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傳銷組織
班長是個熱心腸,一聽到求救聲,急忙沖了上去。
此時,那女孩已經被追上,幾個男子凶神惡煞的,嚇得那女孩臉色慘白。
「你們是什麼人,在幹什麼?」白萱氣勢洶洶地發問。
她的架勢反而讓幾個男子覺得她來頭不小,嚇得那幾個男子有些退縮。
「她偷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只是捉小偷而已。」一個男子指著女孩說道。
女孩嚇得連連搖頭,手也是緊緊拉著白萱的手。
白萱看了眼這些男子的架勢,又看了眼女孩的樣子,笑了起來:「那好吧,我幫你們報警,讓警察叔叔把她帶走。」
「別別,不用報警,把她交給我們就可以。」幾個青年面色一緊,急忙開口。
白萱見到他們這樣,哪裡還能不明白。
「還是找警察叔叔吧,偷東西的人最可恨了,得給她留一個檔案下來。」白萱笑著說。
幾個男子左右為難了起來。
「怎麼辦?」
一人低聲在另一人耳中說道。
「大不了把她也一起拉過來,到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了。」那人面色一狠,說道。
幾人當即一下白萱兩人包圍了起來。
白萱一看就知道不妙,沉著臉呵斥:「你們想幹什麼,我已經報警了。」
「臭娘們,你找死!」
聽到這裡,幾個男子更加兇狠,摩拳擦掌地朝白萱走過來。
白萱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臉色也是有些發白。
但讓她丟下一個女孩子,只顧自己的安全,她是做不到的。
「看來接下來只能換個地方了,之前的地方不能呆著了。」一人說著,已經靠近兩女。
白萱仍能保持幾分冷靜。
至於那女孩,早已經嚇得絕望,心如死灰。
碰!
一道聲音響起,在白萱兩人前面的人徑直地栽倒在地。
那幾個男子呆了。
白萱和那女孩也愣了一愣。
男子倒下,陳霖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抱歉,剛才去找武器了。」陳霖笑了笑,提著手中的木棍。
白萱獃獃地看著陳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個傢伙還真是英雄來遲呢。」嗔怪地說著,白萱拉著女孩來到了陳霖的身後。
陳霖一腳踩到倒下男子的身上,看向另外幾人:「以前練過拳擊,剛好可以重新練練手。」
對面那幾人人高馬大,身體遠比陳霖要健碩多了,但是,一聽陳霖練過拳擊,都愣了愣,一時間不敢輕易上前。
「動手吧。」陳霖說道。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刷刷地後退了兩步。
「靠。」
陳霖拿著棍子走上前。
這幾人當即嚇得臉色發白,撒腿就往前逃去,身影何其狼狽。
「你怎麼不追呢。」
白萱著急地跑上來,看著那幾人逃離的方向,跺了跺腳,「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
陳霖丟掉手中的木棍,沒好氣地說:「班長,你真以為我練過拳擊?我是嚇唬他們的。」
白萱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以前覺得陳霖悶悶的,見到她什麼也不會說,但現在才發現,這傢伙精明著咧。
「他不會死了吧?」那女孩怯生生地說道。
白萱撇嘴不在意地說:「死了也活該,這種人渣不死留著幹什麼?浪費世界的糧食。」
說完,白萱看向女孩,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人為什麼要追你?」
女孩於是就幽幽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出來。
她叫王冬兒,因為家裡窮,雖然考上了大學也卻沒錢讀,於是就出來打工掙錢。
這時候,同村的一個婦女就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說是正經的工作,一個月能賺個五六千。
這個時候,這個工資已經很誘人了,所以,王冬兒父母想也不想,就讓王冬兒跟著來了。
可沒想到的是,來到這裡后,才知道是一個傳銷組織,現在她每天都被人看守著,不能離開。
她於是暗暗點了一把火,將她的房子燒了,然後趁著火勢,這些人沒能留意到她,她就偷跑了出來。
聽到王冬兒的經歷,白萱與陳霖對視一眼,都有些無話可說。
「你應該沒有什麼專業的能力,這樣的人,一般說一個月五六千是不可能的,你難道不知道嗎?」白萱說道。
王冬兒笑臉黯然,搖頭說道:「我也覺得,不過,我爸媽著急讓我賺錢,就說沒事,畢竟是同村的人關照著,不會出什麼亂子。」
聽到這裡,白萱都無語了。
「那你那裡同村的人有多少個?」陳霖問道。
王冬兒說道:「有四個,都被看著,不許外出,只能吃飯睡覺上廁所。」
然後三人報了警。
警察叔叔來了之後,將倒地的那傢伙帶了回去,同時也極快地派人將那個傳銷組織給端了。
後來做筆錄的時候,陳霖才知道。
王冬兒家裡有個弟弟,所以,父母讓她跟著同村的那個婦女賺大錢,日後給弟弟買房買地,不許她亂來。
於是王冬兒就陷入了這種境地。
白萱和陳霖也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警察局,也見到那個同村的婦女。
身上穿著名牌的衣服,畫著妖艷的濃妝,說起來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不過,對於她的這種裝扮,白萱只想說一句鄉巴佬。
以白萱的性格,一般不會這麼評價別人,但是,對於這個婦女,她實在也沒有什麼善意。
那傳銷組織的人共有二十來人,被他們困住了,卻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這些人裡面,有些人還在負隅頑抗,而有些人已經洗腦成功的,真的覺得,跟著這些人能賺到大錢。
這眾生百態讓陳霖頗為唏噓。
他也是從農村裡出來的,很清楚錢對於農村人意味著什麼,那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在不大不小的農村裡,這種象徵比起城市裡的更加明顯。
做完筆錄。
陳霖兩人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
王冬兒提著自己的背包和東西,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形單影隻的,不知所措。
無論是陳霖還是白萱,都覺得她很可憐。
但是,陳霖和白萱也沒有辦法幫她做些什麼,天下間可憐的人太多了,要幫根本就幫不完。
突然,陳霖停了下來。
看著王冬兒的側臉,秀髮從她側臉垂下來,陳霖好像想起了什麼。
「王冬兒……王冬兒?!」
陳霖瞪大了眼睛,記憶里有一個形象逐漸和眼前的形象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