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銅鈴耳環

第八篇 銅鈴耳環

怕,就是懼意,是一種心理作用,因我們看到的事物、事理、心理產生的一種情緒,只要是人就會怕,就會產生懼意。

nǎinǎi說怕,是因為不了解,是因為沒有能力去改變身處讓自己害怕的環境。因為無知,因為無能,所有就會產生怕。

nǎinǎi從小教我很多東西,天文地理,武術書法,易理玄經。她說只有對這個世界了解的更多了,就不會害怕它,就算遇到懼怕的事、人、物都能通過自己知道的知識去化解。

小時候我只想學自己認為好玩的東西,能讓自己好玩的本事。而nǎinǎi則是通過她講的故事來吸引我。

李行龍槍未離手,無人敢亂動,只因他的槍法很快,快到連讓人都無法做出反映。

自此我的童年就多了一把很老的木製匣子槍,外面的黑銅漆掉得差不多,想來我不是槍的第一個主人了。

我玩槍,當然nǎinǎi也會教我怎麼玩,她說什麼東西想要玩的好,玩的jīng,都要做心神合一。當時不太明白,nǎinǎi說,將物件變得就像從自己身體長出來的一樣就行了。

從此之後我就多了一個玩伴,那把掉了黑漆的木製匣子槍。

記得有一次我將槍遞給nǎinǎi,nǎinǎi拿著我的匣子槍比劃的告訴我,槍與筆一樣,都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就看人怎麼用他了。

而我會反問道:「李行龍他的槍是殺人,還是救人。」

nǎinǎi會沉默一會兒說道:「大事大非面前,各人有各人的理解。」

現在想來也是,nǎinǎi說得是換位思考。

李行龍槍未離手,在場所有人都不敢有絲毫異動,因為他出槍太快。歐陽後來說,李行龍的槍法是他見過的人裡面出槍第二快的人。

「一切如歐陽當家說那般,奉天叔作賬的字是我臨摹的。而奉天叔卻不是我殺的,殺他的應該是李家。」李行龍盯著李奉山,眼裡有了恨,使得他的聲音微微有了一絲波動。

「李家,為什麼?」歐陽向著李行龍走了一步,李行龍盯著歐陽,歐陽才退後一步。

「歐陽先生莫非認定是我殺了奉天叔。」李行龍很詭異的笑了。

「我是李家遠方子侄,從小父親早亡與父母相親相依為命,受奉天叔照顧才得以chéngrén。後來母親死後,我就隨奉天叔一同生活。我長得雖是五大三粗,但我雙手卻極為靈活,而奉天叔就是看中我雙手,才教我臨摹之術。

歐陽當家對照當票,詢問賬房、取房先生,想來也知道三位掌柜之死定不是什麼勞累過度而亡。」李行龍緩緩說道。

「不錯。三位掌柜資歷都很老,決非連rì內工作就勞累過度。雖說當鋪一年之中唯有年三十不開張,但決非很累。想來三位掌柜的死,定是與物件有關,而且這件物件在你手中」歐陽盯著李行龍。

李行龍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布白帕子,緩緩打開道:「沒錯,就是它!」

只見白帕里一對銅鈴,應該說是一對耳環。

「叮、叮、……」李行龍用手輕搖,幾聲脆響,李奉山看到后卻是神sè大驚,直接站起來就像李行龍衝去。

「嘭!」一聲槍響,直接打在李奉山腳步前,使得李奉山生生停下。

「奉山叔,你還識得此物啊!」李行龍微微一笑,但很快就收起銅鈴耳環。

李奉山愣愣看著李行龍,嘆了一口氣重新退回到椅子上。

李行龍開口回憶起來。

原來三個月前,李奉天就接到這對銅鈴耳環,當時他也認出這就是李家一直苦苦尋找之物。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李家,卻是偷偷私藏了起來。

更是將女兒女婿想要他幫忙奪得青山當鋪的計劃告訴了李行龍,李行龍自然支持李奉天。

李奉天就將銅鈴耳環交給內掌柜,說是無法辯別。更是將銅鈴耳環的秘密告訴了當時的劉掌柜,劉掌柜好奇之下就中了李奉天的計,不想,竟然死了。

這一點出乎李奉天的意料,李奉天也只好錯下去,以為下一任掌柜就是他了,不想卻派來另一個人,就是當時的何掌柜。

李奉天原本以為劉掌柜一死就是他接任內掌柜一職,不想卻來了一個何掌柜。這一下王會長夫婦又開始心急了。王會長就讓其妻催李奉天,說是王會長欠了人家的債,如果還不了可能會拿他夫妻的命去抵,李奉天一時救女心切,再說死了一個是死,好不在乎在多一個。

李奉天又依葫蘆畫瓢,將銅鈴耳環之事告訴了何掌柜,何掌柜較為年輕,原本就好奇,這好奇之下自然又是死了。

歐陽來了之後認命李奉天為內掌柜,李奉天也知足,第一時間就想要將銅鈴耳環私藏起來,來個瞞天過海,不想卻生出意外。

當時李行龍在送會歐陽兩人到客棧后,就第一時間回到當鋪,卻看到李奉天倒在地上死了。

「胡說八道。銅鈴耳環怎會使人身亡,想來這三人都是你殺的。」李奉山怒道。

「銅鈴耳環有何**?」歐陽問道。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李行龍拿著白sè手帕,一步步的朝著李奉山走行開口說道:「銅鈴耳環的秘密很簡單,就是戴上。奉天叔告訴我,戴上銅鈴最多使人發瘋,決不會要人xìng命,所以他才會想以銅鈴耳環來奪內掌柜一職。奉山叔,既然你不相信,你就戴上。」

李奉山退後道:「不可能,這銅鈴耳環自二十年前我李家失蹤后,就一直毫無音信,怎麼會在你手上。當年戴上耳環只會使人發瘋,根本不會要人xìng命,這其中必有詐。你休想害我。」

李行龍將銅鈴耳環放在李奉山旁邊的桌子上,一步步後退說道:「奉天叔自此得到銅鈴耳環,本想以此物重回李家,今天我就替他還給李家,要不要隨你。」

李行龍說完坐在椅子上大呼一口氣,看了歐陽一眼說道:「當家的,看來李某做了樓頭了,這殺人之嫌也可解了。」

「叮、叮……」幾聲輕吟,卻見李奉山雙手拿起那對銅鈴,眼神極為迷離,他想也未想就直接戴在了雙耳上,緊接著,他臉上露出詭異微笑,雙眼迷茫神sè很更濃。

一見此景,歐陽一個箭步,直接沖向他,一把將他左耳上的一個耳環給打了下來。

李奉山不知所以的看著歐陽,眼裡立刻恢復清明,額頭更是生起一層細汗。

歐陽長出一口氣,回頭看向李行龍,卻見李行龍已不知所蹤。

「來人,給本鎮長抓拿殺人兇手李行龍!」一聲咆哮從何鎮長口中傳出,直接將nǎinǎi給嚇了一大跳。

李奉山清醒過來后,什麼也沒說,就將右耳上的那隻耳環立馬摘下,扔到一旁,心有餘悸的看著歐陽。

李奉山顫抖的拿起茶碗,喝下一大口才緩過神來,對著歐陽行禮抱拳一拜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七rì后定來我青山李家老宅一述。」

李奉山說完,就此離開,連李沐禪的屍體都未看上一眼。

何鎮長走到歐陽身旁,抱拳說道:「歐陽先生,之前多有得罪,在下緝拿要犯要緊,就此別過。此處兇案現場自會有人來處理。」

歐陽沒有送兩人,而是拿起桌上手帕,將兩枚銅鈴耳環收了起來。

歐陽走到nǎinǎi身邊說道:「回去吧,這裡血腥味太重,有什麼事回客棧再說。」

nǎinǎi木訥的答應了,但卻沒有走。

歐陽見nǎinǎi如此,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笑,拉著nǎinǎi就往客棧走去。

一回到客棧,歐陽就遞上一杯茶打笑道:「一個女孩子非要跟著來,來了又受不了,這下可好,一下子給嚇傻了,以後只得嫁個傻子才行了。」

nǎinǎi喝了一口茶,回過不少神來,一聽歐陽此話就將思緒拉了回來,可是說出來的聲音卻還是有些顫抖:「嫁……嫁什麼人……啊,傻子才嫁傻……傻子呢。我……我不嫁給……傻子。」

歐陽笑了笑說道:「現在也該吃午飯了,我去叫店小二送些吃的來,你好好獃在這裡。」

不一會兒,店小二端了些飯菜酒水上來了,他一見到nǎinǎi先是一驚,而後說道:「歐陽少爺,您這臉sè怎麼這麼白,跟那宣紙有得一拼啊。想來是受風寒,或是驚嚇過度吧?要不要小的去請位郎中給您瞧瞧。」

nǎinǎi一聽這話,俏臉一板,就要發火,奈何手有點發抖,就沒有發作。

歐陽笑了笑,遞給店小二幾文銅錢說道:「不勞了,她是被這青吟夢女給嚇得還未緩過神,過個一天就好了,不打緊,不打緊。」

店小二鄙視的看了一眼nǎinǎi的背影,就退了出去。

「喝點酒,壓壓驚。」歐陽遞給nǎinǎi一杯酒,nǎinǎi接過之後直接一口就給喝完了。

nǎinǎi從小到大第一次喝酒,這一杯下肚后就直接爬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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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鋪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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