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戴月兒

第4章 戴月兒

黎明的出現讓朱竹清變得活潑了幾分,臉上的表情也多了很多,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在東方亦晨面前。

天剛蒙蒙亮,朱竹清的房間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她的父親,擁有著朱家家主,戴家皇室的駙馬爺,八十九級魂斗羅,被星羅大帝親自冊封的將軍等諸多身份的朱梓源。

朱梓源端坐在房間里的主位上,如獵鷹般伶俐的雙眼目不斜視,根本就不去看坐在床沿上晃動著小腳,哈欠連天的朱竹清。

「得到你自己被廢的消息,你還挺開心?」朱梓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這不是正如您所願嗎?父親大人。」朱竹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差不多一晚上沒睡,眼眶上已經有了很淺的一圈黑眼圈。

「這就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嗎?」朱梓源的聲音越發冰冷,如獵鷹般伶俐的雙眼看向了朱竹清,無形的魂力威壓散發出一小部分直接壓向了朱竹清。

感受到轉瞬即逝的魂力威壓,朱竹清微微低著的腦袋抬起,雙眸愕然的看向了自己身前。

血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前,身上的血衣就像是流水般在他身上流動,擋下了所有威壓后,黎明緩步來到朱竹清身邊,兩道冷冰冰的視線同時看向了朱梓源。

朱家沒有所謂的親情,只有利益至上。朱竹清沒有武魂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朱梓源對朱竹清的態度本來就比其他的兩個女兒要差,現在已經完全不維護自己身為人父應該有的形象,態度已經算得上是惡劣了。

「就你這態度,還想要我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你?」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有東方亦晨作為保護傘,朱竹清終於和朱梓源徹底撕破臉。「當著你的面破口大罵?還是當著你的面嚎啕大哭?很抱歉,這我都做不到。」

魂力威壓漸漸加重,朱梓源的臉色變得鐵青,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雙手下意識的握緊,椅子扶手直接被他捏成了碎末。

面對朱竹清的時候他的情緒就會特別容易失控,這就是他為什麼會那麼討厭朱竹清的原因。

「我是你父親,我有權利決定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朱梓源雙眼流露出淡淡的凶光。「你已經是一個廢物了,毫無利用價值的你,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勇氣可嘉。」

冷冰冰的視線從朱竹清身上移開,朱梓源起身走向門口,就在他左腳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待會兒你母親會過來,你最好不要用對我的態度對你母親。」

丟下這一句話后朱梓源身影一閃徹底從房間里消失不見。

朱梓源的話根本對朱竹清造成不了任何影響,就算是少有的「母親」兩個字也依舊沒讓朱竹清有任何錶情變化。

房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關上,朱竹清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下來,身體呈現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側頭看向了坐在床沿的血紅色身影,過了好一會兒朱竹清這才開口打破了房間里的平靜:「是不是除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看見你了?」

「對。」黎明的回答很簡潔。

「不孤單嗎?」

「你不是也一樣嗎?」

「嘻嘻,也是。」朱竹清起身重新坐在了床沿上,她和黎明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她可以聞到黎明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這明明是讓人厭惡的氣味,卻並不讓她感覺到討厭。「我真幸運,在所有人眼裡都是踏腳石的我,能有一個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到的朋友。」

「我也很幸運,前所未有。」黎明的聲音很淡,只有靠他很近的朱竹清才能聽清楚。

前所未有四個字直擊朱竹清的心靈,黎明的神秘就像是一個黑洞,充滿了吸引力的同時也會將所有靠近的事物撕成碎片。

朱竹清從來都不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人,因為她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但對於黎明,這個無緣無故能夠讓她無條件信任的男人卻不一樣。

她想要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所有的秘密,但她不會去問,而是自己一點點的挖尋。秘密,永遠都是自己挖掘才有意思,不是嗎?

「你好像不怎麼喜歡你的母親?」黎明的詢問將朱竹清從自己的思維中拉了回來。

「你覺得在一個利益至上的家族裡會有真正的親情嗎?」朱竹清倒了一杯水,潤了潤自己有些乾的嘴唇。「或許會有,但絕對不會出現在朱家。」

「朱家戴家兩個世家在千年前就開始聯姻,因為朱家的武魂幽冥靈貓和戴家的武魂白虎有武魂融合技的緣故,近千年的聯姻從未間斷。」朱竹清的眼神十分的冷漠。「可以說,朱家直系子弟里,流動著一半戴家的血。戴朱兩家就是一個家族。」

「紮根千年的聯姻觀念,根本沒有人會想過掙脫囚籠。而我的母親,戴家現任皇帝的妹妹朱家主母,戴月兒。」朱竹清的手悄然間握緊。「她可能是整個朱家裡最希望我不存在的人,雖然她沒對我做什麼,但她的每一句話都可以牽動朱家任何人的思維,她親手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

「在朱家,所謂的親情就是奢望,早就已經看透了。」朱竹清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就被另一種情緒取代。「不過還好,從昨天開始我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黎明身上那宛如鮮血般流動的血衣漸漸恢復了正常,他的聲音非常的溫和,也只有面對朱竹清時他的語氣當中才會蘊含著隱藏極深的溫柔。

朱竹清微微低著頭,手中的動作卻一點兒都不慢,凌亂的被子很快就被她疊好。「未來誰也說不準,或許有一天你就會因為某些事情永遠離開了也不一定。」

過了很久沒有得到黎明的答案,朱竹清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就在她以為永遠都得不到答案的時候,一隻大手輕輕蓋在了她的小腦袋上,同時黎明那平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永遠。」永遠這兩個字被黎明說的很輕很輕,可其中語氣里蘊含的堅決卻直擊朱竹清的心靈。

「永遠是多久?」朱竹清並不想刨根問底,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就已經說了出來。

「直到我徹底消亡。」黎明沒有在意,撫著朱竹清腦袋的手放了下來,看向了緊閉的房門。「有人來了,需要我迴避嗎?」

「不需要。」突然拿開的手讓朱竹清有點兒不習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臉色恢復正常。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裙,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母親」的到來。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還沒等朱竹清說話,緊閉的房門就被推開。一名雍容華貴的少婦緩步走進房間,鳳眸看向端坐在椅子上頭也不抬的朱竹清。

「清兒,你還好吧?」每一個字都是關心,可語氣卻沒有絲毫的關切。

「好的很,謝謝你的關心。」朱竹清抬了抬眼帘,這就算是打招呼了。

「你父親沒對你怎樣吧?」少婦坐在了朱竹清身邊,完全沒有察覺朱竹清身邊站著的東方亦晨。

「一如既往。」朱竹清抬手將身邊那冒著熱氣的水杯推向了少婦。「喝水。」

房間陷入安靜,除了少婦拿起水杯喝水的聲音外,就算是掉根針都無比清楚的安靜。

水杯里的水很快就被喝光,水杯被放下,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水杯就再次被朱竹清倒滿。

嘴角微微一抽,戴月兒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可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自以為溫和的笑容,輕聲道:「你能不能告訴母親,昨天覺醒武魂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好好的,就只有你的武魂被廢了?」

「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朱竹清搖了搖頭,從始至終她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朱竹清這兩句話一出,戴月兒的表情頓時一變,雖然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笑容之下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既然如此,那母親就不戳你的傷疤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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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我朱竹清要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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