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城市

我跟著安吉麗卡穿過鎮子。她是我第一個和我年齡相近的朋友。起初，她需要時間來接受我是一個老傢伙的事實，但它變得更好了。直到她邀請我去她的俱樂部。

這有助於她也是一個超自然的人。Angelika是一個新手，一個沒有力量的嬰兒吸血鬼。為了獲得她的力量，她必須死而復生，成為吸血鬼。現在的她和人類沒有太大區別。也許她只是比普通人快一點，也更強壯一點，但這絕不是超出人類潛力的範疇。

我們到達巨大的圖書館大樓。她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今天我們俱樂部只有超人，所以你不必隱藏你的身份。」

我進去等她關上巨大的木門。鎮上的圖書館又大又舊。我真的很驚訝這個鎮上仍然存在像圖書館這樣的公共機構。從我對人類社會的研究中，我得到的印象是，擁有一個公共圖書館真的已經過時了。「我不應該隱瞞我是舊人的事實嗎？我可以說我是元素？」

安吉麗卡歪著頭研究我，好像我是個壞孩子。「從長遠來看，我不認為隱藏這樣的事情會讓你有所收穫。亞歷克斯會試圖攻擊你。我猜你不會喜歡這樣的。」

大概。在某一時刻，秘密會泄露出去。我撓了撓頭，試圖預測它會對我與他人的關係產生的影響。「你可能是對的。我會簡單地從我最閃亮的一面展示自己。」

Angelika笑著帶我穿過行政區。一個在電腦前做事的脾氣暴躁的老人抬頭瞪了我們一眼，但當我們帶著書走進該區域時，他什麼也沒說。圖書館原來是一個有好幾層樓的迷宮，雖然我幾乎看不到工作人員。「這麼大的樓，員工是不是太少了？如果有人把書弄亂了怎麼辦？」

我的朋友聳了聳肩。「不必要。每本書都被削了。工作人員只需要在貨架上運行一個小型手動掃描儀即可檢查一切是否正常。一旦圖書館關閉，他們就會這樣做。」

我的額頭因沮喪而皺起。「在這個時代，對於大量的論文來說，這不是太多的努力嗎？誰為此買單？」

「我不知道。圖書館是市政府資助的，所以猜是稅錢。樓上有很多非常古老的文字，所以整個東西都被視為保存國寶。」安吉麗卡帶我到二樓，沿著一條長長的走廊。有幾個小房間，裡面有桌椅。我想一旦顧客選擇了他們的書，他們就可以在這裡閱讀而不被打擾。整個機構讓我覺得很奇怪。也許我對人類社會的認識有缺陷？當我和姐姐在一起時，我沒有任何問題可以融入其中。

最後，我們進入了一個書房，中間有一張大桌子，周圍有幾把椅子。四個不同年齡的人坐在桌旁，兩個女孩和兩個男孩。其中一個女孩是一位長著雀斑的金髮女郎。她似乎是最接近我年齡的人。另一個是黑髮女郎，身材甜美，幾乎但不是很胖。男孩們看起來比安吉麗卡大，大概十九歲。但是對於各種種族的超人來說，這總是很難猜到的。一個人有一頭棕色的頭髮，身材瘦削。另一個是擁有游泳者身體的運動員。他顯然在他的金髮、黑色和橙色鬃毛上灑了幾瓶油漆。我不喜歡長發綹。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嬉皮士嗎？

嬉皮士從書本上抬起頭，站起身來。「安吉麗卡！太好了，這次你成功了。你帶來了一個朋友？她是你跳過前兩次會議的原因嗎？」他笑著走過去擁抱安吉麗卡。然後他又把注意力轉向我。「你可能會成為俱樂部最年輕的成員！能有新成員真是太好了。」

我強迫自己微笑，因為他開始拍拍我的頭，好像我是某種寵物一樣。

安吉麗卡清了清嗓子。「安妮婭，見見大家。」她指著金髮女郎。「那是羅塞塔，她是個樹精。」她的手指飄向另一個女孩。「然後我們有瑪麗亞，刺蝟。」她繼續介紹。「那個瘦子是亞歷克斯，一個火元素。弄亂你頭髮的人是湖人之一理查德。那是我們當地版本的河童或美人魚。」

「大家，見見我的新朋友安妮。她是一個老人。」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理查德停止撫摸我，緊張起來。他慢慢地把手從我的頭上移開，然後微微後退。是的，正如我所料。我保持微笑貼在臉上並鞠躬。「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不要冷落她。安妮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安吉麗卡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到其中一張椅子上。「她和她姐姐搬到了我們的領地。他們在領主的保護之下。」

羅塞塔倒吸一口涼氣。「你見過魔王，還活著？」

我的額頭皺起。他們稱馬格努斯為惡魔領主？我想它適合。「如果他不忙於殺人或發脾氣，他就是一個好人。」或者搞我姐姐……我最好不要提。我還能說什麼？這是事實。

亞歷克斯合上他正在閱讀的書。「不要誤會，但你對一個舊人來說很奇怪。並不是說我遇到過很多……任何……」

「我還年輕。我不像我的長輩那樣被無法控制的本能所困擾。一旦我的衰老過程在50歲左右完全停止，這些問題就會開始，」我回答。

瑪麗亞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我很抱歉，但我們對舊者的了解並不多。除了在他們發脾氣時在其他地方。而且他們老了。我什至不知道他們可以生孩子。」

接下來的沉默延續了下來，我意識到在交朋友方面，我種族的秘密是一個問題。他們不知道如何對付我，這不完全是他們的錯。也許我想結交快朋友的願望有點太高了。我撅嘴並考慮解決問題的方法。也許上一堂生物學課是為了？

「我的人沒有很多孩子。一個女人如果每百年生一個孩子，就被認為是非常有生育能力的，因為她經常嘗試。這就是為什麼我是我長大的大院里唯一的孩子。它給了我很多時間來學習計算機。」我自豪地宣布我的愛好。大多數其他舊人在處理新技術方面都遇到了困難。

「一個孩子以正常的人類速度開始老化過程。那速度逐漸減慢，直到完全停止。我們可以使用魔法，但我們顯然缺乏長輩的經驗。從現在開始，我的衰老過程即將迅速放緩。我可能看起來像十五歲，但我下周就要十七歲了。當我二十歲時，我會看起來像十六歲，依此類推。從三十開始，我不會改變太多。我將繼續非常緩慢地衰老，直到我的身體在五十歲時完全停止衰老。到那時我會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運氣還年輕一點。因人而異。我們有些人看起來更年輕，有些人看起來更老。

「一旦衰老過程停止，我將開始獲得與成年人相同的衝動。如果您認為它被純粹的獸性本能所壓倒，那是最容易解釋的。我只能猜測他們有多強大。我小時候唯一的本能就是當我的長輩開始咆哮並且眼睛一紅時躲起來。這更像是一種防禦機制。姐姐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但只要挑釁夠多，她還是輸給了她的野獸。她告訴我，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控制力會越來越好。」

我完成我的解釋並對他們微笑。「所以現在我更像安吉麗卡。比起舊人，我更接近正常人。」

羅塞塔摸著下巴，思索著。「你為什麼搬到我們的地盤？你說你住在大院里。」

我畏縮。「我的族人想把我嫁出去，我不喜歡，所以我們跑了。」

理查德厭惡地哼了一聲。「在這個時代，誰會這樣做？太野蠻了！以你們人民的標準，你不就是個孩子嗎？」

我聳聳肩，試著像往常一樣合理化它。「我告訴過你在我的種族中孩子是多麼罕見。人們希望女性儘快嘗試。我和姐姐逃跑引起了軒然大波。我們純粹是因為環境而來到了這個領域。現在我希望主讓我們留下來。我喜歡這裡。但我夠了。你整天在這裡做什麼？只是看書？」

安吉麗卡笑了。「我們還談論書籍。我們在學習中互相幫助。有時我們會出去，主要是在人類俱樂部成員在場的時候。」

我皺起額頭。「這讓我很困惑。你們俱樂部里怎麼會有人類？」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厭惡。我很快確保我的表情是中性的。「對不起。這聽起來不像我想的那樣。只是我總是被告知——」

安吉麗卡舉起手。「無需。我們知道元素和其他一些超自然種族是如何被創造出來的。你不想和人類有牽連，這是可以理解的。」

我臉紅了。不與他人混為一談，是古聖的潛規則。我們的遺傳密碼在與其他種族的遺傳學相互作用時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結果往往不是兩者兼而有之，也不是混合的。元素生物就這樣誕生了。他們是一群與人類混在一起的舊日支配者的後代，希望結果能創造出更多能生育的後代。他們的孩子不能像我們一樣使用魔法。他們有他們的元素。完全控制單一魔法領域。他們中的許多人甚至可以將自己變成他們的元素。當談到他們的魔法領域時，他們是學者、天才，同時也是殘廢的白痴。

當他們清楚地知道他們會通過繼續實驗來消滅自己的氏族時，實驗就結束了。每個出生的元素都意味著少一個舊日，所以氏族無法跟上數字。如果可以避免的話，我不會想要這樣的後代。特別是因為大多數元素的壽命有限。看到一個我親愛的人在幾十年內變老並死去，這將是可怕的。

我嘆了口氣。「我當然明白，愛情和吸引力是不能隨意選擇的。聽起來我還是個有偏見的混蛋。如果我猶豫與人類互動，那麼我將不得不將這種偏見擴展到其他超自然事物。我會儘力做好人的。」

理查德輕笑。「我希望你不要將你的接受嘗試延伸到fae。」

「當然不是！」我憤怒地哭了起來，想起了我差點落入妖精之手的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在他們的小口袋裡送上大小合適的核彈。」

羅塞塔笑了。「她是一個老人。只有他們對妖精如此憤怒。小夥伴們，你們怎麼看？我們應該出去帶Annia參觀鎮子嗎？我敢肯定，到目前為止，安吉麗卡只是把她帶到了無聊的地方。我們去賽車隊。」

「賽車手？」我問。

安吉麗卡搖搖頭。「那是成年人的酒吧。十八歲以下禁止入內。Annia確實太年輕了，而你，Rosetta，也太年輕了！媽的，連我都太年輕了！」

「不公平！我有票和身份證。如果Annia施展魅力，我們可以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看看，」Rosetta抱怨道。其他人加入了她的行列，使安吉麗卡成為唯一反對這個想法的人。到頭來我也無能為力。安吉麗卡是我的朋友，但四對二的力量讓人感覺勢不可擋。最重要的是，我對酒吧如此受歡迎的原因很感興趣。「咳咳，只要看看就好。」

半個小時后，我們排了很多人的隊。他們都在等待被允許進入某種地窖。我轉向羅塞塔，我把她打扮得比他大三歲。我對安吉麗卡和我也做了同樣的事情。「那那個酒吧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羅塞塔揮舞著拳頭。「你會看見。激光表演很棒，舞池每晚都在搖滾。還有雞尾酒和鋼管舞！」

鋼管舞者？當隊伍向前移動時，我轉身，但突然安吉麗卡把我從等候的人隊伍中拉開。「該死！警察！」

羅塞塔尖叫起來。「跑！」

一輛帶有藍色警報燈的汽車在拐角處轉過身來，我用腿跟上其他人。有人叫我們停下來。當然沒人聽。我沒辦法。這真讓人興奮！儘管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逃跑。「我們為什麼要跑？」

「我們用超自然的手段打破了世俗的法則！」安吉麗卡怒了，她的人性局限是顯而易見的。「他們經常在派對上篩選那些試圖以魅力作弊的超自然兒童！」

我肩負著她，開始跑得更快，以跟上其他人。「圍巾！你能幫忙做點什麼嗎？」我對繞在我脖子上的蛇說話。他說我應該給他一個名字，所以我給他取名為圍巾，因為他是一條圍巾。

答案發人深省。「不。這完全是你自己的錯。我不會幫你逃避正義的懲罰。」

多麼沒用的保鏢。我喘息著，開始感覺到安吉麗卡的重量。所以我通過我的身體引導一些力量。警車就在我們身後，所以當羅塞塔和其他人走一條對汽車來說太小的小街時，我很高興。我跟在他們後面，突然停下來，因為我意識到三個警察擋住了街道。

亞歷克斯和理查德試圖衝過去，但其中一名警察咆哮著，他的制服隨著他的成長而裂開，骨頭裂開，手指伸長。長長的皮毛在他的身上長出，臉變成了一個殘忍的鬼臉。山羊角從他的前額爆裂，他的腳變成了蹄子。他像個孩子一樣抓住理查德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

然後那個生物打了他一巴掌，大笑。

亞歷克斯試圖用他的火元素做點什麼，但這個生物深吸了一口氣，一股雪花的洪流填滿了小巷。我避開刺骨的寒冷。當我回頭看時，所有四個白痴都被塞進了巨大的麻袋裡！現在所有的警察都是各種畸形的可惡生物。他們似乎用他們的警棍玩得很開心，把我的朋友們打得活生生的。

在我的震驚中，我完全忘記了追我們的警車。我及時轉身，注意到了高聳在我頭頂的醜陋、流口水的東西。它那邪惡的、珠光寶氣的眼睛正在催眠，將我牢牢固定在原地。然後它向我咆哮，當可憎的東西向我吐出它醜陋的舌頭時，我驚恐地大叫起來。它一邊大笑，一邊把另一個巨大的麻袋扔到安吉麗卡和我身上。當我被掃地出門時，我尖叫起來。我能看到的最後一件事是街燈，因為麻袋被串起來了。

有些東西影響了我的屁股，我哭了起來。這些人不會半心半意地使用他們的棍子。當我們從痛苦的治療中嚎叫時，安吉麗卡加入了我和其他人的行列。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哈哈哈哈！Günter，我有一段時間沒有這麼開心了。你看到她的臉了嗎？就好像她從未見過坎普斯一樣。應該是遊客。那雙巨大的，懇求的眼睛。我真的等不及要嚇唬幾個頑皮的孩子了。」

「你是對的！但他們為實際活動提供了很好的訓練。讓他們進來吧。」

我感覺到麻袋被抬起並粗暴地扔到柔軟的表面上。一切都很痛苦。然後有什麼東西被砰的一聲關上了。「他們只是把我們扔進汽車的後備箱嗎？」

安吉麗卡在我身下呻吟。「我一生都設法避免這種情況。結果我還是被那些混蛋抓住了！奶奶會講幾個星期的！」

我試圖釋放自己，但麻袋被神奇地增強了。最後我別無選擇，只能等待。「那是什麼東西！？」

「坎普斯！他們是當地的變形者部落。它們是阿爾卑斯山的特有種。這個鎮上所有的警察都是坎普斯。他們對所有關於頑皮的孩子如何在聖誕節受到坎普斯懲罰的故事負責。如今，他們作為當地警察部隊來懲治犯罪。不要問我為什麼。他們從懲罰惡人中得到了某種病痛。」

在警車的後備箱里開了一小段路后，我們被卸下並運送到其他地方。到達我們的最終目的地后，麻袋被毫不客氣地搖晃，把裡面的東西，我們，灑在一個小牢房的地板上。我們的俘虜大笑著撤退，然後砰地關上門，鎖上了。

我的新朋友試圖為自己騰出一些空間，然後坐在牢房附帶的小長凳上。疼痛正在慢慢消失。如果我是人類，我現在會被青紫一塊的。我看著其他人，一頭霧水。他們表現得好像這是正常的。「我們不應該試著逃跑嗎？」

亞歷克斯聳了聳肩。「不。太費勁了。我們就等著父母來接我們吧。你會習慣Krampus的。他們總能找到理由抓住一些孩子。」

好吧，我們實際上給了他們一個抓住我們的理由。等待我的父母……太好了！我躺在地板上，張開老鷹。我的魔法足以讓我感到溫暖。

兩個小時后，門開了，我坐了起來。伊娃穿著一件不允許太多活動的輕薄連衣裙走進房間。她將雙臂交叉放在胸前研究我們，吹起一大團口香糖，直到它爆裂。然後她把口香糖吸回去，笑了。「我為你感到驕傲！雖然如果你成功了會更好。任何。嘗試很重要。」

我姐姐進了房間，馬格努斯跟在後面。他揚起眉毛看著我們。賽利給了我一個特別酸的眼神。「你被軟禁了！至少在你不參與非法活動之前！」我翻白眼。我們多次觸犯法律。為什麼現在不一樣了？

一個醜陋的生物以蹲伏的姿勢進入房間。天花板對它來說太低了，所以它必須側著頭站立。否則喇叭會刮到天花板。它指向我。「這就是您要找的那個人嗎，陛下？」

Magnus對毛茸茸的生物微笑並點點頭。「是啊，城裡怎麼樣？是否有問題的超自然現象正在徘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生物搖了搖頭。「沒問題，先生。巨魔只有這個小問題。有人把他們的首領釘在了他辦公室的牆上，把他的膽量撒了一地。他們的洞穴系統無法居住，因為它突然被有毒氣體淹沒。大多數人都活了下來，但奇怪的是，酋長最親密的助手並沒有做到這一點。他們因為突然塌陷而被困在裡面。現在巨魔正在請求所有人避難，直到氣體從他們的洞穴中排出。這很煩人。」

Magnus揮了揮手，打消了這個問題。「不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巨魔很頑皮，所以他們受到了懲罰。夏至的準備工作進展如何？」

這個生物搔了搔它的胸膛。「我明白。我們不會進一步調查。並且準備工作幾乎完成。每個人都在為大日子做準備。我的人民渴望變得有點狂野。這是我們不必費心隱藏本性的唯一一天。很有趣的是，人類認為我們是穿著戲服的演員。」

「那挺好的。玩得開心，盡情狂歡。當警察隊長一定很麻煩。我給了你們的人這份工作，你們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Magnus豎起大拇指。

它咆哮著，過了一會兒，我才意識到它在笑。「自從超自然社區禁止我們在聖誕節偷淘氣的孩子以來，這是最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