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石匣
汪洋發現了人工鑲嵌的石鐘乳,視為飛來石,腦細胞活躍起來,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裡鑲嵌一塊飛來石?難道飛來石的後面隱藏著天大的秘密?他把自己的發現和揣測告訴了趙雅蕾。
其實,趙雅蕾今天進洞,也是為探秘而來,為此她走進石佛洞,不知有多少次了。發現鑲嵌在這裡的飛來石,還是念大學的時候,總覺得不是天然生成,是人工痕迹,為什麼的疑問,不是一天兩天了,始終沒有弄出所以然,秘密隱藏在心中,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像是魔咒,常常糾纏騷擾神經。
留學歸來,勾起往事的記憶,她進洞觀察鑲嵌的石鐘乳想破解。邂逅汪洋,雖然不了解此人來路,既然是來探秘,就讓他瞧瞧這塊石鐘乳有什麼奧妙,也是考驗他的洞察能力。故此,她特意把汪洋引到這裡,試探這小子能不能看出什麼門道?
汪洋僅僅瞧了幾眼,說出來的話令她十分驚愕,難道他長著一雙神眼,打眼就看出門道,將信將疑地問:「沒有看走眼吧?」
「走沒走眼,用行動來證實。」眼梢吊了吊姑娘,「借你的肩膀一用。」
「借肩膀」
趙雅蕾不明所以,瞪了他一眼,難道這小子要使壞?甩了甩披肩發,語氣不快。
「做夢!」
一聲輕斥,汪洋猛然醒悟,初次相遇,又是在黑暗的洞中,如此要求實在是唐突,一臉的歉意說:「那塊可疑的飛來石,需要登高看個究竟,這裡沒有墊腳石,突發奇想搭個人梯,如此要求是冒犯我放棄要求,抱歉,請不要想歪了。」
「借肩膀!」
趙雅蕾以為這小子是不懷好意?看他那凝重的神情,沒有輕佻的眼神,有點拘謹,解釋合乎情理,趙雅蕾想來他不是戲弄人,銀牙一咬,便欣然面壁蹲了下去。
姑娘善解人意,汪洋反而猶豫起來,顯得些局促,剛剛相識的女孩,就踩人家柔軟的肩,是不是太輕浮?
趙雅蕾蹲下去,雙手扶石壁等待,見汪洋沒有行動,回眸飄了他一眼,汪洋好似僵在里,嫣然一笑說:「怎麼!不好意思了,我們這是考察,不是鬧著玩,別猶豫了。」
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汪洋回過神來,送上一個笑意。「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對不住了。」向上揚揚手「請不要蹲著,貼著石壁站著就可以了。」
趙雅蕾沒有猶豫,面壁緩緩站起身形。
剛站穩
汪洋拿起趙雅蕾放在地上的礦燈,腳尖點地,飛身輕輕落在她的肩頭。
汪洋飄身形單腳輕輕站在趙亞蕾的肩上,這一手,趙亞蕾甚是吃驚,這小子是個練家,一身好功夫,難怪他有膽量隻身來闖石佛洞。
汪洋看不到趙亞蕾的表情,沒有覺察到她的心理活動。站穩后,手舉礦燈仔細觀瞧,岩石間的縫隙更清晰了,飛來石是人工鑲嵌,打眼觀察觀察沒有失誤,內心一陣狂瀾,蜻蜓點水一般,便從趙雅蕾的肩膀上縱身跳下。
一百多斤的小伙踩在肩上,壓得年輕姑娘氣喘吁吁,滿臉緋紅。
「對不起雅蕾,冒犯了。」
道歉,趙雅蕾內心殘存的一點點戒心煙消雲散,莞爾。「為了考察,有什麼對不起,不要那麼客氣。」
二人商量怎麼將這塊石頭撬開,趙雅蕾提出到村裡找人,帶工具鑿。
汪洋略一思索,輕輕搖了搖頭。「洞里寶藏的傳說,在當地家喻戶曉,很多人虎視眈眈,驚動村民一哄而上,可能生出許多事端。一旦發現了金銀財寶,要是哄搶,就會釀成流血事件。我們需要秘密探查,弄個水落石出。果真有寶藏,我們商量妥善的處置辦法,昭告天下。」
如此見解,聽得趙亞蕾心悅誠服,這小子心思慎密,內心湧起讚許。
飛來石已經和這裡的洞壁形成一體,嚴絲合縫。赤手空拳如何撬開?回村找工具,也會引起村民的懷疑,跟來幾個人,事情就難辦了。汪洋琢磨了一陣,拍拍自己的腦門,眼睛亮了起來。「有辦法了,勞煩雅蕾和我出洞搬石頭。」
「搬石頭?」
趙雅蕾又是一個沒有想到,沒有明白用意,有點遲疑。
「怎麼,不願意配合?」
「誤會了」趙雅蕾挑挑眼梢「不知道搬石頭有何用?」
「不要想那麼多「汪洋送給她一抹期待的眼神「到時候就知道了。」
兩人洞外洞內來來往往多次,搬來一堆石頭,汪洋將石頭碼在一起,趙雅蕾醒悟。「哎呀!你有顆聰明的大腦。」
「有了這堆石頭墊腳,我就不用踩你柔軟的肩膀了。」
「說笑了」趙雅蕾勾了汪洋一眼「真拿你沒有辦法。」
汪洋選了一塊有稜角的石頭當工具,自嘲。「我們回到石器時代。」
站在壘好了的石堆上,趙亞蕾舉著礦燈為他照明,汪洋用有稜角的石頭猛砸縫隙,看來這塊飛來石,鑲嵌在這裡年代不久遠,滴水勾縫的石灰岩並不堅硬,汪洋砸了一陣,出現了一段彎彎曲曲的裂縫。砸累了,趙雅蕾替換他,二人配合默契輪番砸,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飛來石頭鬆動了。
汪洋丟開手中的帶有菱角的石頭,運力推出一掌,飛來石咕咚一聲落地,原來飛來石封堵的是一個小洞口,裡面黑洞洞的。
洞口雖然不大,人可以爬進去,汪洋首先鑽進洞中,站在地面。趙雅蕾遞給他礦燈,礦燈一照,又是一個很大的溶洞,趙雅蕾也爬了進去。
二人站在一起,舉起礦燈觀看。石洞有五米多高,長寬在二十米以外,試探著向前走了幾步,借著燈光,看見不遠處洞壁上有個石門。
看到石門二人心跳不已,行到近前一看,門的左側鐫刻著楷書「要想開此門,只待有緣人。」
門的另一側有一個怪獸的頭鑲嵌在石壁上,看上去十分恐怖。
楷書和獸頭吸引著二人的目光,撥弄著神經。楷書好似佛門偈語,有緣人在何處?汪洋和趙雅蕾凝神,品味楷書的含義。
趙雅蕾猜想獸頭可能是開門按鈕,向前伸出右手,使勁地扭動獸頭,兩手交換試了多次,毫無反應,很掃興。「汪洋你試試。」
汪洋顯得很虔誠,雙手合十彎腰三次,伸出左手按在獸頭上撫摸,好似存在心靈感應,石門吱吱呀呀緩緩開啟。
石門開了,二人欣喜的發狂,揮動礦燈跳躍,跳著、跳著竟然緊緊擁抱在一起,用這種方式表達他們的驚喜。
趙雅蕾感嘆:「我們是有緣人。」
二人在門外擁抱了一陣,激動的心緒平靜下來,舉礦燈進了石室,石室三米多高,約六米寬,十來米長。天然的洞室,有人工雕琢的痕迹。石室中央有塊一米見方的石塊,石塊上放著一個長方形石匣。
趙亞蕾用手動了動石匣,分量很重。二人在室內搜尋,沒有發現金銀珠寶之類,和傳說想去甚遠,心情不免有點失落。好在他們誰也不是一門心思奔財寶而來,失落感很快消失。
猜不透石匣里的秘密,二人思量石匣里隱藏的東西價值無量。
「汪哥!」趙雅蕾改變了稱謂「遇見你我很幸運,原來我們有是緣人,能夠打開洞中洞的石門,發現神秘石匣。」
「你是福星高照,沒有你誘使我看飛來石,我可能同石匣擦肩而過。」
「不是我福星高照,你是有緣人,撫摸獸頭石門自動開啟,好似送給你的迎賓禮,咳!」
「一些貪得無厭的傢伙,聽到這個消息,不知會想些什麼?做些什麼?雅蕾,我們的發現會引起無邊的轟動,你我是踩在刀尖上跳舞。」
趙雅蕾欣喜的手舞足蹈,同沉著穩重的汪洋形成鮮明對照。
發現了古洞石匣,汪洋十分冷靜,憑藉他敏銳的大腦,超乎常人的判斷力,預感到消息傳開,會出現腥風血雨的局面,把自己和剛剛相識的姑娘推向暴風眼。但,他沒有掃趙雅蕾的興,危機的預感儲存在心中沒有說出。
「雅蕾,我們折騰了一天都很疲勞,喝口水,該出洞了。」
趙雅蕾被汪洋的魅力征服,言聽計從。
汪洋搬起石匣往外走,趙雅蕾提著礦燈緊隨其後,二人說笑著來走出隱藏石匣的洞室,來到鑿開的洞口。
趙雅蕾首先鑽出,接過汪洋抵過來的沉重石匣,吃力的放下。
汪洋猶如猿猴,縱身從鑿開的洞口躍了出來。身形剛剛落地,背後轟然一聲巨響,被鑿開的洞口裡面塌方,塌方的面積很大。在寂靜的石佛洞中,巨響猶如晴天霹靂,迴音繚繞。
趙雅蕾驚出一身冷汗,吐吐舌頭。「我的媽呀!」回首望著汪洋,「你要是晚出來一秒,可就-------」
一場驚心,有驚無險,二人心有餘悸走出石佛洞。
萍水相逢發現了石匣,石匣中的秘密需要揭開,趙雅蕾邀請汪洋到山下她的家做客。
趙雅蕾的家在房山村,寬敞的四合院,可以用青堂瓦舍來形容,五間正房,東西各有三間配房,門樓很大氣。
女兒留學歸來,說是到古洞散心,村裡人進古洞稀鬆平常的事兒,誰也不在意。吃過早餐女兒帶上礦燈離去,日落西山,女兒沒有回來,母親心頭湧起擔憂,心裡七上八下走出大門,站在那裡張望。
片刻
女兒出現在視野,身邊走著一名男青年,捧著一個沉重的物件。老人琢磨開了,女兒說去石佛洞消遣,怎麼會領著一名年男青年回來,難道說去石佛洞遊玩是打馬虎眼。
趙雅蕾領著汪洋來到母親面前,發現母親面龐韞色,剛要解釋什麼,老人慎怪。「死丫頭,瘋跑了一天才回來,急死了。」
「媽!女兒平安無事,這一天是我一生中極為重要的日子,這輩子我不會忘懷。」
女兒的話,母親是一頭霧水,沒有追問,瞥了搬著石匣的汪洋一眼。「有客人,進屋說話。」
「伯母好!」汪洋恭敬的聲音。
趙家來了一位年輕客人,揭開了石佛洞藏有石匣的秘密,消息長上翅膀,很快在當地傳開。
客人的身份不明,竟然破解了石佛洞藏寶的傳說。這可是祖宗八輩都想明白的驚天大事。村民三三兩兩來到趙家,要親眼目睹破解石佛洞藏有石匣的傳奇人物,想瞧瞧神秘石匣什麼樣模樣,更想知道石匣里藏有什麼寶貝。
這下可苦了汪洋,他不能不應對,連吃飯的時候都有人陪著,邊吃邊問,邊邊解答。
汪洋的大腦,迅速整理了同村民的交談,話一大堆,什麼青年才俊,什麼福星高照,什麼有膽有識,前途無量。話堆里也不全是奉承,有要求,有期待,有的話言話語有挑釁的味道。一位已過花甲之年的老頭提出要求,當眾將石匣打開,看看裡頭藏有什麼寶貝,開開眼。
「老伯,這石匣您也看到了渾然一體,看不到縫隙,不知怎樣才能打開。」
如何打開石匣,又成了議論議論的中心話題,有人提議讓老石匠來試試。
老石匠叫石品三,年已八旬,擺弄石頭六十多年,可謂經驗豐富。石匣,他也為大戶人家製作過,那是當擺設。做工精巧,嚴絲合縫的石蓋,粗心的人看不出來縫隙。
老石匠來到趙家,趙雅蕾將石匣放在老人面前,還為他準備了放大鏡。
老石匠耳不聾眼不花,說話聲音洪亮。他圍繞石匣轉了許多圈,還用小錘輕輕敲打,用放大鏡仔細觀瞧,敲打觀瞧了有一個多鐘頭,冒汗了。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長出了一口氣,瞧著石匣,搖頭嘆息。「老了,不中用了,我打不開這個匣子。」
經驗豐富的老石匠沒有打開石匣,有人提出乾脆砸開算了。
這個提議立即招來反對。「那是毀壞寶貝,要遭天譴。」
這消息長上了越洋翅膀,電波在在全球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