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許大茂丟雞

日頭偏西，即將落下的太陽透過小玻璃窗子照在了楊慶剛的床上。

「唔......真是爽啊。吃飽了就睡」楊慶剛伸著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迷迷登登的開門向屋外走去。

「呦！慶剛，在家呢啊。」

楊慶剛揉揉眼睛，原來是院里的三大爺閆埠貴，他在小學上班，學校放學早，現在已經早早的下班，正在院子里端著盆水擦著他那輛半舊不新的二八大自行車。

「三大爺您好啊！我這中午迷糊了會兒，現在剛醒」楊慶剛走向公共水龍頭，打算洗把臉，好清爽一下。大夏天的，一個午覺就睡得渾身都是汗。

秦淮茹正抱著個洗衣盆子在那搓衣服。

「秦姐，麻煩您先讓我洗個臉，告訴您一個小秘密」楊慶剛嘿嘿一笑，沖著俏寡婦說道。

「行，你先洗，我不著急。」

這秦淮茹修長的身材，桃花眼，白狐臉，確實不愧是劇里的第一大美女。可是她也是一朵標準的白蓮花，仗著傻柱對她有好感，整天在傻柱那拿錢拿飯吸血不說，甚至拆散人家姻緣，不讓傻柱和親兒子相認，妥妥的一反派。

「哎，爽」楊慶剛呼嚕了兩把臉，順便也把頭塞在了水管子底下沖了一下。

「秦姐，您繼續洗吧」楊慶剛讓開水池，卻並未走開，反而更靠近了秦淮茹一點。

秦寡婦反而有點不好意思，「慶剛兄弟，這是怎麼了」。

「我今天下午回來路上，可看見棒梗帶著倆妹妹在路邊烤雞吃呢，要我說，孩子還是得趁小好好教育」。

楊慶剛也不多說，只是稍微提點了秦淮茹一句，他也想試試能不能扭轉著四合院里人的卑劣性格。

「爺們兒，你那工作怎麼樣了，不能天天在家待著啊」三大爺擦著車架子又沖楊慶剛喊了一聲。

「嗨，今天剛去報道，廠領導讓下周一過去上班，具體什麼職務要下周一才知道呢」。

「慶剛，我看你這一個幹部身份應該是跑不了了，戰鬥英雄，老楊又是因為廠里才出的事，等你工作了，是不是得擺兩席，我們大家這些老鄰居好好給你慶祝慶祝啊」三大爺腆著臉說。

嘿，這閻老西一分錢都得掰兩半花，這是想在我身上找點肉吃啊，我看你是想屁吃。

「再說吧，我這才還沒去工作呢」楊慶剛甩著手上的洗臉水。

三大爺還想再說點什麼，只見二門外傳來傻柱的聲音「慶剛兄弟」

話音未落，只見傻柱左手兩瓶酒，右手端著一個飯盒走了進來。

「柱子」秦淮茹言笑晏晏的湊了上去，伸出手來想接過飯盒，卻被傻柱躲了過去。

「秦姐，下回的，下回的。這次拿來的東西是要請慶剛兄弟吃飯的」說著他繼續往前走著，順手把兩瓶酒遞給楊慶剛

「兄弟，酒你先拿屋裡，今天無論如何得好好喝點，我先回去炒倆菜，順便把這個燉上」他一揚手上的飯盒。

「行啊，柱子哥，那我回家泡茶等你哈，你快點過來」楊慶剛應到。

三大爺望著那兩瓶酒，咂摸著嘴，正要說話。楊慶剛招呼都沒打，扭頭就進了屋。

楊慶剛回到家剛把水燒上，再從系統空間里把中午吃剩的半隻雞拿出來放盤子里，正待找找家裡有沒有稍微好點的茶葉，就聽見外邊院子里的許大茂在嚷嚷。

「娥子！娥子！咱們家雞呢，怎麼就剩一隻了」。

婁曉娥還沒從屋裡出來，秦淮茹已經扔下洗衣盆，快步走到了傻柱的家裡。

「柱子，柱子。不好了」

「秦姐，怎麼了？你別著急，有什麼事兒你和我說」傻柱右手拿著勺子正在扒拉著砂鍋里的半隻雞。

秦淮茹看到傻柱正在燉雞，眼睛一亮。

「柱子，許大茂家的雞丟了。有可能是棒梗給拿走了。慶剛兄弟剛才跟我說，看到棒梗帶著倆妹妹正烤雞吃呢」

「嘿，我說這小子怎麼跑到廠里的食堂偷醬油，他倒是不吃獨食」傻柱促狹的說道。

「柱子，你快別跟秦姐鬧了，該怎麼辦啊？棒梗還那麼小，可不能落下一個賊的名聲啊」秦淮茹看了一眼砂鍋里正在燉著的雞，往傻柱什麼湊了湊「柱子，你看你正好在燉雞......」。

不提這邊秦淮茹和傻柱正在討論怎麼解決問題，婁曉娥已經從屋裡走了出來「啊？我不知道啊，我今天早上餵雞的時候還在雞窩裡呢，我這頭疼了一天，一直在床上躺著沒出門。」

「還愣著幹嘛呀，快找啊」

「哦哦」婁曉娥答應著，和許大茂一起找起雞來。

這兩口子一邊低著頭彎著腰在院子角落裡找著，一邊嘴裡「咕咕咕...」的學著雞叫。

許大茂抽搭著鼻子走到了小楊同志家門口，又聳了聳鼻子，一股雞味兒。

他走進門來，正好看到房間正中的桌子上擺著一盤子雞，一個快步衝過去扯住了楊慶剛的胳膊。

「好啊！好啊！楊慶剛，你竟然偷我的雞，虧你還是個退伍軍人！」

「啪！」楊慶剛抬手就給了許大茂一個嘴巴子。「你tm傻逼啊，這是個燒雞，在飯店買的」。

「這、這，誰知道是不是你把我雞偷著給燉了」許大茂心裡信了幾分，捂著臉道：「再說了，你也不能打人啊」。

「你丟的是公雞還是母雞」楊慶剛問道。

「是母雞，我前幾天去紅星公社放電影，人家感謝我送我的」許大茂捂著臉。

「看見這個大雞冠子沒，你們家母雞長那麼大冠子啊」楊慶剛巴拉了一下雞頭。

許大茂正待說什麼，就聽見婁曉娥在外面喊道：「大茂、大茂快來，大傢伙快來看啊，傻柱偷我們家的雞」。

許大茂趕緊跑了過去，楊慶剛也溜達著跟了出去。

只見傻柱家門口外邊圍著一堆人，許大茂扒拉開人群，死死的盯著正在燉著雞的砂鍋。

「嘿、嘿。嘛呢？這麼饞啊，小心哈喇子掉進去」傻柱說道。

許大茂急的都結巴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傻柱，你這雞哪來的？是不是偷我家雞。娥子這是咱們家雞嗎？」說著還問了問他老婆。

雖然在秦淮茹的哀求下，傻柱已經想頂了這個事了。但在許大茂的質問下，還是習慣性的說了句：「你管的著嗎？」

「傻柱，你這雞拿來的？是不是偷我們家的」。

傻柱剛想罵回去，又想起來秦淮茹的哀求，一時楞在了那裡。

許大茂見傻柱不還嘴，更加狂妄了。

「這雞可是老鄉感謝我，送我的，我們家可是留著下蛋呢」

「還下蛋呢啊？我看你們兩口子是該下蛋了」傻柱終於忍不住了。

「嘿，傻柱，你侮辱人格是吧」許大茂從地上撿起火鉤子，就要打傻柱。

婁曉娥趕緊拉住自己的老公，她可清楚，從自己嫁過來這幾年，許大茂沒少被傻柱打，完全打不過人家啊，還打個屁。

傻柱拿起來案板上的刀：「既然下不了蛋，我今兒就騸了你」。

許大茂和婁曉娥邊喊邊退出了房門，「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快來啊！傻柱偷雞還要殺人，快來人啊！」

擦車子的三大爺還有這時候剛下班的二大爺聽到聲音湊了過來。

許大茂見院里的管事的來了，委屈道：「二大爺，您來的正好，前兩天我去紅星公社放電影，人家老鄉為了感謝我，送了我兩隻老母雞，這事您也是知道的」。

許大茂拿雞回來那天，在院里吹了一通牛了，二大爺倒也知道這回事。便點著頭道：「這事我知道」。

許大茂惱怒的指著砂鍋里的雞，控訴道：「我剛下班回來，就看見我家雞窩裡就剩一隻雞了，您再看著」。

二大爺順勢看向了正在咕嘟著的砂鍋。抬眼看了看傻柱。

「燉的還挺香」二大爺吧唧吧唧嘴「傻柱，你乾的？」

「你該配眼鏡配眼鏡去」傻柱順勢就要往前湊。

這個時候秦淮茹攔了過來，她怕傻柱忍不住把真相說了出來。

二大爺質問道：「傻柱，你少廢話，你說實話，鍋里的雞哪來的？」

傻柱一臉不忿：「你管得著嗎？這是我買的啊」

「買的？你哪買的？」

「我......」傻柱一時無語，憋了一句「我偷的，怎麼著吧」。

二大爺自信是抓住了傻柱的把柄，也不想和傻柱多啰嗦，吩咐許大茂，「哎哎，你承認了是吧。你去通知大傢伙兒，這事必須開全院大會了」。

「別，許大茂！」許大茂拔腿就往外跑，秦淮茹攔不住許大茂，只能向二大爺說道：「二大爺，就這麼點事，至於還全院開會嗎？」

「什麼叫至於嗎？啊？這是關係到道德品質的問題啊！咱們院，十幾年了，一個針頭線腦都沒丟過，丟了一隻雞，這是小事兒嗎？」

秦淮茹聽到這事兒已經上升到了道德品質問題，更加的怕傻柱把棒梗說出來，趕緊陪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大爺，我是什麼意思呢，你不是咱們院的二當家嘛，就這事在這您做主就能解決了。再說了，也不能就確定這雞就是傻柱偷的，您號召大家找找，指不定就在哪個犄角旮旯就找著了，萬一這雞從哪鑽出來，這不就冤枉人傻柱了嗎」。

婁曉娥先不服氣了，在旁邊接腔道：「秦淮茹，你什麼意思啊？這雞不是傻柱偷的，難道是棒梗偷的？」

「得得得，不管你們這檔子破爛事」秦淮茹扭頭向自己家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