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疾奔石磧

焦漢東讓閻三坐下仔細地說。閻三定了定神才把自己剛才的經過講了個明白。

原來閻三剛才一路打馬朝楓林渡而去，快到楓林渡的時候遠遠看見路邊有一茶攤，想去那打聽渡口的情況。

還沒靠近茶攤，他就發現了十勇士中的公孫寒，原來閻三曾經在公孫寒的手下吃過虧，記得那次己方三人都沒有在公孫寒手下討得半分便宜。他見公孫寒側面坐著正和兩男一女在喝茶，嚇得他調轉馬頭就逃，一邊逃一邊還不時地朝身後張望，生怕公孫寒發現了自己從後面追上來。

上次和閻三一起遇著公孫寒的王半塘和離逆魂聽說公孫寒在楓林渡出現，頓時臉sè就變了。焦漢東雖然不怕公孫寒，但是和公孫寒在一起的另外三人又是誰呢？穩住軍心最重要，他給部下打氣般地說：「一個公孫寒沒有什麼好怕的，大家不用慌。」

他朝閻三望了眼問：「另外三人你看清楚了嗎？這才是最重要的。」閻三想了想說：「兩個男的我沒有看清，那女的好像二十不到的年紀，江湖上好像也沒見過。」

焦漢東輕嘆了聲說：「大家說如今該怎麼辦？」華郎中見焦漢東和手下一時都沒了方向便清了清嗓子說：「我倒有一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說？」

焦漢東就像一個將要被溺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請華先生快說，你我如今是同舟共濟，你有什麼方法但說無妨。」

焦漢東的話無疑是給華郎中添了個膽，「我們現在能不能先派兩名公孫寒不認識的人從楓林渡口過江去搬救兵，我們就到下一個渡口石磧鎮，讓救兵到石磧鎮和我們會合，這樣我們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見大家都在點頭，華郎中心裡的得意勁就別提了。

「好，華先生的提議非常好，我們就這麼辦。常山和歐陽魂你們兩人走楓林渡去江北搬救兵，我們在石磧鎮等你們。」焦漢東帶著其餘人朝石磧鎮奔去。

一路上馬不停蹄到了傍晚，離石磧鎮還有十幾里的路了，華郎中叫住了打馬疾奔的焦漢東。「焦大哥，前面離石磧鎮還有十幾里，我們不如就在前面的村莊住一宿，明天早晨直奔石磧鎮，這樣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的焦漢東對華郎中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好，一切聽華先生的。」

眾人來到村莊，這是一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

他們找了村裡最大的一戶人家，閻三上前拍打著門，「有人嗎，我們是過路的，錯過了客棧，想請東家行個方便。」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位二十幾歲的jīng壯漢子站在門口朝門外的眾人看了眼說：「現在天還沒全黑，你們再趕一程前面就是石磧鎮，那裡客棧多得是。」

焦漢東上前一步，「請小哥行個方便，我們這有女眷，摸黑行走不太方便。」

「既然這樣，那各位請進。」

小夥子把客人迎進西廂房，「這裡有三間客房，你們辛苦點擠一擠，小地方照顧不周請見諒。」

焦漢東望著小夥子嘻嘻地笑著，「小哥，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給我們弄點吃的，明天早晨我們一併謝你。」

小夥子送吃的進來時正好看見焦漢東的兩名手下抱著虞姬和小菊進來，兩人被兩件大氅裹得嚴嚴的。小夥子不禁多看了一眼，然而這一眼卻給小夥子一家帶來了殺身之禍。

小夥子剛出門，閻三就發話了，「大哥，剛才那小夥子好像起了疑心，他會不會壞了我們的大事？」焦漢東朝華郎中望去，華郎中明白那是在詢問自己，「焦大哥，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兄弟以為我們應該馬上佔領這戶人家，嚴控一切，防止有人把消息傳出去。」

焦漢東一頷首，閻三立刻帶著四人朝外走去，身後傳來焦老大的聲音：「能不殺盡量不殺，動靜不要搞得太大。」

小夥子回到屋裡，見大家都在，就深深地一聲嘆息，他的妻子問：「孩子他爹，那些人有什麼不對嗎？」「我看這些人不是什麼好路子，你們盡量小心。」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衝進五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

閻三當屋一站，「小夥子，你家就這幾個人？還有別人嗎？」「這位大爺，你怎能隨便進來呢。」小夥子也就是這家的主人上前攔住了閻三和他的同伴。

閻三仔細端詳了一番，屋裡除了小夥子一個成年男人，另外就是兩個小男孩和三個女人，兩個二十仈激ǔ歲的樣子，一個四十幾歲。

閻三朝三個女人望了眼問：「這三女人不會都是你小子拐來的吧，長得還蠻標緻的。」小夥子氣憤地說：「請你說話放尊重點，這位是我的岳母，這位是我的小姨子，另一位是我孩子的娘。我們向來就是很本份的人家，怎麼會像有些人去做傷天害理的勾當。」

什麼叫禍從口出？只有老天爺才知道。閻三「嘿嘿」冷笑了聲，「我本不想做的太絕，是你逼我的。」看來「莫須有」自從有了人類有了階級就有了。閻三朝身邊四人說：「女的留下，男的滅口。」

還沒等小夥子反應過來，一把犀利的長劍已刺穿了他的胸口小夥子的身子朝前踉蹌了幾步，瞪著憤怒的雙眼慢慢倒了下去。

當三個女人反應過來準備撞牆時，閻三等人早已解決了另兩個小孩，攔在了她們的身前。

「我的孩子，你們這些強盜，我跟你們拼了。」孩子的娘披頭散髮沖向閻三，閻三「嘿嘿」一聲激ān笑，「來得好，我的小寶貝。」張開雙臂迎了上去。一個弱女子沖向虎口還有什麼希望？閻三抱著掙扎不住的女人走進了裡屋，裡屋不時傳出女人的哭喊叫罵聲和閻三的yín笑聲。這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心，以致小菊被嚇得索索發抖。虞美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她只能把身子盡量朝小菊靠去，以此來安慰驚慌中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