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晨的劉家

一夜無話，轉眼即逝，溫暖的太陽慢慢的爬到了半空。

隨著雞鳴聲的響起，新的一天就開始了，而四合院里也因為雞鳴瞬間由靜化動，紅星軋鋼廠的工人們也都是開始上工了，酣睡一夜的劉光齊也被院子內的聲音所吵醒。

劉光齊穿好衣服，走出自己的屋子，就看到二大媽王翠花忙忙碌碌的做著早飯，二大爺劉海忠坐在椅子上拿著搪瓷杯喝著茶水，搪瓷杯上還有著幾個紅色的大字『勞動最光榮』。

聽見吱呀的開門聲，二大媽王翠花忙裡偷閒轉頭一看，頓時抿嘴笑了，「哎呦喂，我家光齊醒了，大兒子，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快去跟你爸一起坐著喝點茶水，是不是餓了？媽馬上就把飯做好了。」

「睡得挺踏實的，轉業回家冷不丁這麼一鬆懈，還感覺有點不太適應呢。」劉光齊揉了揉眼睛回應道。

劉海忠『呲溜』抿了一口茶水，愜意的眯了眯眼睛，「兒子，快過來坐著，你這剛回來肯定不太適應，過幾天緩過來就好了。」

二大媽王翠花此時開始將飯菜都端到了桌子上，稀粥，雞蛋糕，二合面饅頭，白面饅頭，鹹菜嘎達，一盤炒白菜，還有昨晚沒有吃完的土豆燉肉也被熱了一下端了上來。

此時，劉光天、劉光福小哥倆也洗漱完了進了客廳，劉光天雙眼放光「哇，媽，今天早飯這麼豐盛呢？」

「就是啊，媽，這也太豐盛了吧？還有白面饅頭和雞蛋糕呢？」劉光福也跟著附和。

劉海忠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虎著張臉說道：「你們這是沾了你哥的光，要記得你哥的好知道么？要不是你哥回來了，你們能吃上么？」

小哥倆一看劉海忠那張胖臉，就想到挨揍的時候，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再看見牆角的木棍，趕緊點著頭表示他們倆知道了。

劉光齊經過這幾分鐘，早就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於是打岔道：「光天，你去我屋裡頭，我昨天背回來的那個背包里還有一盒午餐肉罐頭，你給我拿出來，咱們今天就吃了它。」

小哥倆趕忙如同大赦一般，快步溜進了劉光齊的屋子裡。

看著小哥倆進屋去拿罐頭去了，劉光齊順口說道：「對了，爸，以後您吶，也是盡量少打光福和光天了，他們倆也都不小了，總是打他們倆，讓他們在朋友面前多丟臉啊，太沒面子了。」

劉海忠有些不服氣的瞪著眼睛，「不行，棍棒底下出孝子，一天不收拾他們倆，他們那就能上天。」

劉光齊勸慰著說道：「爸，哪能啊？您看我，這不就是挺好的么？我還能不養你們啊，父母養孩子小，孩子養父母老，天經地義對不對？棍棒底下出孝子那都是老一套了，打的多了那不就打成仇人了么？生生的把親情給打沒了，對不對？」

「再說了，我也沒說不讓您打，是讓您少打，要是他們倆犯錯了，您打就打了，要是沒犯錯，那您可甭拿他們倆當出氣筒啊。咱們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對不對？」

劉海忠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又掃了一眼經常挨揍的小哥倆，尋思了一下，「你跟他們倆不一樣，你可是承繼家業的嫡長子。」

看著寶貝大兒子不太贊同的眼神，砸了咂嘴，「行吧，新人新事新國家，摒棄糟粕，那我以後盡量吧。」

劉光齊一看老劉這太給面子了，趕忙語帶讚揚，笑意盈盈的看向劉海忠，「我爸就是有綱，這覺悟杠杠的。」說罷，趕緊豎起了一個大拇哥。

只見劉海忠彷彿喝了二兩茅台一般，臉色紅潤，下巴一抬，「那是，你爸我好歹是高小文化，覺悟不到位可不行。」

劉光齊一看老劉這是又飄起來了，還高小文化呢？就小學二年級的文化水平，要不怎麼會遲遲的考不上八級鍛工呢？不就是文化素養不行么？也就是自己是他兒子沒法說。

這邊小哥倆一聽以後劉海忠盡量不打他們了，眼睛里的興奮都快飄出來了。

劉光齊趕緊勸誡著小哥倆，「光天，光福，你們倆也是，以後省點心，別惹爸生氣，要是闖禍了，爸揍你們倆，我可就不攔著了。」

「知道了，大哥。」小哥倆在邊上站著，喜氣洋洋的應道。

「行了，趕緊坐下吧，趕緊吃飯了。」劉光齊打開午餐肉罐頭，把午餐肉倒在一個盤子里，推到桌子中間。

「爸，媽，你們趕緊嘗嘗看味道怎麼樣？光天，光福也別愣著，動筷子吃飯。」

小哥倆拿眼睛瞅了瞅坐在主位上的劉海忠，劉海忠頭也不抬的說道：「別看我，這是你哥帶回來的，你哥都讓你們吃了，那你們就吃。」

老劉家頭一回沒聽見打孩子的聲音，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豐盛早飯。

吃了早飯以後，劉海忠就帶著劉光天向著紅星軋鋼廠走去，劉光福也是開始去學校上課。

二大媽王翠花收拾完飯桌就出去找大院里的其他老太太開始了扯閑篇。

「他二大媽，你們家今天早上吃的什麼啊？這麼香？」有其他的住戶問著。

「昨天傍晚，他們家老大劉光齊回來了，背著一個老大的背包，昨天晚上我都聞到肉味了。」有昨天看到劉光齊回來的住戶吧嗒吧嗒嘴說道。

「我說他二大媽，這你家光齊回來了，不請幾桌啊？」三大媽劉大妮打著算計說道。

「請不請客，我說了不算，要等我們家當家的回來商量以後再說。」二大媽王翠花脖子一仰，頗有些神氣的說道。

「哎呦，這是光齊吧？這變化也太大了，長高了也壯實了，都有點認不太出來了。」一大媽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走過來的劉光齊說道。

二大媽回頭看到大兒子出來了，驕傲的點著頭，「沒錯，就是我們家光齊。」

劉光齊走過來正好聽到三大媽說要讓他們家請客的事，劉光齊對著一大媽打了個招呼，又向著周圍的大媽說道：「我們家就不請客了，我們自己家人聚一聚就行了，不在這院里擺席面了，領袖同志都說了要簡樸，節約，我們要緊跟政策，發揚傳統，不要給國家添負擔。」

好嘛，劉光齊一開口就是大帽子頂上來了，直接把三大媽給擎到了半空。

人群里賈家老太太賈張氏翻了翻三角眼，啐了一口，陰陽怪氣的說道：「真是摳摳搜搜的，比閆老扣還扣，我們家都過得這麼艱難了，也不說請我們吃一頓油水。」

思維邏輯真是清奇，不請他們家吃飯，那就是扣，傻柱天天的給他們家飯盒，也沒見著得了什麼好。

二大媽王翠花一聽賈張氏的話，頓時一臉的不樂意，這自己的大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賈張氏還沒好話，二大媽就要上前和賈張氏理論，劉光齊趕忙將二大媽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