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氣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快黃昏了，若是今天結束了，那麼就整整一天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幹些什麼出來……

拖著那疲憊的身體，明若可一步一步慢慢地騾回來。她真的好累啊……她現在只是想找一個休息的地方，好好睡一下，最好是，永遠別醒了，不要有人來吵醒她，讓她這樣一輩子都昏睡下去好了……

只是，她的願望好像永遠只能是奢望，剛一到門口，就被人截住了——

「你終於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都捨不得回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身後忽然多出了一個人，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人抵在了牆上。

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竟然感覺不到他是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出手的。只是她真的累得，不想掙扎了，任由他把她抵在牆上……

若問她現在有什麼不敢做的，怕只有自殺了，因為她連命都不是自己的了，更別說什麼掌控命運了……

「怎麼了？像條死魚一樣，我還以為你會興高采烈、樂不思蜀的！」似乎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的手放鬆了力度，低下頭來審視著她。

「呵呵，」明若可努力地睜大無神的雙眼，看著他，無力地笑了，「我還以為是誰了，原來是七王爺，怎麼這麼有空？」

「還會頂嘴嘛，看來還不至於無藥可救！」他挑了挑眉，捏住了她的下巴。

明若可沒有掙扎，或是說她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她乾脆任由蔚牧「扶」住她，整個人倚在牆上。

「如王爺所願，我參加完葬禮回來了。」明若可的臉上揚起了苦笑。或許她應該在加上一句——只是那個本該死了的人，卻跑了回來，然後大家都用仇恨的眼神狠狠地瞪著她問——你為什麼還沒死？

看著她的樣子，蔚牧皺起了眉頭。「發生了什麼事了？」

「沒什麼，天下太平……」不願多說什麼，明若可乾脆閉上了眼睛。沒什麼了，天下太平，若是少了她，還普天同慶了！

「哼！」蔚牧用力捏緊了她的下巴，痛得明若可皺緊了眉頭，「你這個人，還真的總是在找死！別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力，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會發生什麼事』，是包括殺了我嗎？」明若可睜大眼睛，看著他。

聽到明若可的發話，蔚牧臉上揚起了詭異的笑。忽然，他鬆開了手，本來是依靠他支持才能站穩的明若可，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忽然地，身體就這樣向一邊倒去，明若可沒有預警地、也不可避免地摔得皺緊了眉頭。好痛啊……這個變幻無常的傢伙！

「你……」剛要想站起來，蔚牧卻先她一步壓在了她的身上。「你想幹什麼？！」明若可反應了過來，掙扎著想要推來他，但蔚牧卻只用單手便將她按得牢牢的！

「怎麼呢？」蔚牧以王著之姿，笑著看著她，「精神了不少嘛，我還以為你連死都不怕，就真的什麼都不會怕了！」

「你這混蛋，快點放開我！信不信我殺了你！」明若可努力地掙扎著，雙眼死死地瞪著蔚牧。她現在的心好亂啊！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吞噬著她！她不是連死都不怕了嗎？她現在是在怕什麼？

「我不信！」看著明若可的掙扎，蔚牧笑得更開心了，「你能殺我嗎？」死死地壓住她的身體，他一隻手捉住了她亂舞的小手，另一隻手撫摸著她因生氣而憤怒得扭曲的臉。

「你這混蛋！你這個變態！你這個色狼！你這個白痴！……」能罵的詞，明若可全部都用上了！她現在明明白白地相信——即使她狀態良好，也真的殺不了他，可能能打到平手就已經是萬幸了！

「唔……」再也罵不出來了，因為——蔚牧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想了想，我還是覺得翻譯一下好了，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蔚牧，你這個混蛋、死變態……）

彷彿知道她想說些什麼，蔚牧皺了皺眉頭，鉗住她雙手的手收緊了一點，但也足以痛得明若可皺緊了眉頭。不理會她的掙扎，他的舌頭滑了進去與她糾纏……

良久了，他才適可而止地抬起頭，看著明若可愣愣的大眼睛，笑了。他另一隻手摩擦著她那被吻得紅腫的唇，用那極好聽的聲音說了一句讓明若可毛骨悚然的話：

「你現在該清楚『會發生什麼事』是指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