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王妃
花園裡的適逢季節的花開得很美,很鮮艷,青翠碧綠的花葉,五顏六色的花朵,在微風中有的輕擺舞姿,有的昂首綻放,有的低頭吐蕊,在暗送花香。
幾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彷彿不讓鮮花專美。
起舞的蝴蝶,鮮艷的鮮花,構成了好有詩情畫意的一幅景象。
花美,但人同樣艷美。
什麼人?
一個站在花叢邊的二十多歲的女人,五官精緻的臉蛋,一雙明亮的眼睛,玲瓏浮凸的苗條身材,真是如花嬌艷,如蝶優美。
她是誰?
裕王妃陳美芝是也。
此刻她正在小心翼翼地採摘鮮花,放在腳邊的小花籃已經滿了一半,都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花嬌,人美,蝴蝶舞,好一幅醉人心魂的圖畫!
朱載垕停住腳步,遠遠看著,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景象。
陳美芝專心致志摘花,沒有發覺他的到來。
「王妃。」朱載垕忍不住叫了一聲。
陳美芝聽到這一聲親切的叫喚,慢慢地挺起彎著的身體,轉過身來,看著從石徑走過來的朱載垕,不禁掠一掠髮鬢,斜著臉嫣然一笑。
這一笑,嫵媚之極,令到那些張瓣吐艷的鮮花黯然失色。
正在過來的朱載垕立即呆住了,痴痴地看著她。
女人專屬的美,有時候往往是在不經意間才流露出來的,不經意間你才會發現的,往往是不經意的一刻,才是女人最美的一刻。
「好美啊!」朱載垕不由得在心裡讚歎著。
陳美芝盈盈施禮:「殿下,你回來啦。」
她的聲音十分甜美。
朱載垕回過神來,快步過來,說道:「王妃,剛才你那回頭一笑真是迷死人了,本王現在才領悟那句千古絕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陳美芝抿嘴一笑。
朱載垕一愣:「你笑什麼?」
陳美芝說道:「笑殿下。」
朱載垕上下左右瞧一瞧自己:「我有什麼好笑?」
陳美芝笑著嗔道:「你還會說會笑會跳活生生地站著妾身面前,證明剛才你所說這一番話很假,並沒有迷死,臣妾已經不是小姑娘了,不用哄我開心。」
朱載垕瞪著眼,然後哈哈大笑,說道:「你開心不?」
陳美芝撲哧一笑,點一點頭:「女人還是喜歡聽讚美自己的說話的。」
朱載垕笑罵著:「虛榮。」
陳美芝嗔道:「臣妾就只剩下這點虛榮了。」
這句話似乎別有含意。
朱載垕好像聽不明白一樣,掏出手帕替陳美芝拭去臉上的汗珠,看一下四周,無人,猛然把陳美芝抱住。
陳美芝側著臉凝視著他:「你想幹什麼?」
「親一下你。」朱載垕忍禁不住,熱烈地親吻著陳美芝。
陳美芝陶醉在這如火激情中。
「你摘鮮花,我摘嬌花。」朱載垕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討厭。」陳美芝明白他話中含義,臉紅起來,害羞地把臉埋在朱載垕的胸膛。
「我現在只羨鴛鴦不羨仙。」朱載垕一邊撫吻著一邊深情說道。
陳美芝幽怨說道:「自李家妹妹成了你的夫人,你都幾乎忘記陳美芝了,你可曾記得有多久沒有和我親熱了?」
朱載垕笑著:「怎麼了?吃醋了?」
陳美芝說道:「有哪個女人不吃醋的。」
朱載垕笑起來,刮一刮她的鼻子,關切說道:「你看你,天氣這麼炎熱,搞得自己大汗淋漓,為何非要自己來採摘鮮花不可?」
陳美芝一戳他的額頭,說道:「你有多久沒有來過我房了,我房中的插花已經枯黃了,成了昨日黃花,該要換上新鮮的花了,我閑得慌,所以自己來花園採摘。」
朱載垕滿臉尷尬地笑一笑。
陳美芝凄怨說道:「昨日黃花,該是要換了。」
她說得一語雙關。
朱載垕忽然抱起她。
陳美芝嚇一跳:「殿下,你想幹什麼?」
朱載垕沒有說話,邁步就走。
陳美芝叫著:「殿下,放我下來,讓下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朱載垕說道:「這裡是我的家,我想怎麼樣就怎樣,我現在就想抱你回房去,和你翻雲覆雨。」
陳美芝望一望天空。
朱載垕裝作不明白:「什麼意思?」
陳美芝:「現在是什麼時候?」
朱載垕:「日上中天,哪個殺千刀的規定這個時候不可以溫存一番的。」
陳美芝戳一戳他的額頭:「做你的正事去。」
朱載垕笑著:「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現在要乾的正事。」
陳美芝看著他猴急的神情,似乎不是在開玩笑,立即掙扎著,兩隻腳在空中亂踢:「不成,羞死人了,放我下來,要走也是我自己走回去,不用你抱著我回去。」
朱載垕狠狠親一親她的臉龐,說道:「我就是要這樣抱著你回去,讓王府所有的人都看到誰才是我朱載垕的心肝寶貝。」
陳美芝嬌嗔著:「有了一個可以迷得死人的李家妹妹,你還記得我嗎?」
朱載垕:「吃醋了?」
陳美芝「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含嗔帶嬌,百媚生酥,朱載垕更加心猿意馬了,雙手變得不規矩起來。
陳美芝喘息著:「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副德行?」
朱載垕沒回答,熱吻著,吻得如痴如醉。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大漢腳步匆匆走過來,忘情熱吻的朱載垕根本沒有注意,但陳美芝看見了,急忙說道:「快放我下來,居竹先生的僕從來了。」
朱載垕一聽,回頭一看,果真如此,只得無奈地放下她。
陳美芝整理一下儀容。
那大漢到了,深深一揖:「見過裕王,王妃,裕王殿下,居竹先生請你去一趟。」
朱載垕:「好。」
那大漢:「殿下,請。」
朱載垕邁開離開的步伐,忍不住回頭看一看,只見陳美芝在花叢中微笑著揮手,他有點不舍了,但居竹先生請自己去一趟,必定有大事,自己不能因為兒女情長的私事而耽誤了大事。
他為何如此尊重居竹先生?
居竹先生究竟又是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