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帝皇洞窟
所謂的帝皇洞窟,就在天王宮所在懸崖的正下方,看樣子好像離塔西婭的家很近,深度甚至還要更淺一些,然而據塔西婭說,並不是這樣。
確切來說,這個帝皇洞窟通往一個誰也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地方,因為進去過的人都已經死了嘛,沒有任何人能說清楚裡面是什麼情況,連塔西婭都不清楚。
按她的說法,就是這帝皇洞窟裡面的情況,她無論如何也是看不透的,哪怕她是古神也不行。
而帝皇洞窟的入口,甚至都沒有進行像樣的遮擋,只是在外邊象徵地圍了一圈半人高的鎖鏈和柱子之類。我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被聊勝於無的鎖鏈圍住的黑暗的山洞入口,而和我一起過去的維夏表示,這個洞就是帝皇洞窟。
這個「封鎖」是單純的做做樣子,事實上我可以直接用走路的方式邁步越過封鎖帝皇洞窟的鎖鏈。
反正看起來沒什麼,我就走過去了。在我翻過鎖鏈裡面的圍欄之前,塔西婭再一次用根須纏住了我的身體,她本人則繞到我正前方,把我連同身上的根須一起抱了起來。
這之後,塔西婭什麼也沒說,就鬆開了我身上的根須。我點了點頭,就沖著洞穴深處走了過去——最後的道別已經結束了。
我沿著帝皇洞窟一路往裡走,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就是裡面挺黑的,牆壁和地面都沒有任何的燈火之類的光源。
走了沒多久,我再往回看時,洞口在我看來就只是一個小亮點而已了。
這裡也太黑了,我想用虛幻太陽或者其他的法術來照明,可是我卻發現,我居然無法使用法術了。無論我怎麼集中精神,也絲毫沒有法術發動之前的感覺。
「怎麼回事?」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想了想,我決定往回走,好歹先弄個油燈或者蠟燭什麼的端進來,這裡面也太黑了。
結果,我發現了更奇怪的事情:我確實轉過身往回走了,可是洞窟的入口卻沒有任何變大的意思,無論我怎麼朝那裡走,它一直看起來都只是一個小小的亮點。
「這是怎麼回事?」我又轉身往洞窟深處走了一段距離,當我回頭看時,那個亮點就變得更小了。
然後我再次轉身往入口走,果然,我發現無論我怎麼走,入口的亮點也沒有變大的跡象。
「意思就是,一旦進來了,從原路就回不去了?」我自言自語道。
既然如此,好像我也只能往前走了。反正也回不去嘛,那為什麼不前進呢?
然而,這次的帝皇洞窟之行,確實是我距離真正的危險最近的一次。
……
我一直在大踏步地前進,而帝皇洞窟的入口,就隨著我的前進而離我越來越遠。
我已經不太注意這個事情了,反正就是我現在完全回不去嘛,前進倒是沒問題。
雖然我無法使用法術,不過走了這麼久,在這帝皇洞窟裡面,我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能傷害我,所以對我來說,這也無所謂。
就這樣,我意志堅定,不斷地前進著,一開始是大踏步地走,到後面我乾脆撒開步子跑了起來。
跑了不知道多久之後,我已經徹底看不到帝皇洞窟的入口了。
「這地方到底有多長啊?」我甚至都有些跑不動了,我心說這帝皇洞窟的長度,是不是也太長了?可是,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因為實在是跑的累了,我又走了一段時間來恢復一下。
走著走著,
就在我即將邁出看似沒什麼的一步時,突然,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在這漫長的洞窟中,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巨大:
「停下,月明!你現在千萬要停下!千萬別往前走了!」
「是誰?!誰在這裡?!」我被這個聲音一下子嚇得僵在了原地,我確實停下了,甚至一屁股往後坐在地上了。
那個女孩的聲音說:「好,就這樣坐在那裡,一動也別動!」
「好的好的,我不動,我不動……」我正好也是累了,乾脆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問那個聲音:「我問一下啊,你是誰?」
她說:「果然,你現在沒有多少記憶,因為這裡是你的靈魂深處幾乎沒有動過的地方啊……月明,你在聽我說話嗎?」
「啊,我聽著呢,你剛剛說的月明,是說我吧?你為什麼要叫我月明呢?我是……我是……」
說起來,維塔?阿羅這名字是儀式產生的,如果把這個名字拿掉,我是誰呢?
那個女孩子的聲音說:「你就是月明,是一次次拯救世界的英雄。聽著,月明,我們發現了敵人的系統缺陷,才可以在這裡和你對話。你可能毫無察覺,事實上,你一直活在一個巨大的遊戲中,已經活了差不多有兩個月了。它們用這個遊戲來封閉你的意識,把你的精神當成試驗品,想藉助這個龐大的遊戲,研究清楚你的一切!當它們發現你即將變回本來的你時,就會設法讓你心甘情願地去一個你再也沒可能回去的地方,然後突然抹除你之前在遊戲里經歷的一切記憶,也就是數據清零,當然你在遊戲內的記憶也就清零了,讓你從頭再來一次,這樣你就永遠只能任它們擺布了,會永遠被困在這個遊戲中……你現在就處在這一步的最後步驟,你剛剛如果再向前一步,你的一切數據就會在你毫無防備的瞬間被清零的,你也會回到最開始的起點。不過,也正因為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一步到位地清除你的數據,敵人在這裡用了很多遊戲系統的基底層語言,哎,是叫這個詞來著吧?」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對,我設法在遊戲世界讓一個人看過相關的書了,差不多是這個詞。」
第一個女孩的聲音接著說:「總之就是,這裡的許可權等級是全遊戲最高的,但是,一旦我們獲得了這裡的許可權,我們就可以和你像這樣進行對話了,甚至還能利用基底層語言幫你在敵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作弊,相當於我們利用敵人的漏洞開了後門吧。我們之前努力了好長時間,不久之前才搞定了一個敵人,這之後我們才藉助敵人之手,獲得了可以控制這裡的最高許可權。聽著,月明,在這個地方,你的一切能力數據都是零,所以你什麼也做不到。」
我聽得有些懵,這些內容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
想了想,我問她:「那……就算你們告訴我這些,我應該怎麼做?」
那個女孩的聲音說:「因為這裡使用的是系統的最高許可權,所以,我們反過來可以利用這一點,比如直接用最高許可權命令,把你傳送到一個隨機的地點。放心吧,最高許可權下進行傳送這種小手段,是不會被系統記錄下來的,但是傳送命令只能隨機運行。月明,你要抓緊時間,我們現在來不及和你說更多,如果時間太久了,恐怕它們也會察覺的。」
「好啊,你們能把我送出去,我就相信你們的話,反正我是走不出去了,如果你們做不到的話,恐怕我就得在被餓死之前往前走了。」
結果我話音剛落,我突然就站在外邊了,雖然並不明亮,可劇烈的光照變化仍然差點弄瞎我的雙眼。
「哇啊啊啊!我的眼!!」我一瞬間感覺雙眼生疼,趕緊閉上了眼睛,結果這樣都撐不住光線帶來的刺痛,我還得拿手捂住眼睛。
然而,這種變化就說明了一件事: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對我說的都是實話。
所以,我到底是誰?我其實就是月明嗎?
而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是一個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