是一笑而過，母親的觀點跟周圍的世道格格不入，五娘相信母親真的從另外一個世界而來。

回到家看看病床的母親，五娘拉好被子給母親蓋好。

走去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長河有些詫異，五娘難掩心中的歡喜「你怎麼來了？」

「我看到你給我留的字了，你也遇到什麼事，你照顧我養傷，現在我傷也好了大半，想應該換我來照顧你」

五娘楞了楞機誡般的帶長河來到兄長的房間，鋪好床鋪拿上長河帶下來的饅頭，炒個白菜跟長河兩人面對面吃起了中午剩的小米粥。

房間里非常安靜，依稀能聽見咀嚼飯菜的聲音，五娘吃了飯看著手裡的銅錢有些為難，想著把家裡的雞蛋拿到鎮上換些銅錢回來。

便早早的睡下，希望明天能早點起床，把家裡的農活幹完，能有空去鎮上一趟。

早上起床，五娘聽見院子有響動，她來到院中看見長河在劈柴，粥長河也熬上了，她想熬上母親的葯，解開藥罐看著熬好的湯藥，五娘倒好葯來到母親房間，母親還沒有醒，還在熟睡中，五娘把葯放在灶火邊溫著，想著母親醒來就可以喝，

她從罈子中抓出幾樣鹹菜，蒸上吃剩的饅頭。

叫上長河一起吃飯，吃完飯五娘又去看了看母親，見母親醒來，她端來湯藥，示意母親服下，又去端來小米粥。

交代自己等下要去田裡忙活，希望母親不要擔心自己。等母親吃完粥，收拾好餐具，背好背簍來到田間，五娘沒有想到長河會跟來。

五娘挖紅薯把挖出了的紅薯扔到一旁，看著挖紅薯如此輕鬆，長河示意五娘，讓他來做五娘來做輕鬆一點的事，就是把紅薯撿到背簍里。

五娘不信任的看著長河，想了想把鋤頭給了長河。

母親說過不論什麼事情，都要做上一番才不後悔。

五娘撿上紅薯，看著被挖成兩半的紅薯，五娘心裡只是非常心疼，看著起勁的長河，五娘不忍打擾，只希望他快快失去對挖紅薯的熱情。

長河挖了很久，五娘看著挖爛的紅薯安慰自己，沒事可以背回家做成紅薯干，或者熬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