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滅族

荊葉少主既然已經殺了鐵桫族長自然不會後悔，現在他只想要逃離鐵桫氏族的駐地，避免被憤怒的鐵桫氏族士兵撕成碎片。

鐵桫氏族的護衛是被打暈的衣服沒有沾染血跡，荊葉少主讓自己的兩個護衛換上鐵桫族長護衛的服飾再將他們綁好再堵住他們的嘴。

自己則是尋找衣物換掉自己沾染血跡的衣服，平安離開的方法只有一個，便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直接離開鐵桫氏族。

荊葉少主向自己的兩個護衛做出保證，只要出去就一定會找人過來解救他們。護衛知道跟著一起逃跑是一定會被抓住處死，而今唯一的活路只有守住大帳不讓其他人進入封鎖鐵桫族長死亡的消息，讓荊葉少主回到族中找人過來幫忙才有一線生機。

「你們違背了可汗互幫互助的命令，我要向可汗告發，可汗是不會放過你們這些背叛者的。你們一定會後悔的！」荊葉少主被兩個護衛丟出了大帳。

他一邊痛罵詛咒鐵桫族長一邊轉身離開，宣稱一定要向可汗彙報讓可汗懲罰鐵桫氏族，鐵桫氏族的族人們都以戲謔的眼神看著荊葉少主。甚至有人出言挑釁「小白臉，你軟弱的身體滿足不了茉艾拉可敦，只有鐵桫氏族的勇士才能配得上草原上最美的花兒。我要揭開你這個懦夫的偽裝，讓茉艾拉可敦知道只有我這樣的強者才能夠擁有她。」

荊葉少主氣得牙齒痒痒，恨不得一刀劈下這個畜生的腦袋。但小不忍則亂大謀，出手反擊如果亂起來被人發現鐵桫族長被殺那自己也將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荊葉少主用手擋住自己憤怒的面貌，快步走到牲口棚騎上駿馬打馬離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鐵桫氏族的族人彷彿看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紛紛大笑起來。荊葉少主的行為在他們看來真是小丑行徑，精靈以實力為尊。荊葉少主如此軟弱無能，可汗不可能為了一個懦夫被羞辱就懲罰八大氏族裡面也能算是強族的鐵桫氏族。

荊葉少主騎在駿馬上打馬奔向荊葉氏族的駐地，冰冷的風刮在他的臉頰。很快雙耳和鼻子便被凍得失去了知覺，身體也被凍僵，但他內心的熊熊烈火卻越燃越旺。他決定一回到氏族便要召集戰士，踏平這個侮辱了自己和茉艾拉可敦的氏族。他一路絲毫沒有減速不惜馬力的奔向荊葉氏族的駐地。

噠！噠噠！噠噠！馬匹經過一下午的跋涉到達荊葉氏族駐地，一進入營地荊葉少主不顧疲憊的身體躍下馬匹敲打集合鍾召集氏族準備戰鬥。

可憐的駿馬在一下午毫無憐憫的壓榨加速之後，累得癱倒在地口吐白沫。氏族的克沁(草原精靈語奴隸)趕緊上前用鐵簽刺穿馬匹的血管放血，再給駿馬的脖頸部位用冰雪揉搓降溫，這才保住了駿馬的小命。不過這匹馬也廢了，以後不能用來打仗只能用來配種了。

「鐵桫族長侮辱最美麗的茉艾拉可敦，已經被我殺了。我讓護衛守住鐵桫族長的屍體不讓人去查看，他們還不知道鐵桫族長已經死了。斬草要除根，所有戰士集合和我一起集合去幹掉鐵桫氏族。」荊葉少主憤怒的宣布將要消滅鐵桫氏族的消息。

「可汗發布了入侵盟約在戰爭期間任何內鬥行為都被禁止的，如果觸犯會被指認為群敵，被所有人討伐。在討伐之後還可以合法直接佔領土地草場，吞併被指認為群敵的氏族。」一個一向與荊葉少主不對付的百夫長提出異議，他是個老資格在荊葉少主爺爺還在的時候便已經是知名勇士了，歷經三任首領威望卓著。

荊葉少主上台之後，他可能認為自己資格老功勞高，一直對荊葉少主不甚尊重，經常在氏族事務里唱荊葉少主的反調。

之前荊葉少主為了氏族的穩定忍了下來，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這個老貨還跳出來搞事，荊葉少主決定不再忍著。

「颼！」一支羽箭率先插入了這個百夫長的眼窩，這個老貨暫時還沒反應過來，幾隻羽箭連珠射出將這個老貨紮成了刺蝟。

「妨礙我們的人已經被解決了。我重申我們受到的侮辱只有鮮血才能洗刷，我決定進攻消滅鐵桫氏族誰贊成誰反對。」將老貨射殺之後，荊葉少主的發言將其他的族人威懾住了，紛紛聽從命令收拾武器準備開戰。

雖然可汗的入侵盟約禁止了戰爭期間互相進攻，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將鐵桫氏族的高層幹掉。到時候沒有人指控荊葉少主，即使荊葉少主進攻鐵桫氏族的事情人盡皆知，可汗也沒有理由追究荊葉少主的責任。

精靈的等級制度十分嚴密，平民絕對不允許指控貴族。所以只要將鐵桫氏族的高層消滅，那荊葉少主在戰爭期間內鬥的行為將會被掩蓋下去。

為此荊葉少主在短時間內脅迫荊葉氏族的所有人下水，讓他們進攻鐵桫氏族。這個行動一定要快，否則荊葉氏族的高層只要反應過來串聯集體抗命那他只能因為殺害鐵桫族長的事情被處死在可汗的金刀之下。

荊葉少主頗有治理之能，繼位之後荊葉氏族在他的管理下多次整合擁有了嚴明的紀律，這次入侵亞速王國他正想大展拳腳，奪取領地。

沒想到一次衝突便讓他在大戰之前便要消耗氏族的兵力去對付自己的同族。

「報！」黑葉氏族發信求援，他們的軍隊在進攻之時被引入了陷阱，被泰穆爾將軍的軍隊圍困在彼得洛夫防線。黑葉氏族答應如果將他們救出，得到的戰利品他們分文不取全部交給來支援的氏族。傳令兵正想進入荊葉族長大帳彙報這些軍情，被兩個護衛攔住。

「族長說了，他現在在享受美女任何軍情都要等他辦完事才能進去通報。」偽裝的荊葉氏族護衛攔住了這個傳令兵。

這個命令很符合鐵桫族長的風格，傳令兵只能按照平時的習慣去找氏族的大薩滿彙報這件事情。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這個傳令兵似乎有很重要的軍情要通報。」一個守衛滿是擔憂，擔心被發現不對。

「安啦！裡面被抓的哪兩個都說了平時鐵桫族長經常為了享樂不處理氏族事務，在這樣的情況下傳令兵會自己去找薩滿長老處理這些事情。」另一個守衛是個樂觀主義者，出言安慰戰友。

「黑葉那群蠢驢！簡簡單單就被引入了陷阱。我們有沒有必要去救？」大薩滿出言詢問薩滿團的其他人。

一個滿頭銀髮相貌刻毒的精靈薩滿說「可以去救，他們承諾了全部的戰利品，我們可以大賺一筆。」

「洛斯獸的臭屁！你這個賤坯。現在浪費人力去救黑葉那群蠢驢如果我們士兵受到損失到時候怎麼獲取戰功。黑葉那群蠢驢一定擊劍過你這個蠢驢才讓你對他們念念不忘，一直想要救他們。我們氏族一直想得到肥沃的土地，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你這個背叛氏族的蠢驢卻要為了一點戰利品損失氏族的軍隊？」另一個魔武兼修的神靈武士脾氣相當暴躁，出口便是一連串的髒話把銀髮薩滿給干沉默了。

尤其是一口一個蠢驢更是讓銀髮薩滿破防，精靈因為耳朵的原因非常忌諱被人叫做驢。

神靈武士是薩滿的一個變體，專精呼喚精魂附身加強勇武進行戰鬥，長期不同的精魂附體讓他們都顯得瘋瘋癲癲，這種特質讓其他施法者對神靈武士都帶著一點鄙視的心態。可是神靈武士在戰場上作用極大，能打能抗能輔助治療也能露一手，戰士們都很喜歡神靈武士。這個神靈武士顯然把自己看做戰士的一員，出言維護戰士的利益。

另一個紫色的瞳孔的薩滿發言「黑葉那群野驢不一定擊劍過銀髮薩滿，但一定擊劍過他的兒子。銀髮那個蠢驢最疼愛的小兒子入贅了黑葉族長的大女兒，黑葉族長沒有兒子，他想安排小兒子成為黑葉的新族長。他哪裡是要戰利品呀他要的是鐵桫氏族浪費戰士的生命去救他的小兒子，讓他的小兒子成為黑葉族長。」

「我們不去救！傻子才去救！要救就讓可汗自己的氏族精銳去救，這種關鍵時刻可汗自己不出力讓我們這些氏族出力，消耗我們的兵力，就是為了打下亞速之後少分我們領土。」大薩滿一句話總結了整個討論。

「哈哈！大薩滿都支持我！你這個賣尻子的老驢，趕緊滾去吃草。」神靈武士受到支持更加得意忘形，繼續辱罵銀髮薩滿。

「劈！鑔！滋啦！滋啦！」惱怒中銀髮薩滿本能突破了理智，捨棄吟唱捨棄手勢瞬發了一個閃電箭劈中神靈武士，神靈武士被電得全身焦黑。

盛怒中的銀髮薩滿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有想到身為施法者不能讓戰士近身這個鐵律，在近距離和神靈武士產生衝突。

而且銀髮薩滿的法術捨棄吟唱捨棄手勢威力降低很多這讓神靈武士只受了一點輕傷。

「你怎敢？砰！」神靈武士將躲閃不及的銀髮薩滿抓個正著。神靈武士熟練的用膝蓋押著銀髮薩滿的脖頸，掰斷了銀髮薩滿的手指防止他施法，制服住了銀髮薩滿。

銀髮薩滿被壓住後頸呼吸困難艱難求救「救救我！我不能呼吸了。」

神靈武士毫不手軟甚至還用力壓了壓銀髮薩滿的後頸「這個老驢還蠻頑強。」

其他薩滿本來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看到事態開始惡化，不由得開口勸阻「他襲擊你這件事我們會進行處理，他的財產都會賠償給你。他快死了，你還是放開他吧！你如果殺了他，不僅賠償沒了，氏族還會罰你一大筆錢，你還要服三年勞役才能獲得自由。」

神靈武士內心思考一下還是覺得這麼個老驢不值得自己放棄賠償失去自由去幹掉他，慢吞吞從銀髮薩滿的脖頸上起來。

銀髮薩滿手指被折斷還幾乎被壓死，地上連續翻了好幾次都沒能翻過身體。躺在地上銀髮薩滿想到自己已經一百一十三歲了受到如此屈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幾乎就要掉下來。

用盡氣力翻身將臉對著天才讓眼淚不至於流下，銀髮薩滿出身高貴是鐵桫氏族族長一脈，他的母親還是來自可汗家族的可敦。銀髮薩滿在年輕之時一番風順除了在競爭鐵桫族長之位時落敗他一生都沒有碰到過挫折。尤其是現任族長繼位之後，身為族叔的他因為選擇成為薩滿對族長沒有威脅很是得到族長器重，總是讓他負責重要工作。

雖然鐵桫族長在坐穩族長之位之後，逐漸懈怠不理事務，也漸漸疏遠了他。

但他自認為在族長哪裡還是有點臉面的，他決定要求見族長，讓他懲罰神靈武士，至少要解除自己的賠償。

「滾開！我是族長的叔叔，你們這些賤民敢阻止我。」被守衛阻止的銀髮薩滿惱怒異常。我被打的消息難道傳得這麼快，這些守衛都開始小瞧我了。

其實守衛根本沒有小瞧他，只是兩個守衛實在是在不敢放人進去會見鐵桫族長。被人看到鐵桫族長被殺死在大帳裡面的話，自己兩人被剁成肉泥都算是輕的了，為了小命兩個守衛只能盡一切力量阻止銀髮薩滿進去。

「劈！鑔！滋啦！滋啦！」同樣是閃電箭，只是這次閃電箭被拿在手上蓄勢要扔。兩個守衛連忙後退讓開距離，閃電箭對神靈武士那樣的強者不算什麼，但對普通的戰士還是威脅巨大。兩人對了一下眼神讓開道路讓銀髮薩滿進去，兩人抓住衣袖裡面的匕首決定從後面解決掉這個麻煩的傢伙。

銀髮薩滿不由得得意起來，果然自己的法術威力和威懾力還是不錯的。只要我注意不要讓神靈武士再次近身，我就一定能夠打敗他。

他正得意的邁步走進大帳，兩個守衛也湊近準備動手。

忽然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這些馬蹄聲力度強勁連綿不絕，絕對是一支規模龐大精銳強悍的騎兵。

如果是朋友的話不可能不提前通報這樣的軍隊路過，敢於在不通知的情況下成建制的帶領軍隊進入領地的也只有是敵人了。

「敵襲！敵襲！」瞭望塔上的偵查兵紛紛搖動警鐘通告敵人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