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是試探

專案組隨即擴大範圍調取大量監控追蹤這輛假號牌車，通過大量的技術手段和人力，最終在距案發點60多公里的一處荒郊找到了那檯面包車。

然而遺憾的是，車上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線索至此中斷。

該案兇手手段殘忍，情節惡劣，社會負面影響極大。為了儘快破案，警方聯繫媒體發布了作案車的圖片，全網有獎徵集線索。

之後的偵破工作毫無進展，直到一周前，武生縣公安局收到了一封匿名來信。

寫信人稱自己雖然兩年前就聽說了那起案件，但最近才在網上看到那條徵集線索的新聞，當看到那張麵包車照片的時候，瞬間就想起了自己兩年前見過那張車。

信里是這樣寫的：

《當時是俺們村兒『大黑牛』開的那張車，真名叫陸進，俺大概是案發前兩三天看到的。當時大概是出於嫉妒吧，特地留意了一下那車，順眼也看了下車牌，俺確定是同一台。現在他人還住在俺們牛山村，堰塘邊那座兩層獨棟就是了。》

然後王琳專案組通過幾天的秘密跟蹤調查，發現陸某經濟來源等各方面確實可疑，於是策劃了今天下午在陸某幾乎每天都會去的鑫安賓館的抓捕行動。

兩天前，王琳按約定將發現嫌疑人的消息上報給了市局，然後市局就派了陳斌和水叔兩人下來。

（註：兩年前的案發當天，市公安局長就親自告知負責該案的李志，李志後來又告知接手該案的王琳：一旦找到嫌疑人，嚴禁擅自行動，必須先立即上報市局！）

王琳原計劃是直接抓捕，但陳斌強硬要求先按掃黃流程以抓嫖的名義帶回公安局，如遇反抗再實行B計劃。

於是就有了今天下午的抓捕行動，和現在的審訊局面。

王琳自然認為陸進就是兇手，但陳斌知道真正的兇手是當年的李勇和另一位戴鬼臉面具的神秘人。

從目前已知的線索，並不能確定陸進就是李勇，所以陳斌也只是猜測，他故意叫陸進「勇叔」，並問了那麼一句話，其實是為了試探。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自己確實猜對了。

看到陳斌面具下的這張臉，胡碴男反而不那麼吃驚了。

他冷笑一聲：「呵，竟然真的是你！沒想到你也是被選中的人，既然如此，你應該也覺醒了某種能力吧？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勇叔的？」

陳斌答道：「當年警方在現場發現五具焦屍，你沒死，我也活過來了。替代我的是官方找來的一具當時不久前死於一場山火的無名焦屍，而替代你的，我大膽猜測，是……」

「真正的陸進！對吧？」

「為什麼會猜是陸進呢？我現在不是以陸進的身份活著嗎？你怎麼會覺得他已經死了？」

「是！所以我說只是個大膽的猜測嘛，你現在是以陸進的身份還活著，不過陸進是參與了那起案件的，我站在你們的角度想，你們當時要找一具屍體的話，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殺他，既少了一個知情者，又是在身邊的人，隨手就能殺了來用，殺其他人可能還會節外生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