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祖龍口諭，召見皇子

早朝結束后。

整個咸陽已經籠罩在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氛當中。

文武百官走出麒麟殿的那一刻，感覺到整個人好似虛脫一般。

陛下......終歸還是陛下！

......

胡亥寢宮內。

結束了早朝的胡亥與趙高二人相視而坐。

二者此時皆是沉默不語。

「老師，接下來可如何是好啊！」

胡亥深吸一口氣，漸漸抬起頭，目光看向趙高。

他很清楚，只要趙高一離開咸陽，那麼自己在朝堂之上便是沒了主心骨。

「該死的太醫院！」

「不是說陛下時日無多嗎？」

「今日一看，這哪是時日無多，分明身體更加健朗幾分！」

趙高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滿臉的猙獰之色。

本以為自己有機會看看更高處的風光。

誰能夠想到卻是一日之間，跌落到了泥潭之中，難以抽身！

「老師......」

看著此刻滿臉怒容的趙高，胡亥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

「如今陛下顯然對我起了疑心。」

「如今隴西郡一帶已經被北方匈奴佔據。」

「明面上雖然還屬大秦，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早就已經淪為北方匈奴的地盤。」

「三月的時間平亂，陛下還不給一兵一卒，這與送死有何區別？」

趙高看向胡亥，眼中滿是落寞之色。

誰能夠想到昨日里還談笑風生的二人，今日竟會落得如此地步。

「老師，我們手底下不是還豢養的一些門客嗎？」

「若是能再從幾位將軍手裡借些兵馬，想要平亂也未嘗不可啊。」

胡亥低聲說道。

伴隨著他的話語落下。

只見趙高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看向萬里無雲的天穹。

雖說外頭已是烈日高懸。

但是在他眼中整座咸陽卻是烏雲密布。

「借兵？」

「那些老狐狸在這個節骨眼上，只怕是避之不及啊。」

趙高口中喃喃。

「罷了。」

「豁出去老臉，總比豁出去性命要來的划算。」

「若是不借，大不了就是撕破臉皮。」

......

十三皇子寢宮。

贏祁坐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皺起。

當其彎下腰來，只見原本缺了一角的椅子此時竟是被人換做了嶄新的。

「這些丫鬟，當真是識時務啊。」

贏祁微微一笑。

多半是今日府中那些丫鬟見到了宣旨太監到來，以為自己得了寵，故而開始百般討好。

「公子，品茶。」

當贏祁剛剛落座片刻后，便是有著一個丫鬟規規矩矩地端著茶碗行來。

看著平日里嘴上功夫最為出色的丫鬟竟是這般恭敬。

贏祁微微一嘆：「果不其然。」

丫鬟走後。

程咬金的聲音便是傳來：「這丫鬟當真是有些眼力見啊。」

「平日里就屬她罵的最凶，結果現在倒好，上趕著獻殷勤。」

此刻。

朱元璋的聲音響起：「這宮中的丫鬟，都是一些聰慧之輩。」

「今日贏祁小子被拉去早朝，這些丫鬟不明真相，自然是認為贏祁小子守得雲開見月明！」

「若是讓他們知曉今日不過是尋常早朝，只怕是又會落了冷臉。」

贏祁聽著朱元璋與程咬金的話語。

此時微微一嘆。

旋即閉目養神，靠在椅背上說道：「諸位前輩，你們說此番趙高會不會反？」

「反？」

「就趙高這鳥慫蛋子，他敢反？」

程咬金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一顧。

「趙高在朝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

「軍中也有著一些將領與其交好。」

「只不過如今始皇帝尚還健在，縱使是給其十個膽子，也不敢有著絲毫逾越之舉。」

劉秀此刻語氣平靜地說道。

「要我說啊，這一次趙高被派去隴西郡平亂，就是始皇帝的一次試探。」

「你們怕是沒有看到，當胡亥那些傢伙給趙高求情之時，始皇帝的臉色都變了。」

「看樣子趙高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王莽淡淡開口。

「此番始皇帝不派給趙高一兵一卒。」

「雖說此事乃是因趙高而起，但是這麼做的的確確不合常理。」

「如今北方匈奴在隴西郡一帶肆虐，若是想要平叛，三萬大軍都未必夠用。」

陳慶之眉頭緊鎖，面色凝重。

身為白衣兵仙，他在排兵布陣以及沙場之上的謀略可謂是有著極高的水準。

當始皇帝讓趙高自己想辦法平亂之時。

他就已經知曉這一次重點並非是在平亂之上。

「我也認為父皇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趙高身後的勢力盤根錯節，父皇估摸著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隨後一網打盡。」

「不然的話按照父皇的性子，何須如此行事。」

贏祁此刻也是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

「公公！」

就在此時，只聽見院子外傳來了丫鬟的恭敬之聲。

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

丫鬟打開門，對著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贏祁恭聲道：「公子，公公來了。」

「嗯？」

贏祁睜開眼睛，皺著眉頭。

又來？！

當贏祁跟著丫鬟走到院中之時。

只見宣旨太監正滿臉笑意地站在院中。

「見過公公。」

贏祁拱手於身前，對著眼前這位宣旨太監恭聲道。

「陛下口諭。」

「宣十三皇子贏祁，今日巳時趕往麒麟偏殿議事，不得有誤。」

宣旨太監清了清嗓子。

旋即便是一聲尖銳的公鴨嗓響起。

「領旨！」

「有勞公公！」

贏祁聽聞是口諭，當即恭聲道。

「十三公子，莫要誤了時辰。」

宣旨太監離去之前，還不忘叮囑一聲。

送走宣旨太監之後，贏祁坐在屋內，滿臉的疑惑之色。

「父皇這個時候召集我前去麒麟偏殿，到底所為何事？」

贏祁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真如那些丫鬟女婢所猜想的那般。

自己要平步青雲了？

贏祁使勁搖晃著腦袋，將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清除。

「始皇帝心思縝密，此番已經對趙高施以手段。」

「看樣子其應當是察覺到了什麼，身為宮中之人，萬般皆是不由己啊。」

朱元璋的聲音再度響起。

劉秀與王莽的聲音同時傳來：「贏祁，此番召見，怕是龍潭虎穴，一定要小心。」

「贏祁小子，莫怕，有俺老程在！」

「心安。」

程咬金與陳慶之的聲音隨之傳來。

「縱使是龍潭虎穴，也要走一遭啊！」

贏祁整理了一下衣衫，孤身一人趕赴麒麟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