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調一次

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多的死魚浮現在海面，海水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路飛也是表情凝重：大海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娜美受不了愈發濃烈的腥味，跑回了房間。

現在留在甲板上的都是男性，膽小的烏索普雖然也被血腥味整得瑟瑟發抖，但還是堅持了下來。應風信聽到他小聲地念叨：「男子漢……男子漢……男子漢才不怕這些……不怕……」

山治扭頭轉身走了幾步，再次點燃一支香煙驅驅難聞的氣味。

「喂，」打火機剛點燃香煙，他就用手肘碰了一下應風信。「剛才海上有個東西飛過去了。」

「東西？」應風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有暗紅的海水。「什麼東西？是還活著的魚吧。」

山治若有所思，「可能是我看錯了，還以為是個人……」

烏索普突然跳了起來，瞪大著眼睛，說：「人？什……什麼人是、是會飛的……在哪裡？在哪裡？」他拉下頭戴式的望遠鏡朝兩人看的方向搜索。

「哪裡有人啊?山治你別嚇……不是，別擾亂我們的軍心！」

索隆說：「廚子只是被開個玩笑緩和氣氛而已，畢竟他是第一次見識到大場面，我們可以理解的。」

山治聞言，轉身過去和索隆爭吵。

這時候，烏索普在望遠鏡里看到了什麼東西，大聲呼叫起來。甲板上的人都看向他。他說：「一個龐然大物！路飛！有一個怪物朝這邊過來了！」

應風信稍微躬身，然後高高躍起，進行一個後空翻之後便落在船帆的橫杆上面。

「是一艘大船。」他對下方的幾人說，「看樣子是他們做的。」

索隆疑惑：「什麼？」

噗——巨大的鯊魚躍出水面，它的個頭幾乎和梅利號一樣大。緊接著，海面像是沸騰了一樣，水在翻滾冒泡。

「這頭鯊魚在驅趕魚群嗎？」應風信已經跳了下來。

話音剛落，距離鯊魚入水幾米遠的地方突然蹦出一條黃綠條紋的大魚。

路飛和他們幾人才把目光轉移到那條大魚的位置，突然響起刺耳的破風聲，那條大魚身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黃綠條紋的大魚入水后就消失了，過了兩分鐘它白肚朝天，浮出了水面。暗紅的海水又添了血色。

路飛驚嘆：「它被什麼東西射中了！」

此時，那艘大船已經距離梅利號很近。它通體黑色，體積是梅利號的五倍還多，甲板也很高。船首有幾個人在嘻嘻哈哈，手裡揮舞著什麼。

路飛他們抬頭看到了大船的帆，大骷髏頭後面是交叉的兩個球棒。

球棒殺手聯盟，他們不是新世界的海賊嗎？怎麼會到東海來？應風信知道這個海賊團，他們的大本營在偉大航路的後半段。眼下出現在這裡，應風信心裡嘀咕：他們怎麼穿越海王類聚集的無風帶的？

想到這裡，他趁路飛他們沒注意，悄悄後退，退回到船艙里，透過窗戶觀望外面。

剛才那條鯊魚又出現了，路飛認定它是個壞傢伙，用向後伸長的手臂蓄力，一拳把鯊魚打飛出兩公里遠。

大船上的嬉笑聲戛然而止，有個胖子扒在船邊對路飛咆哮：「你這混蛋小鬼在做什麼？那可是我們養的寵物！」

路飛說：「那就是說是你們訓練那條鯊魚去獵殺海里的其它魚類的咯？」

胖子愣了一下，「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原來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真令人反感。」聽到路飛這麼說，應風信意識到要開始戰鬥了。

果然，那個胖子就跳到了梅利號的甲板上，說了兩句話便和路飛打鬥。

胖子拿著一支球棒，揮得虎虎生威，在躲避路飛密集的拳影時，也能從容反擊。

路飛有幾拳打到了球棒，他感覺有些怪異……不過，胖子試探出了路飛的招式風格，不管不顧，球棒一個大橫掃，把路飛打飛到了梅利號的二層上。

路飛也是大意了，他本身不怕鈍擊的，剛才的攻擊可以避開，但是他更想反彈回去。

「哎呀！好疼啊！疼疼疼——」

路飛用手捂著胸口。

索隆和山治大吃一驚，路飛是橡膠人，鈍擊對他應該是造成不了傷害的！

門后的應風信看得明明白白，那根球棒纏繞了霸氣，所以才能擊傷路飛。現在的外面那幾個人對霸氣還沒足夠了解，這場戰鬥的勝率很小。

「要拋頭露面嗎？請三思。」

熊貓人忽然出現在應風信的身後，嚇得他差點跳了起來，用頭頂撞破天花板。

熊貓人說：「別亂叫，外面的人會聽到。」

「喂，你想做什麼？現在外面那個球棒殺手聯盟才是破壞戰力平衡的人。」應風信進入高度戒備狀態，熊貓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啊！上次敗給他還是幾天之前。

「你覺得他們的危險大於你嗎？」

「我主要是來提醒你一件事的，前天我才想起來你是誰。你該不會忘記四年前你參與過的某個事件吧？」熊貓人說。

應風信暗暗吃驚，他應該是來抓捕我的。

「如果你在東海被人認出來，恐怕這裡就不太平了，世界政府會認定你背後的勢力還跟著你，然後抽調在新世界的兵力回來把東海翻個底朝天，那時候東海會變成什麼樣子，你心裡應該有數。」

熊貓人繼續說：「你要殺光那些人嗎？」

應風信說：「我不是屠夫。」

「人情我還了，我該走了。」熊貓人朝船尾走去，每走幾步就使用剃來瞬移，身形忽閃忽現。

「喂！等等！」應風信追上來，「你不是貝加龐克，那就是他的作品，是不是？回答我！」

「無可奉告。」

熊貓人跳下船，落在一個平台上面。然後他便是可以在海面快速移動，往遠方去了。

船頭那邊傳來更大的聲響，是路飛又被打飛了。現在已經有三個敵人登船，山治和索隆也在和各自的對手戰鬥。

應風信跑到自己房間，抽出枕頭的芯，把枕頭套撕開，蒙面。他很快便回到船頭，看見路飛他們都在苦鬥。

我沒辦法同時幫到他們三個，得想想辦法。

應風信抬頭看了一眼大船，隨後騰空而起，用月步在空中攀升，幾個起落便登上敵船的甲板。

眾小兵看到突然有個蒙面人從天而降，個個驚慌，反應過來之後就一起圍攻上去。

嗡——轟——

霸王色霸氣鋪散而出，眾小兵一個接著一個昏倒，口中吐著白沫。

正在和路飛戰鬥的胖子匆匆看了一眼天空，大聲問：「天上是不是有東西飛過去了？」

同伴沒有回答他，再忙裡偷閒往他們那邊看去，驚訝地發現他們和山治、索隆打了個不相上下，還有即將處於下風的趨勢……

「呀啊——東海的小毛孩！老子要下死手了！」

手臂掄圓了，武裝色纏繞，大胖子握緊球棒從右上往左下狠狠砸去！

路飛也不甘示弱，全力的橡皮手槍和球棒撞到一起。兩人之前產生氣浪，另外兩邊的戰鬥不禁停下來，四個人觀看這邊。

「好疼啊……」

路飛收手回來，皺著眉頭問：「你的那根棍子是怎麼回事？」

胖子用腕力壓住向上揚的球棒，退了兩步來卸力，想不到這小子的力量這麼強……

嘭——

球棒殺手聯盟的大船那邊傳來聲響，他們的主帆桅杆倒向右舷，倒進了海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