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末世小白花
江免把感染喪屍病毒的事情隱瞞了下來,程夙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都沒發現,倒是呂瑪先發覺了他的不對勁。
趁著程夙不在,呂瑪將江免拽到偏僻的地方。
「你被感染了?」
呂瑪語出驚人。
江免面色微變,望著他不說話。
呂瑪心一沉,臉色在霎那間變為慘白,「怎麼感染的?」
江免沒回答,反問:「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一直關注你。」
「……」
呂瑪雙手緊緊攥住,盯著他看了半響,忽然轉身就走。
「站住!」江免叫住他。
呂瑪步伐微頓。
江免來到他的面前,靜默片刻才開口道:「呂瑪,你不值得再為我做任何事。」
呂瑪:「你管不了我。」
「是,我管不了你,但我有拒絕的權利,如果你冒險為我做了什麼,我不會接受。」
呂瑪臉色微沉,盯著他良久不語。
江免嘆了一口氣,「呂瑪,你別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
呂瑪低下頭,「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事,你就當我自作多情,你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
「呂瑪,」江免打斷他,「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犧牲。」
呂瑪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緊緊攥住,揪疼。
江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你再如何自我犧牲,我也不會喜歡你,真的不值當。」
「你還那麼年輕,容貌性格什麼的也不差,何必弔死在我這棵樹上,你多與人相處,必定會遇到讓你喜歡的人。」
聽著他苦口婆心的話,呂瑪抿緊了唇,瞥見朝這邊走過來的程夙,低下頭苦澀一笑,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呂瑪的身形貌似更單薄了。
江免望著他的背影,不忍的撇開眼。
當斷則斷,不能給人一點兒希望。
呂瑪如今只是有些執迷不悟,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他找你幹什麼?」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江免轉頭看去,「沒什麼。」
程夙臉色冷了下來。
江免注意到了,無奈道:「就普通的問候,真沒什麼。」
程夙低沉道:「你在瞞著我一些事。」
江免覺得好笑,「我能瞞你什麼事?」
程夙沉著臉看他,一語不發。
迎著他那如墨一般的漆黑眼眸,江免也笑不出來了。
兩人僵持許久,終是江免率先扛不住無形的壓迫感,吐了一口氣沙啞道:「我感染喪屍病毒了。」
程夙瞳孔急劇收縮,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嘴巴是張了,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完全說不出話來。
努力半響只能發出一點兒氣音。
江免無奈的擁住他,輕拍他的背部安撫道:「別著急,我只是感染了一點兒,意識還是清醒的,再說了,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沒出什麼事,那……」
「江免。」
程夙終於能說出話來,只不過話語格外嘶啞。
江免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一下又一下的拍著他的背。
程夙突然將他擁緊,腦海里思緒混亂,良久才將人放開。
「我看看。」程夙啞聲道。
江免撩開褲腳,露出那清晰明顯的紋路。
程夙的眼眶立馬紅了,眼珠上布滿了紅血絲,瞧著有幾分瘮人。
安靜地看了幾秒,程夙想到了什麼,低頭在江免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沙啞道:「等我。」
說完不等江免開口就沖某個方向狂奔而去。
江免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眼前消失不見。
不到半個小時,程夙回來了。
他帶來了化妝品將江免腳踝和腳背上的紋路都遮住,然後下令開車快速朝基地馳去。
本來還需要半天的時間,現在只花了二十多分鐘。
進基地前得檢查身體,因江免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所以檢查的人也沒仔細看他的腳就放他進去了。
等一進基地,程夙把江免安置好后就出去了,天黑了也沒有回來。
一直到了傍晚六點半,人都還沒回來,江免擔心的想要出去找,卻在出門時碰到了回來的程夙。
程夙應該是跑回來的,額頭冒汗,胸口還在起伏不定。
來不及解釋太多,程夙抓過江免的手將他拽了進去。
他們用了點食物租了這間小破屋,關上門后能避開他人的視線。
腳踝處冷不丁的一陣刺疼,江免低頭看去,見程夙顫抖著手將一個不明物體的藥劑注射進去,便問:「這是什麼?」
「他們研究出來的抑製藥劑,雖然不能讓你變回正常人,但能抑制住你體內的病毒,控制你吃人的慾望。」
「哪來的?」
注射完了,程夙抿了抿薄唇:「偷來的。」
「哪裡偷的?」
「研究所。」
江免詫異道:「你是怎麼進去的?」
程夙將葯管毀屍滅跡,揉了揉他的頭答非所問:「你老公厲害著呢。」
江免輕笑出聲,正想戲謔一下,突然聞到了血腥味。
他臉色驟變,抓著程夙上下打量,最後在他后腰處看到了正在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
「你中槍了?」
程夙:「這不是槍傷。」
江免不信,撩開他的衣服查看。
不是槍傷。
但跟槍傷差不多嚴重。
江免忙不迭去找葯和東西給他包紮,紅著眼眶邊包紮邊哽咽道:「怎麼就傷到腰了呢,老公,你腎不會壞了吧?」
聽到他的哽咽聲,程夙正心疼,冷不丁又聽到這最後一句話,程夙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磨了磨牙,程夙咬牙切齒道:「雖然受傷了,但並不會影響老子把你*到下不了床!!」
包紮好后,江免訕訕摸鼻,「我不是那個意思。」
程夙將他拽到眼前,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那你是什麼意思?」
怎麼火氣還越來越大了呢?
江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抓著他的手親了親他修長的指尖,「你很厲害,不管是哪個方面,我從未懷疑過你不行。」才怪。
聽著愛人的誇讚,程夙心裡高興面上卻不顯。
他還想再作一下,不過在看到江免揚起了手,立馬閉嘴。
注射的藥劑有副作用。
畢竟是還未正式推廣使用的。
江免每天晚上都發熱,不是生病的那種發熱,而是想嘿嘿嘿的那種發熱。
程夙受傷還沒好,但也像他說的那樣,並不會影響他*江免。
但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別說他又餓又受傷。
第二天,江免精神抖擻的起床去覓食,程夙則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癱在床上,上廁所時雙腿都還在抖。
老李來看他時注意到他眼下青黑,一副縱yu過度的樣子,瞬間興奮了。
「嫂子厲害啊,居然能把你榨乾。」
程夙沒好氣的開口,「你很閑?」
「不啊,我本來是想和你一起領任務的,但看你這個樣子,別說殺喪屍了,走路都成問題,還是我自己去算了。」
臨行前,老李好心勸道:「夙哥,年紀大了就悠著點,還有,腎虛是種病,得治。」
「滾!」程夙抄起拖鞋砸他。
老李快速躲過,不敢再刺激他,不過到了私底下還是忍不住跟一眾弟兄說了這件事。
等程夙養好傷后,就聽到了他們在傳他不行的事。
臉色黑得難看,程夙去找老李打了一架。
說是打架,其實是程夙單方面胖揍老李。
解決完這群不著調的弟兄,回到家后,程夙還得面對一臉戲謔的江免。
「要不然我在上面?」
聽到他這「大逆不道」的話,程夙眉頭輕挑,危險的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你想*我?」
江免點頭,「對,畢竟我腎好。」
程夙的臉色在霎那間變得陰沉,陰惻惻的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免被他這個眼神盯得有點心裡發虛,總覺得他在憋著什麼壞?
果不其然,程夙開始了早出晚歸。
不知道程夙是如何運作的,研究所那邊並未找過來。
程夙每天除了做任務就是會消失一段時間,等江免問時他又糊弄過去。
江免也懶得管,直到程夙把東西弄來了。
江免看到他每天大口大口的吃各種治腎虧的食物,莫名的有點頭皮發麻。
經過一段時間的食療,程夙的變化是明顯的。
江免每天晚上都會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位置顛倒,每天起不來的變成了江免。
看著程夙揚眉吐氣的出了門,江免躺在床上齜牙咧嘴的揉著酸痛的老腰。
這不科學。
*
能抑制喪屍病毒的藥劑推廣出來了,用過的都說好。
除了江免這個提前用了有副作用的。
基地的人數在日益增多,喪屍人數也在不斷減少,相信不久的將來,盛世會再次降臨。
程夙在基地內買了一個小房子,不再讓江免去領任務。
每天都讓江免在兩人的家裡安心養膘,而賺錢養家的事由程夙負責。
對於這個霸道強勢,且說一不二的漢子,江免只能在家裡當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花。
無聊了就會用這副柔弱可憐又無助的樣子,去噁心道德敗壞的鄰居。
每回都把鄰居噎得半死。
鄰居想直接開罵,但其他鄰居都是站在江免那邊的,一群人說她一個,她哪裡說得贏。
長期以往,不講道理的鄰居不敢招惹江免了,哪怕看到江免都會避開。
沒人陪玩了,江免又無聊上了,只能像個望夫石一樣等著程夙回家。
*
自從進基地后,江免就很少見到呂瑪了。
最後一次看到他,他和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親密無間,應該是情侶關係。
看到呂瑪終於遇見了屬於他自己的幸福,江免欣慰的笑了。
查北墮落了。
自從被強后,他開始攀附男人,每天跟好幾個男的進出房間。
江免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看。
老李他們都各自找到了另一半,再也不用聽程夙各種秀恩愛了。
五年後。
家園重建,兇殘的喪屍都被消滅得差不多了,被打了注射劑導致不會咬人的喪屍則人手一個,養著玩。
江免每逢月圓都會體熱,程夙但凡碰到他體熱都會哆嗦一下。
無他,這個時期的江免異常熱情,程夙有點吃不消。
今天也是這樣。
大戰三百回合之後,江免還不滿足。
程夙顫抖著手抓了一大把枸杞放進嘴裡,扭頭惡狠狠的盯著江免,「老子跟你拼了。」
江免:「……」大可不必。
兩人又「打」了起來。
打著打著黑化值降為零了。
激動之下打多了,兩人因腎虛一下子翹了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