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二十三

「你看，咱們兩個眼下就是半斤對八兩啊。」

段長雲跨坐在冷玉白身上，歪著頭，目光微垂，左手拔出匕首，冰冷的刀鋒貼著冷玉白的脖子一路往下，挑開衣裳，露出大片的胸膛。

這些年冷玉白一直忙於奔命，不知累了多少傷，原本好好的皮子變得醜陋不堪，新傷疊舊傷。

段長雲「嘖」了聲，扔掉匕首，伸出食指一一撫過那些凸起醜陋的傷痕，像在冷玉白的身上點火。

「段長雲，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噁心！」冷玉白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感覺下腹躁得慌，尤其是某處隱有抬頭之勢，心中警鐘立時發作，「你他娘的居然下藥了！老子是男人！你也是男的！段長雲！你……你他娘的住手！」

冷玉白急得頭皮發麻，段長雲卻沒有停手的意思，沿著他緊緻的小腹，一路滑到了最要命的地方，似有似無地摩挲著。

「你……唔……」

冷玉白悶哼一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整張臉都紅透了。

「住……住手……」

段長雲手上動作不減，突然俯身貼在他耳邊，道：「小白，其實你也是喜歡的罷。這種事，跟男人做，跟女人做，又有什麼所謂呢，只要自己爽了不就行了？」

「你……放屁！」

「放輕鬆，房上可一直有人看著呢。」

冷玉白如遭雷劈，下腹猛地一緊，眼前突然一片模糊。

段長雲感受著手間新鮮的溫熱，短暫的失神過後，越發緊地貼著冷玉白低聲笑了起來，沉著嗓音道：「師弟，你出來了。原來師弟竟是好這口啊。」

冷玉白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瘋狂地想要殺死他，憤怒得雙目充血。

段長雲恍若未決般貪婪地吸了口他身上的味道，左臂支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撐離他一些。

「滾開。」

冷玉白直勾勾地盯著他，面上潮紅未退，身上亦燙得驚人，唯獨那雙眼毫無往日溫情可言，惡狠狠的，像極了一隻小狼崽，想要將他剝皮拆骨給吞了。

就這樣罷，段長雲心想，已經夠了。

段長雲一言不發地坐了起來，在冷玉白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時候，段長雲手起掌落，利落地劈暈了他，抓起他的左手，看了眼旁邊的匕首，低頭咬破了他的食指擠出血，然後從枕下掏出一個檀木小盒，打開，裡面是一隻通體碧色的類似蛆一樣的小蟲。

段長雲把小蟲倒在冷玉白的食指傷口處，小蟲飲了血，立時饑渴地向他的皮下鑽去。段長雲運功於左掌，牽引著小蟲在他的體內走過一圈，最後從他的傷口出來，已是一條通體發黑的死物。

妄動內力加速了段長雲體內的毒發，他背對著冷玉白坐在床側吐出一口黑血，右肩傷口溢出的血也同樣將紗布染成了可怖的黑色。

「顧將軍倒是君子作風，不知這牆角可聽夠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推開，同時，梨花案上的香鼎被一枚石子打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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