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先天法寶
莫辰上下打量一眼鐵柱，鐵柱色如鎢鐵，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給這片空間帶來一絲光明。
這個色澤卻能發光，好像真的有些不凡，只是九轉玄鑌鐵是什麼東西？
莫辰皺眉思索，沒找到關於九轉玄鑌鐵的任何信息。
「師妹，你知道嗎？」為保持高冷人設，莫辰再次對葉靈溪傳音。
葉靈溪搖搖頭，美眸看向刀魔，詢問道：「我自幼熟讀典籍，不說博學通古今，一些寶物還是略知一二，卻從未聽過九轉玄鑌鐵，不知這鐵究竟是何物，有何奇異之處？」
「這鐵是先天法寶。」刀魔伸手輕撫鐵柱，目光痴迷，好像在愛撫自家娘子一般。
哦，原來是先天法……
？？？
莫辰忽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鎢鐵，就這破鐵，會是先天法寶？？
葉靈溪美眸瞪圓，倒吸一口長氣，胸脯緩緩鼓脹起來，驚愕道：「先天法寶？？刀魔前輩，你確定這是先天法寶嗎？」
世間有法器，有法寶。法器是煉製出來的，法寶亦是，兩者之間的區別，在於有沒有器靈。
法寶有器靈，威能勝於法器。
而有器靈的法寶中，還有先天法寶，先天法寶是天地所生，天地至寶。
刀魔看到兩人驚愕的樣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果然，這個消息的衝擊，連他師父這種人物都免不了吃驚。
而葉靈溪，更是連前輩都喊出來了。
不過刀魔是個穩重的人，不會讓師父在徒弟面前難堪，當下解釋道：「此鐵確實是先天法寶，而此鐵的名字……」
說到這裡，刀魔仰頭看著鎢鐵柱，繼續說道：「是它自己告訴我的？」
此言一出，莫辰師兄妹心中的困惑更盛。
法寶開口說話，糊弄鬼吧？
莫辰從未聽過法寶的器靈能說話，若是法寶能說話，那就不是法寶了，而是另類的生靈了。
可是，刀魔應當不會說謊，那麼……是刀魔出現了幻覺，還是這塊破鐵真的是能說話的先天法寶？
莫辰困惑地跟葉靈溪對視一眼，葉靈溪微微頷首，扭頭問道：「刀魔前輩可否讓此寶開口說話？」
她沒問刀魔是不是出現了幻覺，而是用另一種方式驗證刀魔所言真假。
刀魔點點頭，笑道：「師娘喚我小刀便是，前輩二字實在當不得。」
「小……小刀，噗……」葉靈溪艱難地說出兩個字，隨後實在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刀魔變小刀，還真是沾了她師兄的面子吶。
刀魔見葉靈溪無故發笑，還當是自己撫摸九轉玄鑌鐵的舉動太曖昧，緊忙面色尷尬地縮回手，挽尊地擺正臉色，正色道：「師父，請看。」
說罷，他不知從哪裡掏出八尺長的陌刀，雙手握住長長的刀柄，繼續說道：
「此刀名為如意，是我用天聖宗被我斬殺的仙人之血祭練，將此刀煉成法寶，揮刀時血氣縱橫，可將招式威力提升一倍，遠勝尋常神兵利器。
對我們刀修來說，能提升招式威力的刀，是極為難得的。」
莫辰微微頷首，他原本以為刀魔已死，還在糾結找到刀魔時，刀魔的魔刀會不會認他為主，畢竟他做不出拿死人遺物的事。
這種事倒是算不上多麼罪大惡極，但有一就有二，他怕自己最終會被慾望支配，做出殺人越貨那種畜生的行為。
他不是聖人，他只是凡夫俗子，也有慾望，
只是他時刻銘記他老爹的教導，做人要堂堂正正，以此來嚴格要求自己，求一個問心無愧。
不過，也不是什麼情況都要那麼呆板。
在自身性命受到威脅時也要變通一下，比如刺殺李軒彥一事，比如面對刀魔。
這種時候他撒個小慌，也是在情理之中嗎，可以理解。
老爹，你要理解我……
莫辰思念了一下老父親，忽地面色一愣，冷聲道：「少廢話，讓它開口。」
他這便宜徒弟不趕緊干正事，顯擺自己的法寶，是欺負他連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嗎？
「離開須彌空間后，就把你逐出師門！」莫辰心裡咬牙切齒地狠聲道。
刀魔見他臉色不好，緊忙解釋道：「師父莫怪，我只是要給師父驗證一下此寶。」
說罷，他斜舉陌刀，一股讓人感到壓抑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同時間，陌刀刀刃血氣翻騰聚合，形成血刃，將刀刃包裹在內。
「師父，請看！」
一聲低喝，刀魔揮刀斬下，血刃上傳出厲鬼般的嘶鳴聲，刀勢兇猛，宛如要將山嶽劈開。
「刀魔是要將山體劈開嗎？」莫辰心裡一陣驚呼，大驚失色。
他會很多術法，但唯獨不會遁地，而且，就是尋常的遁地術，也不可能從這個深度回到山上。
此處距離山上，可是有不知幾百丈啊……
就是用縮地成寸，或者用斬一斬開此界也來不及了，以他的修為，縮地成寸需要一點準備時間，斬一破界倒是快，但破開此界，也要有時間出去啊。
而且，刀魔一刀揮出，轉瞬就砍在了鐵柱上。
「嗡！」
一聲輕吟，在這片空間中迴響。
每一聲迴響，都像是敲擊在莫辰心裡，催他快快去死一般。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莫辰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師妹。
葉靈溪也被刀魔突然的舉動嚇住了，整個人呆若木雞，一點點扭頭與莫辰對視，眸光漸漸暗淡下去。
莫名其妙就要被刀魔害死了，一時間，各種難言的心情在她心裡湧現，眼眸紅了起來，好在，還有她師兄陪同。
此情此景下，葉靈溪伸手摟抱住莫辰，俏臉伏在莫辰胸口，眼眸通紅地哽咽著。
下一刻，她眸中的死寂之色褪去，眸光妖異嫵媚。
要死了啊……這時有師兄陪同倒是也不寂寞，只是沒還體驗到男人的滋味，未免有些可惜了……
心裡念道此處，葉靈溪改抱為撫，緩緩撫摸莫辰寬闊的後背，眸光迷離地輕咬唇瓣。
撫摸的感覺傳來，讓莫辰心裡忽地平靜下去，腦海里回想起一件件往事，帶著許多遺憾，帶著對父母的愧疚，緊緊摟住葉靈溪。
「嗡、嗡、嗡……」
鐵柱的輕吟聲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幾息過後，軟香入懷的感覺讓莫辰頭腦忽地清醒起來。
刀魔砍中石柱這麼久，為何山體還沒坍塌？照常理而言，在刀魔擊中鐵柱的那一刻，這座山就要塌陷下去，不會給他逃離的時間。
可是，現在距離刀魔揮刀有一會了吧？
莫辰身體猛地僵住，隨即快速運轉元炁，就要施展縮地成寸。
管他山體為何還不坍塌，現在不跑還等什麼啊！！
我特么腦子是生鏽了嗎？
等等！
忽地，莫辰睜開雙眼四處看了看，山體沒有一絲一毫塌陷的跡象。
特么的，嚇死我了……莫辰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隨即眼神兇狠地瞪向刀魔。
此時刀魔指著安然無恙的鐵柱，看著莫辰跟葉靈溪親密的樣子，一臉的尷尬，瞧到莫辰兇狠的目光后，渾身一顫，猛地扭回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同時，他心裡也有一點委屈，明明是莫辰不顧場合，憑什麼要怪他亂看……
莫辰瞪了刀魔一眼后，又驚訝地看向鐵柱，忘記了懷裡還抱著美人，驚訝中又無意識地抱緊了幾分。
這根鐵柱不僅在刀魔的砍擊下安然無恙，更是將刀魔斬擊的威力全部化解，不然此刻這座山已經坍塌了。
這……還真是至寶啊。
就在莫辰驚訝時，懷裡傳來羞澀的輕喃聲：「你……你鬆開我。」
葉靈溪也反應過來了。
「嗯？哦……」莫辰觸電般地鬆開葉靈溪，面色尷尬，不敢去看葉靈溪。
此時此刻，他還能聞到自己身上有淡淡的芳香。
葉靈溪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裙，隨即雙手拍了拍羞紅的俏臉，眸光飄忽，不敢去看莫辰，幾息過後，她深呼一口氣冷靜了下來，看向鐵柱。
鐵柱依舊立在哪裡，被刀魔砍擊之處，不見絲毫刀砍的痕迹。
就是法寶都沒有這般防禦力吧？
葉靈溪輕皺眉頭，親眼所見之後，倒是信了這跟鐵柱是先天法寶，只是……
「此寶還未開口說話。」葉靈溪提醒刀魔，別忘了目的。
莫辰聞言看向刀魔，冷著臉等著刀魔給一個解釋。
刀魔見狀也是一臉迷茫，他這一刀下去，九轉玄鑌鐵還沒醒過來？
「師父稍等，我在試一下。」
刀魔不信邪，安撫莫辰一句后，又舉起陌刀，作勢就要再砍一刀。
就在這時，低沉宛如鐵器敲擊的話語聲，忽地從鐵柱上傳出。
「臭小子，吵醒老子作甚，要不是這麼多年沒有生人進來陪老子說話，老子就弄死你！」
話音響起后，「你」這個字在空間內回蕩。
見鐵柱開口，刀魔鬆了一口氣，放下陌刀，偷偷擦了一下額頭，他真怕九轉玄鑌鐵遲遲不醒，讓他擔上一個欺師之名。
莫辰跟葉靈溪聞聲放下了尷尬，面面相窺，他們沒聽錯吧？
鐵柱……真的說話了？
「咦，又有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