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梳妝

第十章 梳妝

早上起來,我伸手往懷孝睡的那側悄悄的探了探,人已經起來了。屋子也里沒有聲音,想必他已經走了。起了床,我沒有叫碧兒,從前也是如此,常常是我先起來在卧房裡等著碧兒進來。沒找到鞋索性就光著腳下地,摸索著坐到了梳妝桌前。我的卧房內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除了睡覺的床就只有一個羅漢榻和梳妝台。這樣即使我自己一個人,行動時也不會受限制。我坐在桌前,細細的摸著桌子上的東西,秋毫也不放過。雖然一年未住,但這桌上的一切都沒有變過,即使是一件小物也好好的在它原來的位置,彷彿我昨天剛放上的一樣。真是難為了娘這樣細心的保留著我的閨房。我自己給自己梳了一個最簡單的髮髻,說是髮髻也不過是簡單的將頭髮攏攏挽上。這對尋常的女子來說不過是一件尋常的小事,對我卻是當真的不容易。練習的時候鬧出好多笑話來,常常把自己弄的很不像樣子,弟弟向泰就在一旁哈哈大笑。髮髻大致梳好后,我摸索著從桌上的裝匣內取出一支木笄。這個紫檀木笄本是一對,一支我常常在王府中戴著,這支卻忘在了家裡,這次剛好一同帶回去。我摸索著髮髻,找好位置剛要戴上,木笄卻被別人一把搶了去。想是碧兒在與我胡鬧,便笑著道:

「好碧兒,別鬧了,快還給我。」這個小丫頭昨天還一臉低沉,今天一大早到來了精神。應該是昨夜已經想通了吧。

「我來幫你戴。」本應是碧兒的聲音居然換成了懷孝的。不過回府一日,懷孝便把我嚇到了好幾次。這一次,我全身僵硬,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就聽頭頂傳來他的聲音說:「我總見你在府中戴這支木笄,倒是襯你就是太素了。今天還是戴昨天那隻孔雀簪吧。」說著便從桌上拿起昨日我放下的發簪戴在了我的頭上。從昨晚開始,懷孝的一舉一動真的叫我吃驚的不行,我不知所措的問到:

「這個時間,王,王爺,不是上早朝去了么?」我道出心中疑問。

「今天皇兄去御獵場打獵,臨時免了早朝。」邊說著他邊將剛才戴在我頭上的簪子取下,彷彿是不滿意似的,反覆換了幾次位置后才罷手。

戴完,碧兒便進來了。給我端來了洗臉水,伺候我洗漱穿衣,碧兒進來后他就離開了。

梳洗完碧兒一邊伺候著我穿衣一邊說:「昨晚我剛要進屋找小姐就被從前殿回來的王爺攔下,說是又由他來照顧你,便讓我回去了。今早我進來時,看見王爺正在給小姐戴發簪。我見王爺看著小姐時滿臉都是寵溺。看來王爺這次是瞧見了小姐的好。小姐的日子終於要熬出頭了。」碧兒語氣里滿滿都是欣喜,當真是因為懷孝的變化為我高興吧。

收拾完我便去了前殿與家人一同用早膳,不過飯桌上卻不見了懷孝。聽說是皇上召他一同打獵去了。飯桌上除了未能歸家的弟弟,一家人都在。在王府時從來都是一個人吃飯,像今天這樣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聚在餐桌前讓我十分高興。吃飯時,碧兒悄悄附在我的耳邊對我說:

「小姐,王爺走前特意吩咐說,讓您不必急著回府,吃了晚飯回去就是。」

碧兒的聲音很輕柔,想是為我高興吧,覺得我的婚姻終於有了一絲改變。可我知道,懷孝這樣做應該只是做給爺爺和父親看的。他奉旨娶我,原是爺爺和太后的一樁交易。若是被人發現他成親一年卻並為與我圓房,這件事原他理虧,若相府真要是較起真來,根基尚穩的皇上為穩定相府的勢力,怕是要怪罪於他的。

吃完早飯,我同哥哥、母親一起閑聊。哥哥講了許多他在邊關打仗時的經歷,講起他沖陣殺敵時的勇猛,把母親嚇的不行,但我卻由衷的為哥哥自豪。在與母親的閑聊間,聽說父親已經為大姐重新定了婚事。父親原本為大姐說了台州知府家的親事,但大姐見我嫁給懷孝做了正妃,便吵著要退婚,整日纏著父親說也要嫁個皇親。父親不同意,大姐便說父親偏心,還搬出了死去的二娘。父親無奈,任了大姐性退了台州的婚事,重新給大家說了親。聽說是八王爺懷恭的側妃。八王爺的出身並不算高貴,母親原是先王的一個才人。開府時又納了一位出身不算太高的正妃,倒是一直未娶側妃。父親應該想著八王出身不高,必然想要巴結著相府的勢力,大姐嫁去雖不是正位,但忌於相府的勢力他也不敢輕怠了大姐。父母對孩子都是一樣的,就是不知道大姐是否能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大姐的婚事定在了一月,小年前。聽說婚禮好不風光,堪比正妃的排場。我以王府正妃的名義送上了賀禮,真心的希望大姐能夠一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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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下堂妻:盲妃難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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