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宗門任務
「你認為那小子能靠那法子修成九轉天陽功?」藏經閣中,管理藏經閣的長老問正在書架上翻閱功法的夏陽。
「我不認為。」夏陽說,「那小子當初跟我信誓旦旦地說他要復仇,呵,憑他想復仇,走一條尋常路,你覺得可能。」
「呵呵,嘴上這麼說,其實你比他更希望他能修成吧。當初,你那本書寫出來后,『理論大師』這個稱號就一直戴在你頭上,從未拿下過。這麼多年了,但凡有個陽屬性靈根的弟子,你都巴不得他來修鍊這個功法,怎麼樣?成功了沒?哈哈哈!」那長老竟越說越開心,徑自笑了起來。
「行了,夏河,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又要查啥,學術司那邊又有新方向了?你看的也不是功法呀,你看歷史幹啥。」
「你趕緊忙你的事去,在我這圍著幹什麼?」
「誒!我沒事,我在這啥事都沒有,氣不氣?誰像你,有清福不享,成天凈給自己找活干。」
「滾滾滾,別煩我。」夏河見夏陽是真的不耐煩了,便識趣的離開了。而夏陽則拿出了一本《舊時代宗門興衰史》看了起來。
一天,趙開陽對蘇宇說道:「還有半年,就要進行峰內大比了,峰內大比主要是針對下三境剛入門的弟子。在峰內大比中表現出色者,就有機會成為內門弟子或親傳弟子。小師弟,你得加把勁了,爭取在峰內大比之前晉陞鍊氣期巔峰才有機會出頭啊。」
「好,一定。」蘇宇堅定地說。
「你來聚眉峰這麼久,峰上的其他師兄弟都沒見過幾個吧?也是,聚眉峰的弟子大多像你這樣,天天埋頭苦修,就連我也見不到大家幾回面。你要是成了內門弟子呀,可能會以為內門裡就你一個弟子呢。哦,對了你有接過宗門任務嗎?」
「宗門任務?」
「咳,忘和你說了。青雲宗的弟子要想獲得更多的修鍊資源,就必須去接宗門任務。完成宗門任務后,可以獲得任務點數。任務點數可以兌換丹藥、靈藥、武器等,也可以兌換成金幣、靈石。」
「那什麼樣的宗門任務比較好呢?」蘇宇問道。
「丹藥,跟煉製丹藥相關的任務給的點數是比較高的,也是目前最適合你的。但是想要搶煉丹相關任務的人比較多,可能競爭比較激烈;煉器任務也可以,任務點也很多,就是有些累。至於靈藥種植管理,任務點很少,但是比較清閑;經卷管理不推薦,很忙,給的還少。當然給的最多的是下山尋物,一般是某個長老想要煉製丹藥和靈器缺少某種材料才發布的,任務周期一般都很長,有些弟子本來就想下山才會去接這樣的任務。」大師兄十分耐心地講解。
「好,我這就去試試。」
令蘇宇沒想到的是,大師兄說得多,沒想到是這麼多。滿滿一屋子的人都是來接一個煉丹房管理的任務的。負責任務的人,一個一個地把前來接任務的人叫過去詢問這個問題。等了好半天,終於到蘇宇了。那人問蘇宇,什麼名字?入宗多久了?哪個峰的?會不會煉丹,之前有沒有接過類似的任務?蘇宇一一回答,說自己叫蘇宇,入宗不到一年,聚眉峰的,不會煉丹,來就是為了學習學習的,沒接過。那人說,好,回去等通知吧。就把蘇宇打發走了。
蘇宇頓時就覺得自己肯定沒戲了,就又去試了下煉器任務,接任務的人同樣很多,蘇宇也被問了同樣的問題,也同樣被打發走了。蘇宇不禁心灰意冷,最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去接了靈藥種植任務。來接任務的人很少,蘇宇終於成功接下了任務,他非常開心。雖然獎勵確實跟煉丹煉器沒法比,但是好歹有了來源不是,何況自己現在還欠著大師兄的錢呢,得儘快還上才行。
與此同時,在大趙國的鎮魔司分部天牢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廊道中響起。
「把他帶出來,張大人要親自審訊。」
「是!」
厚重的星隕石門被打開,那個暗無天日的牢房中亮起了唯一的一絲光亮。
「啊……」角落中響起了一絲呻吟聲,似乎是在畏懼那一支火把的光亮。獄卒先拿出捆仙繩將角落中的那人牢牢纏住,之後將鐐銬打開,兩名獄卒一左一后,將那人拖著帶出了牢房。借著廊道火把的光,獄卒看到那人枯槁的身上打滿了鎮魂釘。
審訊室中,張子晟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犯人,眉毛擰成了一股繩。他對身邊的獄卒說:「把它帶下去吧,記住要嚴加看管。」
「是!」
原本當初親臨那座小村莊之時,他就已經預感到了此事非常棘手,沒到竟然遠遠比他想的還要棘手。順著線索好不容易已經摸清了這件事的是由一個隱藏在地下的魔教宗門血神宗所為,但是抓到他們后,才發現他們竟然對事情的真相一無所知。這幫狂熱的魔教徒說他們這麼做是為了復活主,主將帶領他們脫離苦海。至於復活的到底是誰,舉行的到底是哪種獻祭儀式,他們都一無所知。甚至整個儀式還是由魔教宗門各部分工完成的,沒有人經歷了整個儀式的全部過程。整個事件謹慎周密、天衣無縫得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好在根據連續拷問了幾人,得出的零零散散的信息,張子晟大概拼湊出了整個儀式。現在,他即將審問那個血祭儀式的行家,希望他能知道點什麼吧。
不一會,獄卒拖進來了一個人。與其說拖進來的是個人,不如說是一堆套著破爛麻衣的骨架,那人的皮膚都已經嵌入了骨頭裡。
獄卒將骨架堆到審訊椅上,那堆骨架就要滑到椅子下去。獄卒急忙將他扶正並將手腳捆好,方才作罷。
「給他灌一碗醒神湯。」張子晟說。
獄卒拿來碗醒神湯,捏開那人的嘴,將湯灌了下去。
「咳、咳……咳」那人劇烈咳嗽了起來,獄卒甚至有些擔心他會因此而散架。
張子晟將幾幅畫擺在桌上,畫上畫著那場血祭儀式后的場景。
「血魂老祖,這樣的血祭,你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