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誰知道瓶子裡面是什麼?
沈宴之隨意胡編了個理由:「泡溫泉那天摘下來了,應該是放在別的褲兜兒里呢,我回去找找。」
「喲,頭一次聽說泡溫泉還得把結婚戒指拿下來的?」
「怕丟唄。」
「怕丟桃花運吧?」
沈宴之化解危機,只需要靠著一張嘴,:「老婆,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桃花運。有了你,我可不會在渴盼任何爛桃花。」
可白羽笙卻不為所動的瞄了他一眼:「沈宴之,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把油嘴滑舌,花言巧語的毛病改一改?」
「在我女兒長大之前,怕是改不了了。我得讓我女兒見識到男人所有的花言巧語,以防她被別的男人欺騙。」
「所以你為了你的女兒不被別的男人騙,肆無忌憚的騙我,讓你女兒引以為戒。沈宴之,你們倆可真是一家人啊。」
「不是那個意思,老婆。我對你說的都是甜言蜜語,肯定不是騙你的啊。」
白羽笙真懷疑自己日後的胎教問題……以及孩子的教育問題。
他到底能教孩子些什麼呢?
沈宴之「優良」的基因,外加上他悉心的教誨,白羽笙真的很難想象自己的孩子將來會是個什麼樣兒,混世魔王嗎?
沈宴之問白羽笙:「你想什麼呢?」
「我就是再想,以後如果你不是那麼努力的教育我的孩子,我估計我的孩子還能再優秀點……」
沈宴之聽出白羽笙話里話外在埋汰自己。
他傲嬌的說:「反正我的孩子我來教。」
白羽笙沒意見,欣然接受:「行啊,教育得對,咱們皆大歡喜,若是教育得不對。我連你帶小的一起教育。」
「多少留點面子。」
沈宴之原本以為經過這麼一說,白羽笙能忘記「戒指」這茬兒,結果兜兜轉轉,還是沒忘。
白羽笙提醒沈宴之:「你晚上回去別忘了把戒指找到。」
「嗯,行。」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基本無心去見證新人的幸福了。
沈宴之得想想辦法,千萬別讓白羽笙有回房拷問自己的機會。
「老婆,咱們倆商量個事兒?」
「嗯?」
「我兄弟結婚,大喜的日子。我今天能不能喝點酒?總不能早早的跟你回房休息吧,太沒有兄弟情義了。」
「喝多少?」
「你老公的酒量是無底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不會喝醉的,少喝一點,好不好?」
在煙酒這方面,白羽笙平時對他的要求雖然嚴苛,但是從來都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掃了他的興緻,折了他的面子。
白羽笙善解人意的說:「好,那你自己注意些。」
「謝謝老婆。」
婚宴大擺幾十桌,從中午一直持續到晚上。
白羽笙白日里忙前忙后的,的確是有些累了。
身體原因,她便先回到賓館歇著了,而沈宴之則是留在了婚宴現場。
沈宴之說了,明天就想帶著她會津海,不在鹿城多留。
於是,白羽笙回到了賓館后,開始一點點的收拾東西。
一邊收拾一邊掏兜兒,試圖把沈宴之的婚戒找到。
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白羽笙已經翻了一遍又一遍。
「真奇怪,放到哪裡了呢?」白羽笙小聲的碎碎念。
把衣服全都收拾好,疊整齊了以後,眼看著時候不早了。
門外有動靜,孔武將醉醺醺的沈宴之送了回來。
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站都站不穩。
「少奶奶,少爺回來了,您看需不需要我幫您?」
「你趕緊把他弄到床上去。」
「好。」
沈宴之醉得糊裡糊塗,半夢半醒的狀態,兩條腿直勾勾的,像擺設。
白羽笙看著他這幅樣子,實在是很難理解沈宴之口中的酒量好到底是真假。
她問孔武:「他到底喝了多少?」
孔武說:「我也不知道少爺喝了多少,反正是盡興了,一直和陸先生在一起。」
聞著沈宴之渾身的酒味,白羽笙心裡作嘔。
「少奶奶,我就先走了。您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就去找我,我就住在隔壁。」
「好。」
孔武走後,白羽笙想要驗證一下沈宴之的昏睡程度,拍了拍他的臉頰:「醒醒,醒醒。」
「拿不下來了……拿不下來了……」
「什麼東西拿不下來了?」白羽笙聽得一頭霧水,心裡又對喝成這樣的沈宴之心生怨言。
「嗚嗚……嗚嗚……」
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白羽笙一邊脫去他的衣服,一邊呵斥他:「我讓你喝,不是讓你往死里喝。你怎麼能這樣?你喝酒的時候就不想想我和孩子?」
「老婆,我知道錯了。」
「你就知道認錯。」
白羽笙嘴裡埋怨著沈宴之,一邊幫他脫好了衣服,讓他規整的躺好,趕緊睡覺。
這味道是真的很難聞,白羽笙甚至會有些嫌棄與他同床共枕。
沈宴之一點也不老實,沉重的臂膀自然而然的搭在了白羽笙的身上,將她砸得夠嗆。
「你給我輕點!」
「嗯,輕點。老婆……抱一會兒。」
「不。」
他的力氣很大,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然後欺身而上,將白羽笙沒輕沒重的壓在了身下。
「你別壓我!趕緊給我起來啊。」
「老婆,我好想你。」
白羽笙本著不跟酒鬼一般見識的原則,一忍再忍,結果他卻變本加厲。
沈宴之平時忍住不沾她,不代表不想,喝了酒,自控力已經徹底的沒了。
他的吻,開始肆無忌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凡是他可以親到的,無一例外都要寵幸一番。
酒勁兒的緣故,她越抵抗,他越執著。
白羽笙被他壓在身下,能感受到他的身體的覺醒。
「不行,沈宴之!我再跟你說一遍,不可以。」
「為什麼不行……老婆,我想死你了。」沈宴之醉得哼哼唧唧的樣子,白羽笙看了真想給他一巴掌。
但凡他清醒點兒,白羽笙都不會拒絕他。
喝得這麼醉,一點理性都沒有,橫衝直撞的傷到了孩子就遭了。
再來,白羽笙真的煩死了他身上的酒氣。
白羽笙無情的一腳將他踹到了一旁,掐著他的脖子警告道:「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揍你了啊。」
醉了就是醉了,沈宴之剛開始還在掙扎著,結果幾下過後,竟然就這麼呼呼的睡了。
要不是怕他會窒息,白羽笙真想把他用被子蒙起來。。
白羽笙這一宿都睡不踏實,到了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才漸漸的入睡,反倒是沈宴之睡得又像是死豬一樣。
沈宴之睡得早,醒得更早。
主要是心裡裝著事兒,不得不醒啊。
天還沒完全亮呢,沈宴之鬼鬼祟祟的穿好了衣服,開門往外走。
昨個喝多了,今早醒來頭還是痛的,外帶著點兒暈乎乎。
昨天晚上,兩個男人卸戒指卸了半宿,邊喝邊卸,越卸越上火,越上火喝得越多。
沈宴之的戒指就像是長在了陸雲起的手上,無論怎麼弄,都是紋絲不動。
這不,兩人約好了。
陸雲起偷偷的從家裡出來,來賓館找他。
繼續卸,絕不罷休。
賓館的大堂,兩個男人面對著面坐著,一個急促不安,一個無所謂的看著。
「疼疼疼,你輕點。」
「陸雲起我告訴你,今天要是再卸不下來的話,我把你手指頭剁了,說到做到。」沈宴之心裡怒火化作力量,以至於陸雲起的手指頭已經被他拽得發紅。
陸雲起:「要不我再給你買一個吧,這個就給我?」
「這是我老婆給我買的。」沈宴之眼睛瞪得溜圓,要吃了陸雲起一般。
「那我讓你老婆再給你買一個唄。」
「這話也就你能說出口。」
「疼啊,疼。」
「戴的時候怎麼不覺得疼呢?」
沈宴之吃奶的勁兒都要使出來了,可就是拔不動陸雲起手上那紋絲不動的戒指。
「哎,想我一方主帥,大婚之後的清晨,竟然跟你在一起,真是掃興。」
「你有沒有想過,我自打到了鹿城就一直在掃興?」沒有人比沈宴之更有話語權。
兩人一直在努力,特別投入。
突然,一雙纖纖玉手拍了拍沈宴之的肩膀,沈宴之愣住了下,回頭一視……
「老婆……」
白羽笙盯著他們倆,對於兩個男人現在如此怪異的狀態,她更多的是鄙視。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沒好事兒。」
「老婆,你聽我說。」
「不用了。」白羽笙陰沉著臉,故意嚇唬沈宴之:「今天你不把戒指拔出來,我就帶崽潛逃。」
陸雲起:「不至於吧。」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丁衍寧。」白羽笙倒也不客氣。
「對不起,沈夫人。」陸雲起立馬服軟。
沈宴之對白羽笙保證道:「老婆,你放心。再給我十分鐘,實在不行把手指頭剁下來。」
「好。」
陸雲起聽著兩人的對話,後背嗖嗖涼風,「喂,你們倆太過分了吧!沈宴之你重色輕友。」
「我要是重色輕友,昨天我都不借給你。」
陸雲起啞口無言,他焦慮的開始,是因為白羽笙。
白羽笙說:「我去找一把鋒利一點兒的刀來,不會太疼。」
「好。」
說完,白羽笙轉身離開。
也就五分鐘,白羽笙又再一次出現了。
她拿了個小瓶子,對沈宴之說:「這個是化骨水,你給他摸上,一會兒功夫手指頭就化沒了。」
沈宴之半信半疑的接過來。
陸雲起見事情不妙,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可不行,絕對不行,你們還來真的?」
本來以為多大的膽量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白羽笙不再耍他們倆,指著瓶子無奈的說:「那是我剛兌的皂水,你給他抹上之後,潤滑著就能卸下來了。」
沈宴之剛要打開來用,卻被陸雲起嚴厲的抵制:「不行!」
「你發什麼瘋?趕緊的!」沈宴之才不管這東西是什麼。
陸雲起這個時候倒是有了聰明勁兒,大膽的假設道:「你本來就是個法醫,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怪東西?你們兩口子一唱一和的,都是不擇手段的主兒,誰知道你這瓶子里裝的什麼?」
「別廢話。」
沈宴之可沒心情慣著他,直接打開了瓶子,把瓶子裡面的皂水倒在了陸雲起的手指上。
瞬間感覺到了無比的絲滑。
原本以為會非常容易,結果依舊靠著順滑的皂水擼了很久才把戒指拽了下來。
戒指拽下來了,沈宴之的一顆心可算是放下了。
白羽笙對沈宴之說:「恭喜你,沈先生,終於把自己的結婚戒指拿回來了。」說完轉身回房了。
「老婆,你等等我。」
沈宴之顧不得陸雲起,趕緊去追。
白羽笙默默無言的回了房中,開始把收拾好的行李拿了出來,時刻準備著回家。
沈宴之進門之後,瞧著她這個架勢,估計是被自己行為弄得不高興了。
「老婆,天色還早,你……不接著睡會兒了?」
「不了,我要回家。」
「好,咱們一會兒就回家。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白羽笙坐在床上,相當無奈的看著沈宴之,沒有一點怒氣。
「沈宴之,你就不能和我說一聲嗎?我又不是母老虎,又不會吃了你,不就是借個戒指嗎?還至於你喝那麼多的酒,為了躲我的詢問?」
「我不是不告訴你,我是覺得丟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說起這裡,白羽笙似笑非笑:「丟人?你知道你昨晚喝醉了以後做過什麼丟人的事兒嗎?」
不怕自己喝多,就怕喝多了之後有人給自己回憶。
沈宴之愕然的看著白羽笙,一動不動……
「我怎麼了?」
「你說你怎麼了。」
「我酒品還不錯,應該沒什麼毛病啊。」
沈宴之真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羽笙那充滿批判的眼神實在是讓人心態崩盤。
沈宴之追問:「我是吐了?還是耍酒瘋了?總不會是尿褲子了吧?」
「你應該往最嚴重的那方面去想。」
「什麼?」
「用下半身去想,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
白羽笙一邊疊著衣服,一邊數落著他:「有些人啊,平時就是一身清明的君子,自制力極強,恨不得與我姐妹兄弟相稱,結果一到了酒精考驗人的時候,哎呀呀……」
「不可能。」
「你昨天搭了半宿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