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這麼上船了

好在這地下室足夠堅實，重回牢籠的應風信只是感覺到頭頂上方的震動，地下並沒有裂開。

「有人嗎？」應風信看到門口閃過一人影，急忙呼喊：「救命啊！」

腳步聲停了一下，接著便再次響起。娜美髮現了有人被關押在這裡，進門看見牢籠，驚咦了一下便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應風信看見娜美愣在那裡，他心裡也是發毛：不會是看出來了吧？

他瞥視那兩根彎曲的鐵杆。

掰直鐵杆比掰彎難，他鑽回牢籠后不太好發力，已經盡量把鐵杆弄直……細看之下其實還是頗為怪異的。娜美這個小賊貓精明得很，眼看她的表情，不可能發現不了這怪異之處。

她問的話就說原來就是這樣的，這麼說也沒人給她證明的。

娜美說：「那個……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應風信高興地說：「是我呀！太好了，遇到朋友了！是我。娜美，我是應風信啊。橘子鎮，燒烤。」

娜美展顏一笑，「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你被海軍抓住了呢。當時多虧了你吸引海軍的注意力，我們才……」

「誒，等等，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的？」

夜晚，可可西亞村的慶功宴。

應風信找到了吵鬧聲最大的桌子，路飛果然在這裡。他跟路飛打招呼，後者一邊愣神，一邊手上不停地攬食物過來送進嘴裡。

「你是誰啊？」

應風信再次說自己的名字，路飛還是一臉的懵，他只好說：「橘子鎮烤肉。」

路飛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開心地說：「啊！原來是你啊，當時多虧了你吸引海軍的注意力，我們才免去了不少的麻煩……誒，等等，你怎麼也來了這裡？是聽說我打敗了阿龍吧。」

應風信重新說了一遍他對娜美說過的經歷，剛好說完之後，娜美也過來了。

她說：「這傢伙啊，居然蠢到一個人來挑戰阿龍海賊團，要知道他那些手下也是不能小看的。」

說到這裡，她忽然用手拍了拍應風信的後背。

「不過呢，你的這份勇氣值得欣賞！」

應風信傻笑著說：「想不到最後還是娜美小姐救了我，真是慚愧。」

一旁喝酒的索隆聽到這話之後說：

「沒什麼好難為情的，勝負是常有的事，重新振作起來就好了。」

接著他用不確定的語氣說：「話說那個時候原來是你點著了房子嗎？說真的，那時候遠遠看去還真像是軍艦著火了呢……」

為了避免在這個話題上露出馬腳，應風信高聲歡呼，讓宴會的歡快氣氛再提高几度。

宴會持續了三天，很多人都是宿醉。

這可以理解，阿龍迫害他們很多年了，他們也壓抑地生活了好久。如今惡人被打敗，娜美的苦心也得以回報，村子里的人怎能不開心？

宴會中，路飛和大家聊天的時候順便告知全村人他們是海賊，但是並沒有引起大家的反感。因為他是拯救了這個村子的人，也是娜美的朋友。

「你們這幾位客人在我們眼裡更像……更像什麼呢……」村長阿健這兩天只喝了些果酒，這些年他養成了時刻緊繃著神經的狀態，短時間讓他放鬆下來是不太行的。

他正在想描述路飛他們的身份的名詞，喃喃自語：「到底是什麼來著呢……我本來想到了的，果然，即使是甜美的果酒也會讓人的腦子迷迷糊糊……是我大意了。」

村長阿建和索隆、應風信以及三個村民坐在土坡上，下方是充滿暖意的動火和洋溢著歡快氣氛的宴會。

應風信仰頭把杯子里的果酒喝完，發出一聲爽快的嘆息。「充滿熱情的冒險家。」

「對，對，對！」阿健轉過頭來看他，臉上的興奮難以掩蓋：「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一旁的索隆會心地笑了，這個名詞也說到了他的心裡。「為了冒險家們，乾杯！」

眾人直接拿起瓶子相碰，島上的熱烈氣氛完全把夜晚陰冷的海風隔絕在外。

路飛他們要離開可可西亞村了，村民都在岸邊送行。娜美果然還是通過惹村民生氣的方式，強忍淚水告別。應風信趴在船邊望向船頭遠方的大海，他好久沒感受過這個視角了。

他心裡暗暗自喜：

總算是順利登上草帽一夥的船，接下來就是儘快融入這個團隊，不要特立獨行，也不要太過熱情。

「你沒有行李嗎？」

「行李？」

娜美這麼問應風信的時候，他想起來自己的旅行包在跟熊貓人戰鬥的時候遺失了。不過那箱財寶倒是還在，被阿龍收繳了。

而且應風信知道財寶在哪裡。

「這個一言難盡，我只有一個箱子還在。」應風信似笑非笑，「娜美小姐真懂得體貼人，昨晚就幫我把箱子搬上來了。謝謝。」

娜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咳嗽了一聲，問他：「什麼箱子？」

「就那個四四方方，包了一圈牛皮帶子的。」

娜美做最後的掙扎：「你怎麼證明那個箱子是你的？」

「箱子的側壁刻有我的名字……」

「嘿！你知道嗎？其實我是這條船上最辛苦的人呢。」娜美的嘴裡忽然崩出這麼一句話，並且故意停頓，等到應風信點點頭之後，她才繼續往下說。

「航海士、採購、繪圖員，還有財務。」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拍拍自己那已經很有規模的胸脯。「財務也是我主管著呢，唉，沒辦法，誰讓路飛年紀還小呢？

雖然他是船長不假，但身為比較年長的姐姐我還是有義務管好你們的吃穿用度，不能讓你們這些男孩養成亂花錢的壞習慣！」

說著說著，她表情變得嚴厲，好像應風信剛剛就花了一大筆錢似的。

娜美再次停頓了一下，她發現應風信耐著性子，目前沒有反駁，聽完了她剛才說的話。

她問他：「誒……應風信，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歲。」應風信說，「我很樂意把我的錢交給你保管。」

也就是這句話，應風信接下來的三天都被娜美有意無意地疏遠。應風信猜測是自己表現得有些痴心了，讓娜美知道他喜歡她。

所以，為了不被娜美反感，應風信盡量裝傻。裝作那天說的話只是一時玩笑，並已經忘記。方法是和路飛他們打鬧，鬧成一片，吵煩正在畫圖的娜美，然後引得她一頓打。

這個時候，應風信裝作也很委屈，一根筋的樣子。

娜美也總算重新搭理應風信了。

這一天，海面上出現大量的魚類的屍體，大大小小、紅的黃的綠的都有，而且附近一帶的海水已經變成了紅色。

路飛是個見到大魚大肉就想吃的主，這麼多大魚主動送上門來，他一邊盯著海面上漂浮的魚，一邊鼓動山治趕緊準備做菜！

山治明確表示：「這些魚的死因不明，搞不好是被毒死的。我不會去使用這些含有未知風險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