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戰敗

龍炎吐息威力巨大，那巴不能抵抗閃身躲開，這讓崗戈有了喘息之機，但這場戰鬥那巴已經佔據了先機。肋骨斷裂對崗戈的影響很大，折斷的肋骨鋒利的邊角插入肌肉讓身體內部出血讓崗戈因缺氧而暈眩。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進行戰鬥讓崗戈的體力快速消耗，僅僅幾個回合崗戈便氣喘吁吁。

那巴老練的消耗著崗戈的體力，一錘一錘都打在崗戈必救之處。崗戈像一條被蟒蛇抓住的兔子一般，被慢慢收緊的蛇軀一點一點壓榨出生命力。圍觀的觀眾紛紛喝彩，這次瑪克戈拉貌似即將以那巴的勝利而告終。

崗戈還有一次機會也僅有一次機會，他的終極狂暴還沒有使用，只要抓住合適的機會使用終極狂暴他還有翻盤的可能。

但那巴壽命很長見多識廣這讓他在戰鬥中十分謹慎，對付崗戈很是小心，一直控制好距離沒有給崗戈發動的機會。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崗戈的狀態越來越差，那巴即將獲得勝利。勝利的喜悅讓他一臉興奮的笑容，在這一刻他大意了，隨意的揮錘。崗戈沒有錯過這個機會，他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將戰斧丟開魚躍前進抓住戰錘的把手與那巴爭奪戰錘的控制權。

崗戈身強體壯牙尖嘴利身披鱗甲，那巴年老衰弱重甲傍身全副武裝。這讓局勢再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兩人圍繞戰錘開始貼身肉搏。

崗戈故技重施放棄戰錘繞到那巴抱住那巴雙手掐住那巴的脖頸，那巴雙手握住戰錘大喊出指令，戰錘放射出一道閃電鏈擊中崗戈。

閃電鏈威力驚人讓崗戈全身麻痹，那巴抓住機會返手一錘將崗戈錘倒。

「作弊！騙子！小偷！那巴在神聖的瑪克戈拉中使用魔法違反了我們的傳統！」崗戈這方群情激憤。

「你們沒有資格和我們談論傳統，賤民！崗戈遵守傳統的話，你們這些賤民根本沒有資格見證瑪克戈拉。」獸人軍戶紛紛出言侮辱崗戈的常備軍，在他們看來大局已定不需要再顧慮崗戈如果成為首領應該怎麼對待這些獸人常備軍了。以後對待這些賤民只有打壓、打壓以及打壓。

雖然那巴違背了傳統，但這些獸人軍戶依然毫無保留的支持他。是因為崗戈建立的常備軍嚴重侵犯了軍戶的利益，自古以來改革者必然受到保守勢力的攻擊。

在利益的侵蝕下就連瑪克戈拉這樣神聖的儀式都被改變了，這也是在走出黑色大陸之後，瑪克戈拉越來越少被使用的原因。

在他們爭吵場面混亂之時，我帶領最精銳最忠誠的一小部分獸人偷偷帶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崗戈。

幾道治療術下去，崗戈醒來，眼神的灰敗映射出了精神的萎靡。

「崗戈逃跑了！」幾個獸人沒有看到崗戈便大喊將逃跑的污名強加在崗戈身上。

揮手推開人群「我在這裡，剛才是誰說我逃跑了。」崗戈龍目掃視，被他看到的人都緊張萬分紛紛把頭低下去，十分畏懼崗戈。

「你既然輸掉了瑪克戈拉便要任我處置。」那巴厚顏無恥的提出要求。

「我唾棄毫無榮譽，背棄了獸人傳統的你，但我還是會遵守瑪克戈拉的結果。」形式比人強，崗戈也只能接受處置。

怎麼處置崗戈是個很困難的事情。

那巴本想直接處死崗戈，但這次瑪克戈拉勝之不武尊重傳統的薩滿可能會反對處死崗戈。再考慮到崗戈的軍隊戰鬥力很強，如果下令處死崗戈必將迎來一場內戰，到時候損兵折將處理不了外部氏族的威脅。

最後還是力巴的建議受到了採納。

那巴將對崗戈進行流放，限制崗戈以後不能進入惡地的範圍之內。

崗戈同意了那巴的處置，收拾行囊準備經由南方商道前往人類國家。

大約三十個部下主動成為追隨者跟隨南下，大地精則挑選出兩個小隊總共二十名精銳跟隨，其他就地解散。

我也要跟著崗戈南下，我詢問我的弟弟妹妹要不要和我一起，豪薩、蓋伊、雅爾丹和波都要跟著我，只有孔泰決定留下來。

「我早就看出來孔泰那個傢伙，不是個好玩意。」豪撒激動的職責孔泰。

「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他的自由，不過我以後就會認為他不算我的兄弟了。」既然孔泰做出了選擇，那我也會調整對他的態度。

回去收拾行李我還不忘去博克哪裡看看，莎莉婭還在不在，結果依然人去樓空，我發誓如果有一天碰到博克我必將殺之而後快。但是這個願望應該很難實現，博克已經很老了說不定哪天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安排好收拾的任務給弟弟妹妹我前往崗戈家商量流放目的地，商量出一條行進線路。

崗戈除了母親沒有其他家人，但他的母親身為那巴的侍妾不能外出，崗戈只好獨自踏上流放之路。經過商量我們一致決定前往南方人類國家。這些國家身處絲綢商路，沿途盜匪橫行需要護衛，我們可以在哪裡以傭兵為生積蓄財產，再伺機尋找一塊可以安身立命的領土建立自己的氏族。

真正執行起來肯定不會像我們設想的那麼順利，但這並不妨礙我們暢享未來。

商量到大半夜我才回去，經過和崗戈的交流我未來重燃希望。

走進家門燈還沒有滅，昏黃的燈光下雅爾丹走過來。我感到疑惑，因為雅爾丹平時都睡得比較早今天怎麼在這裡等我。

雅爾丹迎向我對我說，之前首領的兒子力巴來找我，看我沒有在等待一會兒就回去了。

我很疑惑為什麼力巴為什麼來找我，這其中必有蹊蹺。很有可能是針對崗戈的陰謀，想挑撥我和崗戈的關係，明天早上我要趕快去找崗戈和他說明這件事情。

「你怎麼還沒睡？這樣通知我的事情交給孔泰、嗯！交給豪撒就行了。」話到嘴邊才想起，自從孔泰決定自立以後，我就不把他當做家人了。

以前孔泰是幾個弟弟妹妹裡面最聰明的，要傳達訊息之類的工作都是孔泰來做。現在我不信任孔泰，兩個雙胞胎右太傻。傳信這件事的確雅爾丹做最合適。

「我們都沒睡！哥哥們和波都睡不著。」雅爾丹對我說了他們的狀態。

我信步走進大廳，大廳里篝火正旺將寒冷的冬夜寒氣驅散，豪撒、蓋伊和波一邊取暖一邊還在議論什麼。

「怎麼了!你們在害怕嗎？」我走近他們發出詢問。獸人崇尚武力讚美勇氣，懦弱的行為受到所有人鄙視。他們三個連忙反對「我們只是雖不著，一起烤火聊天，根本沒有害怕。」

我也不深究他們有沒有害怕，只是對他們說「流放的地點和路線已經確認下來了，是去南方的人類國家。哪裡的人類國家由於絲綢之路帶來的財富，變得極為軟弱，連戰爭都要招募傭兵作為戰力。那些國家除了法術稍強大一點，戰士身體十分孱弱，我一個人可以打十個。這樣的敵人有什麼好怕的。」

我對他們誤導穩定住了他們，其實南方的人類國家文化類似於前世東歐東地區，戰士頗為驍勇是塊難啃的骨頭。而且這些國家擅長鍊金術，利用絲綢之路的高額利潤建立魔法城堡，這些城堡遍布魔法陷阱甚至一些強大城邦擁有魔偶作為防護力量。

不過由於城堡應用魔法太多導致建造成本極高，即使有絲綢之路帶來的大量財富，這些王國也只能在少數關鍵位置修建城堡控制大片土地。這使得城市之間有大片的無人區域，這也導致了盜匪滋生。這讓城邦之間通商需要大量傭兵護衛，我們到時候去到哪裡生意應該不會差。

經過我的解釋他們安心多了，紛紛睡去。我也打算回屋睡覺，但雅爾丹叫住了我。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我看著雅爾丹琥珀色的瞳孔問道。

「你的那些話也就他們會信了，哥哥和我說一些實話可以嗎？」雅爾丹平靜的眼神讓我頗為不悅。我不喜歡有人用這種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神看我，這讓我感覺到了冒犯。但現在是特殊情況，為了穩定住弟弟妹妹我還是仔細和雅爾丹說明了以後可能會遇到的具體問題，還有我們的計劃。

「好的，我會盡量配合你們的計劃，不該說的不說。」不得不說我還是小看了雅爾丹的智慧，平常這個年紀有點小聰明的人都喜歡炫耀，可雅爾丹這個年紀都學會了隱忍。

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我快速安排好工作前往崗戈的家，在哪裡我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好！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孔泰以討好的語氣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也是！」我直接就把厭惡寫在了臉上，這個背叛者還沒有資格讓我偽裝起和善的面孔招待。

「你肯定不會想到他和我說了些什麼？」崗戈揶揄著對我說。

「無非是告密我和力巴有聯繫，要投靠力巴。」我以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回答崗戈。

「你挺聰明的呀！這都猜到了。！」崗戈感覺十分震驚。

如果是獸人大多數都不會想到這一層面，這並不是因為獸人智商比較低，而是因為獸人道德的特殊性。-告密和背叛在獸人群體里是最嚴重的罪行，獸人基本上不會做出這兩種事情。

而我作為穿越者對這些陰謀詭計早就瞭然於心，自然能猜到孔泰的來意。

更何況，孔泰之所以會告密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在孔泰成長的時候，我看出了他是弟弟妹妹里最聰明的一個，為了培養他我經常教導他一些原世界的故事。這影響了他的成長，這些影響有好有壞。

好的讓他智慧出眾，強於其他獸人。壞的則是讓他和其他獸人道德觀有很大不同，告密在他眼中雖然是錯誤的事情，但並沒有達到絕對禁忌的地步。

這次力巴對我的拉攏，在孔泰看來是一次重要機會。他挺身而出接過了挑撥我和崗戈的關係的任務。

但他萬萬沒想到，我和崗戈的信任，讓他直接被崗戈交給我處置。

我看著孔泰內心糾結，他畢竟是我的弟弟，而且年齡很小，他本應健康長大成為出色的智者或者薩滿。

最後我還是下了決心，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和孔泰的敵對已經激化，與其放過他然後被他報復，不如現在就幹掉他以絕後患。

我抽出匕首走向孔泰，孔泰看到我向他走來眼神充滿了絕望。

我走得很慢，孔泰雖然背叛了我，但以我的心性都不至於很快下決心刺出那一刀。

時間漫長我花費另外一刻鐘才走到孔泰身邊，舉起匕首。

「住手！」一個陌生的聲音阻止我，在孔泰這裡只要不是孔泰阻止我就不會服從。

於是我繼續重重將匕首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