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方
「鏘！」力巴將我的匕首打飛並且一刀向我砍來，他怎麼會來崗戈這裡？
現在的我也並非吳下阿蒙了，力巴的勇武已經不能完全壓制我，我抽出連枷揮舞著反擊力巴的攻擊。
「都住手！是誰讓你這個懦夫跑來我的家裡鬧事？」崗戈來到我們中間揮手分開了我們，向力巴問道。
力巴被崗戈阻止對我的進攻很是不爽，但考慮到崗戈強大的實力不敢鬧事直接回答「那巴讓我問你什麼時候離開鐵牙氏族？」
崗戈知道自己還呆在氏族就一直會是那巴心中的刺，說不定哪天那巴便會後悔自己的決定，想要殺掉自己。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明天早上出發。」崗戈說出了自己的行程。
「希望你說道做到，我會一直監視你！」說完力巴還手指雙目之後做出監視崗戈的動作。
崗戈暴怒他雖然戰敗也不是這樣的一個懦夫廢物可以威脅的「你的話說完了沒有，在我下一次呼吸之內你還在我的視線的話我就會幹掉你。」
「你不會！你不敢！你不能！我是、我是、未來的首領。」力巴聽到這句話腿都哆嗦了起來，但他還是拔腿趕緊離開，走了兩步顫抖的腿背叛了他，一隻踢到另外一直摔倒在地。但他還是掙扎著向外跑去，褲襠因為恐懼尿濕一片。他四肢並用，翻滾著向外爬行尿液因翻滾而弄得全身都是。
看著力巴滑稽的樣子崗戈心中沒有一絲快感只有滿滿的無奈「啐！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外出打了一仗反倒成了這麼一副懦夫相，這樣的首領未來怎麼可能治理好鐵牙氏族。」崗戈很為鐵牙氏族的未來而擔心。
「好不好現在都和我們無關了，即使未來鐵牙氏族覆滅也不是我們這些被流放者應該擔心的。現在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南下建立自己的基業便是了。」我向崗戈提出建議。
力巴以前雖然不能算是天才但也可以說是中人之姿，即使不能將氏族發揚光大也可以守住基業，沒想到出征一次變化這麼大。我打開頁面觀察好傢夥不知道力巴在戰爭中經歷了什麼居然多了怯懦和酒鬼兩個特質。再配合上力巴那不出眾的屬性，看來鐵牙氏族必然是前途無亮了。
孔泰也跟著力巴一起逃跑了，不能斬草除根讓我頗為不爽，但至少我不用殺害自己的兄弟，這讓我十分糾結。
明天便是出發時間了，我抓緊時間在氏族裡閑逛，雖然在這裡過得不甚愉快但我還是對這塊土地產生了一點感情。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最後一點財務，這些東西都放在我的房間，我可不敢讓弟弟妹妹收拾。因為只要給雙胞胎機會，說不得我的魔力寶石轉眼就會被雙胞胎變成自己酒壺裡的酒，到時候即使我把他們痛打一頓也減輕不了我的損失。
將一顆顆寶石，一個個金幣，一勺勺金沙，一件件裝備都收好。我看著挑出來的初級象牙玉，想到了我從孔泰手中將玉石奪走的經過，可能那時候他就決定不再忠誠於我了。
忽然系統面板顫動，是我的生活重心積蓄足夠了可以挑選一個生活特質。我看著精魂選項最後選擇了精魂祝福，我在地面勾畫陣法將象牙玉作為祭品呼喚了夜梟之靈對我進行祝福，這讓我的施法能力再次增加兩點，達到了二十點。
在這之後我便不會在精魂之道繼續研究了，上一次神啟之後我多了一個狂熱的特質讓我皈依了聖光，現在薩滿之道在我心中已經成了異端邪說我將會把信仰奉獻給聖光，
並為聖光的傳播竭盡全力。
我將生活重心轉向施法裡面的聖光治療術，這讓我的治療術效果加五，相當於二十五的施法能力釋放治療術，這已經相當於執業神父的法術能力了。
第二天早上雖然我一晚沒睡但我仍然精神熠熠，帶領家人和崗戈匯合之後。我們坐上由洛斯獸拉著的大車出發前往南方，路線的第一個修整地點便是霜狼市集，我們會在霜狼市集修整兩天採購物資再尋找一個人類商隊帶路前往南方。
旅途漫長無聊，沿途的的食人魔匪幫已經被清理乾淨，這一路走得無驚無險，我甚至想著如果來個食人魔匪幫殺殺還更好些，至少不會這麼無聊。
沒有事情的我只能靠研讀《祖達潘筆記》消磨時間，可能是因為聖光的引導我對這本筆記的思想越來越認同，如果有機會我便會建立教堂宣講聖光之道。
到達市集，此處比之從前顯得蕭條了不少。之前戰爭對大批商鋪產生了影響，流浪商人、雜耍藝人、吟遊詩人和舞姬都不見蹤影。在來之前我都計劃好了要再次欣賞舞姬的優美舞姿，沒想到市集的環境改變了那麼多。
但是矮人的鐵匠鋪也同樣是人煙稀少，但之前的戰爭帶來的大筆訂單已經讓這些矮墩子盆滿缽滿，現在的蕭條也在他們的意料之內。這些矮人便按照自己的喜好鍛造武器和盔甲作為消遣，這些新打造的武器鋒利而又堅韌甚至能夠達到吹毛斷髮，盔甲則是堅固而又精巧關節嚴絲合縫甚至連水都不能進入。
但這些裝備都不適合現在的我們。
太過鋒利的武器如果沒有添加高級金屬的話養護會非常麻煩，如果是矮人使用的話他們個個都是嫻熟的鐵匠可以很好的養護武器，但如果是我們使用的話這些鋒利的刃口會在我們大力的揮砍下崩裂很快損壞。
嚴絲合縫的盔甲在對付地底的怪物時有特殊作用，水潑不如可以阻擋很多怪物噴吐的毒液。但和武器同樣的問題是沒有高級金屬的話，養護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只有矮人軍隊能夠承受這種工作量。
這些裝備都有很濃重的自我滿足的感覺，應該是矮人使用便宜的礦石再加上不惜時間的加工做出來的試驗性質的裝備。
自從矮人在山中挖掘出了地底的怪物之後，高級金屬的產量逐年降低，現在即使是矮人王國的國王衛隊也無法完全裝備傳統的制式精金全身板甲，外流的高級金屬也更為稀少，這讓高級金屬的價格在市集達到了讓人根本無法接受的地步。
我購買裝備也只購買了鋼鐵製作的精製品武器和一身鋼製鎖子甲加一件胸甲，除此之外我還購買了兩把鋼製戰斧給雙胞胎，就連雅爾丹和波都各自收到了短劍和彈弓作為禮物。
裝扮一新之後我們回到營地等待崗戈完成補給，再次出發前往南方。
崗戈的情報販子地精夏洛克高價向他出售了南方人類諸國的信息，我不太信任這個狡猾的東西。
但聽崗戈解釋這個地精從屬於智慧的以薩迦地精族群，他們以殘忍的手段從後代中挑選最具智慧的個體進行培養。
依靠這些後裔他們沿著絲綢之路建立了龐大的情報網路，在絲綢之路沿線信譽卓著是可以信任的情報提供者。
我們考慮的目的地一共有兩個。
一個是里卡多尼亞公國，大公皮爾斯.里卡多在戰爭中失敗損失了一部分戰力，現在雖然已經簽下合約但長時間的戰爭消耗了大量兵力，現在他們無力清剿境內的盜賊需要大量有能力的傭兵。
另一個是卡德森公國，這個國家位於人類諸國的西方，再往西就會進入草原精靈控制的多利亞汗國。草原精靈的大漢很歡迎商隊路過帶來的商品和稅收，但草原上嗜血的草原精靈氏族不會放過每一個劫掠的機會。這個國家每年都有很多傭兵喪命於草原精靈遊騎兵之手。
里卡多尼亞比較安全，所從事的事務不過是清剿盜賊這樣的簡單任務，未來即使立下功勞，地處人類諸國腹心的里卡多尼亞也沒有多餘的土地可以分封。這個國家屬於風險小收益更小的類型。
卡德森則大為不同，位於絲綢之路北線最重要的樞紐之一，這裡機會遍地，但同時危險性也極高。草原精靈嗜血而又殘暴，善於調教奴隸，被捕獲的傭兵經常被訓練為角斗場奴隸經過黑海航線出售給羅馬帝國進行娛樂性的嗜血角斗。
在這個公國當傭兵進行護送任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在幾個月後光榮的成為角斗場的明星，為羅馬帝國的貴人們的消遣奉獻生命。
我支持前往裡卡多尼亞首先在這個低風險的環境下我們可以適應傭兵生活，初步培養自己的情報系統，學會挑選僱主。等到條件成熟可以再介入西方最賺錢的絲綢之路的護衛任務，這樣可以做到盡量不出差錯。
崗戈的決定非常符合他的性格，他決定前往卡德森在風險中追求最大的利益，他被流放之時便已立下決心，自己的有生之年拋棄猶豫和膽怯，用盡一切辦法得到財富和權力。
經過討論我最終還是屈服於崗戈的意志，準備前往卡德森公國。
我們經由夏洛克聯繫，接取了一個護送武器商隊的任務，任務的報酬大多數交給了夏洛克作為傭金。
南下人類諸國的旅程不再順利，商路附近匪徒橫行，即使是崗戈這樣的強者都著了道被偷襲的沙蜥人強盜刺傷拉車的洛斯獸，商隊無奈的放棄一車武器，好在這還在護送契約的允許範圍之內，這讓我們的巡視更加小心了起來。
甚至已經被我掘棄的精魂法術我都重新開始使用起來。精魂法術在使用之時需要祭祀各種大靈，這在聖光教義之中是不被允許的，因為聖光教義的核心便是「除聖光之外，不可有別的崇拜。」
信仰是排他的，我自皈依以來便不再使用異教之術。
為了能夠使用精魂法術，我修改了法術的流程，將祭祀大靈的儀式掘棄，改請求精魂幫助為喝令精魂服從。
這嚴重削弱了我的精魂法術，使得我只能控制少量弱小的精魂。但這些弱小的精魂已經足夠用來示警了，這讓我們總能提早知道盜匪的襲擊，護衛商隊的安全。
經過十天的跋涉我們進入了人類諸國的範圍之內，環境立刻產生了極大的變化。人類諸國的境內自然環境遠優於惡地，繁茂的植物平衡了溫度使得氣候溫和宜人，不像戈壁的氣候白天熱死人晚上凍死人。
豐茂的植被也帶來了大量動物，靈活的兔子活躍於草叢之間，歡快的魚群順水流自由遊盪。
這讓沒有見過這等景象的獸人和大地精都嘖嘖稱奇，甚至有一些人異想天開提出直接在此定居不再離開。
「沒有出息！這點景色就被迷了眼，要是穿過草原經精靈的多利亞汗國到達亞速平原哪裡的黑土地還不得把你們的眼睛看直了。好了別現眼了，趕緊的，我們趕到卡得森公國金幣美人都在等著我們呢。」我趕緊出言打消了這群夯貨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裡的土地由於是交通要道被當做緩衝區沒有被人佔據，在這裡修整和狩獵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如果妄圖佔據這塊地方，必然會被周圍的三個領主聯合進攻。
這裡的領主普遍採用農奴制，在這種制度下領民被視作領主的奴隸，被剝削出最後一點價值，提供給領主進行窮奢極欲的生活。而且平民被嚴禁在土地上狩獵和採集野生物資，這是領主和貴族的權利。
在這裡的領主手下不是沒有獸人農奴，甚至獸人農奴數量接近人類農奴的三分之一。畢竟獸人體質強於人類，雖然獸人吃的比人類多，但一些徭役如伐木等工作獸人幹得比人類好，所以領主會有意維持一定數量的獸人農奴用來乾重活。
這些當農奴人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憑藉絲綢之路的高額利潤，領主手下的魔法師和魔法城堡不是吃素的輕易便能碾壓叛亂。
在這裡做農奴生活甚至不如繼續在鐵牙氏族做民戶。
「我們的未來不在這裡，崗戈會帶領我們打下一塊大大的領土，讓我們都成為擁民百戶的世襲軍戶。」上一世工作之時喝過的大量雞湯被我活學活用在士兵身上，果然這些原生態的韭菜哪裡經過這些，紛紛情緒高漲連聲歡呼，似乎崗戈已經帶領他們建立了無上功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