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雨柱養妹之路
四合院門口，何雨柱提著網兜，正回家，後堂打雜不輕鬆，忙活一天，他頗有幾分憔悴。
許大茂點頭打招呼：柱子，下班了。
周曉宇也微笑額首，兩位少年姿態一致，客氣有禮。並排向院里緩緩而行。
院子里，周曉敏和何雨水正和幾個小女孩跳房子。
何雨水穿著一件紅花綠葉的大棉襖，仰著小臉，興沖沖跑到何雨柱面前，一看就是那種指望大人回來帶點吃食正常娃。
周曉宇揚了揚眉，蠢妹子今日居然不宅了，不在空間鼓搗基建，也不練手感，稀罕呀，這是有圖謀吧。
心裡想著事，手也不慢，他摸出二包板栗，一一分給院子里女孩，做足了一派好哥哥的姿態。
隨手把剩下的大半包塞給了何雨柱：帶回去給雨水吃，不能一時多吃，容易上火。
轉頭，和幾個小女孩說了會話，又叮囑自家妹子好好玩，不許吵架。
何雨柱面露複雜，他雖知親妹和周家妹子玩的近，兩個女娃常互相淘換吃食。卻沒想到，周曉宇對其他幾個小妹子也熟悉。
他隱約記得其中一個女孩好像還是前條街上七號院的，家長似乎也是軋鋼廠的。可見周曉宇對妹子照顧細緻入微。
何雨柱暼了一眼許大茂，總覺得這小子有些不對，以往，看見自己，總免不了奚落幾句，說上幾句酸話。最近，遇見了，倒客氣起來。
卻見，許大茂一面揉著頭，皺著眉，說著話一徑隨著周曉宇向中院走去。
何雨柱在廠食堂，也是聽到大喇叭里的廣播，點名表揚了好幾位廠區子弟，大家難免打聽議論，多是誇讚羨慕。誰家子弟出息了，這是有面子的事，何況不僅僅點名，這是在廠里有了名頭，日後招工也是資歷。
何雨柱聽見也有許大茂的名字，不免詫異。
今天又遇見許大茂和周曉宇在一起，看兩人聊的熱乎。他揣著半包板栗，兜著飯盒和一塊豆腐也回了家。
一路尋思：許大茂這是走了狗屎運，肯定是看周曉宇給周叔整理資料，搭了把手，這小子真是會鑽營。
進了家門，把在後堂分到的魚湯上了鍋，切了塊豆腐，準備燉一燉。
掏出紙袋的板栗吃了兩顆，想到周曉宇，面露苦色。
說來，往日里，兩人真沒啥交集，可大家都養妹子，他咋那麼多事。
前兩天，何雨水帶回家幾個饃，幾個饃做成了黃色的小鴨子，粉紅的小豬，雪白的小兔子。
他也覺得稀罕，看了一回，黃色的鴨子是玉米面捏的，小兔子是白面，至於小豬估計是染了色。
做為廚師，這幾個饃栩栩如生，造型別緻，這是白案的功底。他倒沒多想，只是覺得幾個饃三二口的事，不值得搞這些花頭，沒啥意思。
何雨水捨不得吃，又受不了誘惑，啃了小黃鴨，吃了小粉豬，她就磨著自家哥，打算也給自己捏幾隻雞鴨顯擺顯擺。
別看何雨水年齡小，她也是知道自家是大廚，在她眼裡，自家哥哥從小練廚藝，會包包子，這些自然也會。
何雨柱真不會，他自知捏不出這精緻的饃，也覺得費功夫，何雨水今年六歲，哪裡聽懂啥白案，紅案之理，小娃子，受不了委屈可不就哭……
何雨柱被哭得腦筋亂蹦，又笨嘴拙舌，不會哄娃。這一煩，暼見還剩一個小白兔的饃，直接塞進嘴裡，直接嚼了。嗯，小白兔甜絲絲的，白面捏的，又香又甜，別說，這味道真不錯。
這可惹急了何雨水，她楞了半天，反應過來，由小聲哭該嚎了。小姑娘委屈大了，臉都憋紅了。
這一嚎，直接惹了來易大媽，半生無兒女，她是真想要個孩子，柱子到底大了，半大的小子，又去了食堂。
她憐惜女娃父母緣薄，日常多有照料。稚言稚語小女娃惹人，被批評了兩句。
給妹子陪了不是，送走了幾位長輩。兀自惆悵，都是饃惹的事，周曉宇養妹養秀逗了吧，也養的太嬌氣了，吃了得賠，這不是為難我嘛！
這一刻，何雨柱深刻領悟到養妹之路何其難哉，妹子這個年齡說啥都聽不懂，輕不得，重不得。
他不由長嘆：養妹之路多坎坷……
院里，幾位大嬸正恭維許母胡良玉，可不就是眼熱，許家小子一向和周家娃玩的來，廣播點名表揚，這是搭上了順風車。都是一個院子里，自家娃咋沒這機緣。
胡良玉也不矯情，也說承周家小子的情，就是搭了把手，真沒想到能得到表揚。
胡良玉感嘆：大茂懂事了，我們下班晚，平時吃食堂，最近大茂不是放假了，在家做飯，別說還真是和周家娃子學得，周家娃做飯給妹子吃，那娃子照顧妹子是真細心……
「是呀，我們家娃也得學學，聽說寒假要開展活動」
幾個大嬸交換情報，有活動好呀，順風車錯過一回，這回可得搭上……
何雨柱聽了一會小話，細想好似自從進廠食堂上班開始，許大茂就變了態度。
難不成，真是懂事了，他撇了撇嘴：都是一個院里，誰不知道誰，還不是妒忌自己上了班……
周曉宇給了許大茂二把鑰匙，領著他下了自家地窖，地窖里擺放這幾大袋紅薯，玉米面，玉米渣子，大捆的粉絲，兩口酸菜罈子，晒乾的薺菜，豆角干，蘿蔔乾，蘑菇。
他指著一眾吃食：天冷，活動時給同學熬上一口熱粥，不拘啥，大碴子玉米粥，紅薯粥。
廚房樑上還有點肉食，偶然加個餐，我家大舅也會幫忙送點物資。
這些都是鄉下親友送的，都是粗糧，你看著料理，學習任務重，身體也很重要，不能委屈了同學……
許大茂聽聞答應了，也不多言，他自是明白，這是一份信任，周曉宇看得起他，他自是不能給他跌份。
說的再多，也不如事做的穩妥，兩人出了地窖，沿著軋鋼廠的小路散步。
周曉宇沉吟片刻，語調慵懶：大院里可有哪家嬸子潑辣又通理？
許大茂如今也了解周曉宇的思路，自是明白他不會莫名問這句，定是有深意。
他倒沒注意，不過，可打聽。
周曉宇皺了皺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們待的地方得有同一條線上的合作夥伴。
有些事，有些話，無需我們出面，自有為我們出頭的人。
共同的利益，會分擔風險，可掩其姿，避風雨……
許大茂細細思量，想到那份廣播稿，瞬間明白了周曉宇的意思。
他細細求教，深覺受益匪淺。
周曉宇也覺得滿意，小夥伴悟性不錯，略一點撥，便問了還幾個重點。可見資質不錯。
他倒是聽聞妹妹說許大茂下場很凄涼，可見其悟性，資質都是不錯，如何落到那地步，劇中許大茂人品堪憂，反派角色，倒可一觀。
劇情，呵，人性何其複雜，盡信書還不如無書。
更何況，他自嘲，蠢妹子曾評反派o是死黨傅澍，他們兩人一向狼狽為奸呀。
周曉宇與許大茂這對年齡相仿的少年，一起處世，一起交流，一起探討策劃，臨別再即，二人都是憑添一股離愁。
周曉宇二舅許向南是名大貨司機，人脈廣。托他介紹工人修整房間。見了工人，交付一副房間裝修平面設計圖，商討了細節，又給了二舅一把鑰匙，拜託他查看進度及其各項事宜。
周曉宇向來是個周到人，如今秘書，助理都不在身邊，只得親身上線，列了行程，帶著禮物，一一拜訪各位「大樹」。
少年禮貌周到，風姿楚楚，感謝照顧，說明準備在寒假期間去看望年邁的祖父。
總之，周小少年面面俱到，又刷了一回臉，口碑又上了一格。
蠢妹妹周曉敏真是服了老哥，她深知其做態，如今一一看來，嘆服……
蕭沐這些日子是四下購物，四九城的烤鴨都買了幾盒，幸虧天冷，不容易壞。
兄妹二人打理清楚各項事宜，一一告別親友。跟隨蕭沐踏上了回歸之路。
一眾小友送周曉宇離去，大家情緒都不太高。
一個小胖子拉住了許大茂的衣擺，急急問道：周哥啥時回來呀。
許大茂腔離愁，被小胖子打散，這前腳走，後腳問啥時歸，飛也沒那麼快吧……
少年不識愁滋味，幾人都被小胖子逗樂了，打趣了幾句，都是廠區子弟，本就熟悉，又是第二次合作，倒多一份默契。
大家一路說笑向校園走去，寒假活動開始了，大家興奮又新奇。
許大茂回頭看了一眼車站，他身負重託，如今周曉宇又不在身邊，他勉力一試，但願不負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