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女的私房照
魏都取來衣服,打開包裝以後,紫苑就有點臉上發燒。他拿出來的是一套睡衣,而且是很輕很薄的那種。
魏都說:「本來我還想拍點別的。不過,人家制定是這種睡衣,有贊助的,得給人家做做廣告。也好,弄點這樣的照片也不錯。」
紫苑拿起睡衣,咂咂嘴巴。
有我這樣的遭遇的人,大概一百萬里都不會有一個。好,既然答應了,就穿好了。衣服雖然輕薄,有的地方帶了一點蕾絲邊,但也不是那種低胸透明的類型。畢竟是拍健康的少女私房照,不是艷照。
紫苑走進換衣間,換衣間里預備了胸墊,還是特製的那種。看來是專門為他準備的。看到這東西,紫苑只有咧嘴苦笑的份。上賊船容易,下賊船可就難了。
魏都在外面喊:「那個胸墊相當不錯。是我要朋友從rì本專門定做的。他連夜帶著這東西飛回來。在海關差點給扣了。我試過了,手感非常好,和真的沒兩樣。不信,你揉一揉。這個還可以黏在胸上,不管怎麼運動,都不會移位。昨天我試驗過。」
這個傢伙還有這樣的嗜好嗎?明rì香啊,明rì香,你真的確定你表哥不是變態嗎?
當紫苑再次出現在那個房間的時候,魏都的眼前也是一亮。他歪著頭,嘖嘖稱讚道:「還真是不錯。看不出你是男孩子。來,做幾個動作,我抓拍。」
「不化妝嗎?」
「不,這次就免了。既然是私房照,而且定位於十六七歲。還是素顏的好。下次再拍化了妝的照片。」
魏都的話也有道理。看得出來,這次的拍照計劃他是經過了非常縝密的思考。每一步都想到了。
魏都讓紫苑擺姿勢,紫苑不知道該怎麼辦,有點手足無措。
魏都說:「別緊張,也不要太刻意的做什麼動作。隨意就好。我們的時間充裕得很。」
聽了這話紫苑略略安心。
魏都還說,很多事情不要做得太刻意,做得刻意就失去了自然和真實。當然,他們現在也不是在記錄真實。
穿著睡衣的紫苑還真的很有女人味,不管做什麼動作,都有點含苞待放,天然無琢,都像那種未經世事的可愛女孩。他把頭髮打亂,披散在肩頭。現在是夜裡,把窗戶打開,睡衣反shè著月光和星光,光線不亮,如夢似幻。如果在紫苑背後加上一對翅膀,也許會有人把他當作天使。
一組照片很快拍完,紫苑鬆口氣。他晃晃頭,把頭髮攏起來,同時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一會兒。很難相信,裡面的人真的是自己。
魏都捏起紫苑的一縷頭髮看了看,有些疑惑地說:「你的頭髮真特別,好像不是黑sè的。是一種近似於黑sè的淺褐sè。這種頭髮很少見。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染的,沒想到竟然是天然形成的。」
紫苑把頭髮弄整齊,說:「我也不知道頭髮為什麼是這個顏sè的,可能是天生的吧。不過,我家裡其他人都沒這種褐sè頭髮。」
魏都說:「好了,今天先拍這些。我把照片發給那邊看看,如果反應不錯就繼續拍。下次咱們拍滾床照。你得表現得萌一點。」
「這個……好像很難。」
紫苑又看看鏡子里的自己。
萌一點?怎麼能萌一點呢?嘟起嘴,昂起頭45度,還是歪著頭忽閃大眼睛。萌一點?我連什麼是萌都搞不清楚。我遇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個xìng。明rì香、風藍楓、慕容嵐、文花音,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特別。到底哪種是萌呢。慕北鶯是萌嗎?不是吧。她應該是一種知xìng的美。和萌沒有什麼關係。
紫苑轉身到了更衣室,開始換衣服。魏都忽然走近,隔著門說:「女版的風紫苑,哦,你給他起名叫凱瑟琳。凱瑟琳小姐的工作完成了。現在我可以和男人風紫苑說一些話嗎?」
這話說的有很奇怪。紫苑問:「和我有什麼事情要說?」
魏都說:「有,關於你的愛情。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話題。」
紫苑把衣服換好,從裡面走出。
「男人之間的話題是什麼?」
魏都張張嘴,想說,又沒有說出來,yù言又止。
風紫苑追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魏都說:「還是跟我出去一下吧。我想你也沒吃飯。折騰了你一晚上,也怪過意不去。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男人說吃點東西,多半會喝酒。
兩人走出影樓,沿著平安道沒走幾步就來到一個飯店。他們在靠門的位置找了個散座,面對面坐下,叫了兩個家常菜,要了幾瓶啤酒。
「喝不喝?」魏都問對面的紫苑。
紫苑難為情的說:「未成年人喝酒不好吧。」
魏都倒了兩杯啤酒,推到紫苑面前一杯:「在人大沒有說未成年人喝酒是犯法之前,就沒什麼不好的。」
酒已經到了面前,紫苑也就不推脫了。
菜燒得很快,不過質量不怎麼樣,夾幾筷子,紫苑就沒有再吃下去的yù望。魚香肉絲醋放多了,竟然是酸的。
「喂,你想說什麼?」紫苑問。
魏都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咂咂嘴。他沒有回答風紫苑的問題,反而是無頭無腦地說:「啤酒其實是非常不好喝的。」
紫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搭茬。
魏都端起玻璃酒杯,對著燈光照了照,看到了斑斕的sè彩。
他說:「啤酒是苦的,第一次喝的時候就這麼覺得,現在還這麼想。不過,即便是苦的,我還是想喝。我喜歡喝啤酒。有時會喝得酩酊大醉。以前我老婆經常因為這事數落我,可我就是改不了。」
紫苑只是低著頭,夾口菜,放到嘴巴里。雖然菜炒得不怎麼樣,但還是吃點吧。不能委屈肚子。
魏都喝了一杯又一杯,不一會兒,一瓶啤酒就見了底。對面紫苑剛剛喝了幾口,玻璃口杯里還剩下至少三分之二。
魏都也不催他,只是看著他,微微笑著問:「你真的喜歡……喜歡慕北鶯?」
「是。」紫苑點點頭,很肯定地回答。
「為什麼?」魏都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問。
「不為什麼。就是喜歡。也許有緣吧。」
紫苑臉上露出chūn天的花兒一般的燦爛笑容,愛情總是讓人聯想到幸福,愛情也總是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