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1雙大鎚，難道不是紙糊的，是真的？
李元霸那一眼，著實把荀彧給嚇住了。
對於後來發生的奇異事情，荀彧也就不敢有任何不滿之言了。
例如，任震那邊喊了一聲七號，程昱就立即屁顛屁顛對去端下酒菜和酒。
任震再喊一聲七號，程昱又屁顛屁顛對去端烤肉了。
但烤串入口之後，荀彧著實是眼睛一亮，太好吃了，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食物啊。
難怪，生意這麼火爆啊。
難怪，老闆這麼賣味啊。
最讓荀彧震驚的是，吃完喝完，程昱又起身到了任震身邊，不知說了什麼，然後就喜滋滋地回來了。
坐下之後，程昱便迫不及待對對荀彧說道：「文若，我已經跟任老闆商量妥了。」
「還是昨天的價格，一金陪聊一刻鐘。」
「你先想好，準備問什麼，爭取在一刻鐘問完。」
「那天我和主公就沒經驗，花了三金，最後還漏掉一個關鍵問題。」
「虧得主公想起此事，我才建議主公派妙才率軍前往接應，不然恐怕連老太公也難逃此劫。」
荀彧大吃一驚：「仲德，你是說，是這個烤肉串的，他…他告訴主公，老太公有危險？」
當時，曹操讓夏侯淵率軍接應曹嵩一行，荀彧認為是沒有必要的，只是沒有反對而已。
荀彧又問：「此人如何會知道老太公會有危險？」
程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若非是曹操也幫著保密，沒說屯田之法是任震所獻，恐怕荀彧會更震驚。
終於，戌時之後，基本上不再有新客人來到。
曹操治下的規矩，戌時結束，宵禁開始，違令者五色大棒伺候。
五色大棒，是曹操昔日為洛陽北部尉時候的懲罰工具。
當時，曹操曾用五色大棒打死了漢靈帝最寵幸的太監蹇碩的叔叔。
所以，當一副副五色大棒在兗州各城掛起，各地的治安就好了許多。
任震終於忙完了，啃著一串焦黃焦黃的羊腰子，來到程昱和荀彧的身邊，一屁股坐下。
「程先生，今晚咱們聊什麼呢？」
「噢，曹操的老爹肯定已經嗝屁了，程先生是生意人，消息靈通，一定知道吧。」
說著，任震很自然地將手攤在桌面上，而程昱也很識趣地掏出一金，笑著放在任震的手心上。
然後，任震又很自然地將金子放回錢袋子中。
荀彧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倒是程昱一臉的尷尬，趕忙向荀彧使眼色，陪笑著說道：「任老闆有所不知，曹使君派了麾下大將夏侯淵前往接應。」
「還好，雖然未能將所有人救下，老太公卻是有驚無險。」
任震不由一陣驚訝：「曹操派夏侯淵去接應？」
「正是。」程昱點了點頭，暗想，若非是受你提醒，我也不會獻計讓主公派妙才前往接應啊，老太公就必死無疑了。
任震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著：「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段劇情來，難道是老羅坑我？」
程昱一愣，問：「任老闆，老羅是誰？」
「噢，一個說書的老頭。」任震擺了擺手，當然不會解釋說，老羅就是羅貫中。
穩了穩神，任震又說道：「原本以為程昱和荀彧那倆傢伙智商不高，猜不到曹嵩有難，沒想到我這次看走眼了。」
程昱和荀彧對視一眼，皆是老臉一紅，他倆還真是沒猜到。
甚至於，
荀彧還差一點勸阻曹操派夏侯淵派兵接應。
頗為尷尬，荀彧立即將話題轉開，向任震拱手道：「任老闆好，在下姓於名尋。」
於尋，荀彧，正好是名字反過來。
任震也拱手道：「於先生好。」
荀彧說道：「雖說曹使君之父有驚無險，但其弟曹德卻喪命於張闓之手。」
「曹使君以此為由，準備親率大軍討伐徐州，戰事將起，不知任老闆對此有何看法？」
任震聽了，哈哈大笑道：「曹操垂涎徐州已久，找個借口出兵，很正常嘛。」
荀彧和程昱皆是心頭一震。
曹操垂涎徐州已久？
知道此事的，恐怕也只有他們兩個，連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人都猜不到曹操有這個心思。
沒想到，這個任老闆竟然隨口一句便道破了。
壓抑住內心的震驚，荀彧又問：「不知任老闆認為此舉是否妥當？」
任震淡淡一笑：「徐州陶謙，有治理一州的本領，卻無爭霸天下的能力。」
「徐州文武，也不過只有曹豹、陳珪父子、糜竺兄弟之流，皆無大能。」
「除丹陽兵之外，徐州軍皆不是曹軍的對手。」
「因此，曹操東征，只要不多造殺戮，取徐州不會有太大的阻力。」
程昱和荀彧聽了，皆是暗暗稱奇。
一個身在鄄城的燒烤老闆，竟然對遙遠的徐州了如指掌，真是奇了。
任震又說道：「曹操此番東征，只要能提前防備兩個人，此戰必勝。」
提前防備兩個人？
荀彧問道：「敢問任老闆，是哪兩個人？」
任震笑眯眯道：「這一說，-恐怕一刻鐘就不夠了。」
「……」荀彧聽得懂任震的意思，不由白眼一翻。
荀彧只得從荷包里掏出一金，遞給任震。
任震接過，笑眯眯道：「於先生，不是在下貪財，實在是家中有老母要孝敬，還有那個賊能吃的傢伙要養活。」
那個賊能吃的傢伙？
程昱和荀彧本能齊齊向正在烤肉的李元霸看過去，暗想，這麼瘦，這麼低個，能有多大的飯量。
雖然離得遠，程昱和荀彧還是看清了，李元霸烤了滿滿一爐子的肉。
程昱好奇問道：「任老闆，客人只有我二人了，不知為何又烤一爐子的肉？」
任震翻了翻白眼，嘆了口氣：「那是他給自己烤的，這一爐子還不夠他半飽呢。」
程昱和荀彧皆是大吃一驚。
他們可是知道，這一串烤肉，磁實得很。
尋常的成年男子，吃個五六串，再吃點冷盤，喝點酒，絕對就飽了。
飯量大一點的，八九串絕對能飽。
那一爐子肉，少說也得二三十串吧，還不夠半飽？
這麼一個小瘦子，小個子？
那一雙大鎚，難道不是紙糊的，是真的？
一時之間，程昱和荀彧都有點驚異不定了。
但是，兩人不敢岔開話題，畢竟這聊天費用太貴了，一刻鐘就一金啊。
雖說是消息若真的有用，能找曹操報銷，但如果消息沒用呢，那就是白賠啊。
於是，荀彧立即又將話題撤回來了：「任老闆，還請賜告，不知是哪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