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保姆的威脅

第28章 保姆的威脅

幾天不著家,魏峰還是有些怕見老婆的。沖洗一番,他硬著頭皮到偏廳和牛花蕊一眾老姊妹打個招呼,心裡儘管全是局促,嘴上卻不肯放過牛花蕊:「小蕊這牌技,跟你們幾個打,我都害怕她輸得把我也押到牌桌上去。」

魏峰說著,巴望一眼牛花蕊的「閨蜜」們,儘管都是些半老徐娘,竟勾得魏峰有些心動。他想起一個不好笑的笑話來:

家境殷實的小朋友總喜歡搶別的男孩手裡的玩具,爸爸很奇怪,於是問他:孩兒啊,咱給你玩具沒有二話,大件小件兒沒虧過你,怎麼還要去搶其他小朋友的東西?

您猜怎麼著?

小朋友說:因為我沒玩兒過啊。

「德行,」牛花蕊打斷魏峰思緒,「給我看看打哪一張?」

魏峰看了一圈,隨手打出一張,他站在牛花蕊身後,摟著她的脖子,貓一般在牛花蕊頭髮上亂蹭。老姊妹嘖嘖稱奇,紛紛指摘自家那口子狗x的涼薄。其實她們冤屈自家老頭了,兩口子旗鼓相當的情況下,任誰做了虧心事,又四天四夜不著家,除非他是玩兒政治的出身,否則總會心虛的。

「你們玩兒,今兒個就在這吃飯,小蕊,今兒個咱兩口子請客,把景谷齋大師傅請過來,好好搓一頓!」

「那,叫欣子把鮑魚發起來,欣子,欣子?」

「哎,剛剛還在這,欣子哪裡去了?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野性,得好好管教管教。」

「得了,閫令大于軍令,咱家小蕊說了算。」魏峰說著,轉身退出。敷衍完內閫,他頭痛欲裂,只想眯起眼來黑甜一覺。當他推開卧室門,眼前的情景著實將他嚇了一跳,這份衝擊,不亞於二十多年前,他初次得知牛花蕊的父親竟是副縣尊的那個時刻。但這兩種衝擊又似乎要將他導向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二十年前那個,將他導向輝煌,今天這個,十足十要將他導向毀滅!

欣子,這個面如膩脂的乖巧女孩,這個心靈手巧的勤快保姆,此刻就躺在主母的大床上,一件衣服也不著身!她手中捧著那隻貓,用滾圓的貓咪遮住羞處,魏峰進來,她笑著望了一眼,隨即側身向里躺著,和那個高冷的貓咪一樣,不再瞧男主人。

「你瘋了!」魏峰咬牙說道。這個場景在他腦子裡幻想過無數次,想歸想,奈何牛花蕊是個當代樊梨花,因此,想也只能歸想。多少次欣子轉過身去盛飯,那渾圓的兩瓣總讓魏峰鬼使神差地把碗里的粥喝到脖領子上,但他終究是不敢:一則,樊梨花治家本領十分了得,二則,犯不著為了一個保姆放棄現有的,建立在老丈人餘威上的一切!

「像什麼樣子,」魏峰憤怒道,「多給你一個月工錢——你在這兒算干不下去了,自己找個由頭走吧,不然我告訴老婆子,看她不撕爛了你!」

哪知欣子聽到這話,在床上倏地跳起來。這一下猝不及防,那貓「喵嗚」一聲慘叫,再看欣子,雙手已環住了魏峰脖子,魏峰耳畔氣吹如蘭,柔媚聲音傳入耳中:「這幾天你不在家,老妖婆成天價捉狗攆雞,指桑罵槐,念個沒完。死鬼,你怕那老妖婆,你以為我不怕?人家這是疼你呢。」

軟玉在懷,魏峰的雙眼掙脫了大腦控制,不顧一切地聽從荷爾蒙和腎上腺素的召喚,順著欣子玉頸向下看去,看到那在茸茸之中若顯若隱的秘密花園時,他忽然感覺胸口充血,渾身腫脹,他在那對不弱於牛花蕊當年的本錢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輕點兒,死鬼!」魏峰邪火更熾,小保姆愈要拿話撩他:「死鬼,讓我吃了你,你也吃了我吧!」

魏峰簡直要發狂,他把小保姆扔在床上,牛樣喘著粗氣,去解腰間皮帶。忽然,他眼角餘光看到了什麼,像被毒螯蟄了一下。那是自己和牛花蕊的婚照,那雙眼睛穿透相框,直射進魏峰心裡,一瞬間,他倒塌了。充血的下身重回正軌,氧氣被帶到腦子裡,腦子伸伸懶腰,指示魏峰:這棵窩邊草,吃了准積食!

魏峰推后兩步,瞧向別處:「老婆子喊你去發青邊鮑呢,快穿上衣服,今天的事我只當沒發生,不要有下次。」

吃干抹凈,這會兒才想起當柳下惠,晚了!欣子穿好衣服,一邊用手指梳攏鬢髮,對著妝鏡,拿過牛花蕊的口紅便塗在嘴上,那份從容與自然,那份堅決與陰毒,看得魏峰背上起了陣陣雞皮疙瘩。

「你在想什麼?」欣子也換了嚴肅神態,「這麼出神?」

在「江湖」上飄,比欣子條盤更靚麗的誘惑也不是沒遇到過,但不知怎地,偏生是這個小女人的撩撥,叫自己最上火。如果辦成這樁好事,那將是一種突破倫理的快感,是一種背叛的刺激,使自己在死水般的生活之餘,臻至一種遊走在刀劍之上的,搏命的快樂!

魏峰還沒準備好探索這個危險的領域,他想了一句自以為俏皮的回答:「我在想,如果我的手下,都像你一樣心理素質這麼好,那我魏家的產業早拓展到地區去了,何至於困在這區區小縣!」

「你魏家的產業?」欣子銀鈴兒般笑了,「怕還是人家牛家吧?」

魏峰說:「哦?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在老婆子進來的時候,像這樣伺候伺候她?」

「我身上少個物件兒,伺候不了她,不然我早升發了。」

魏峰臉色忽然變了,欣子的話引導他不自覺地回想自己的歷史,那段他極力隱藏又揮之不去的軟飯史。他於是以牙還牙:「你憑著什麼?區區一捧乾草料兒還想逮頭驢?那麼只有一個原因,讀書太少,想得太多。」

「五台山的佛爺再金貴,三炷香也把他哄得開開心心的,」欣子盯著魏峰,「我草料兒是乾巴,架不住真有不長眼的驢—王赫,那個小胖墩兒,是你在外邊生的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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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部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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