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判斷歷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森林中比起早晨更加註入了生命力，但是即使在這旺盛之中，扎克也完全平靜不下來，他的心情像是被踢翻在地的果盤，糟糕到了粉碎的邊緣。

不久之前，他應該沒有走錯任何一條林蔭小道，可是無論他和維吉爾糾正了幾遍，他們的面前一無所有。當然有的就只是同周遭風景毫無二致灌木和杉樹，這片區域就是昨天白天扎克掃蕩過得杉樹林區域，然而卻同時也包含了昨晚扎克神奇造訪的墓地區域。

奇怪的事情就是明明只是一夜之間，連同地貌和地上的物件都能改變的了嗎？墓地的土層看起來應該更加的暗淡，不像這生機盎然。但是在這大森林之中，扎克卻像是迷了路一般慌張的在每個樹上進行標記，他的足跡幾乎遍布整個山包，但是昨天晚上映像中咕咕溪流，yīn森的墳冢，甚至可以說巨大些的墓室門口卻都像是做夢一般。

不在海邊的海市蜃樓能夠解釋這個現象么？顯然就算扎克輕易的相信了，可是興緻而來的維吉爾是完全不會這麼簡單被打發的。在愚人節意外的rì子里，扎克伊萬斯這樣的發言一定免不了維吉爾的一番教導，也許這次失望的維吉爾會直接要求扎克進行治療，最慘的就是被打發回去。

可是，維吉爾卻沒有說這些：「墓室很難找不是么？」

「是呀，也許。呵呵額呵呵。」勉強避開流入眼中的汗水，扎克顯得更加焦急了，他必須竭盡所能讓維吉爾的映像里擺脫自己是個瘋子這點。

「別激動，我沒有不信任你。」維吉爾的一句話雖然無法完全表達他的意思，但是扎克的心好受些了，他已經完全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這一連串的事情已經牢牢地扣住了他的心，翻開了他的胃。現在的扎克感覺就像是趴在案板的豬等待被切割一般。

在異界這個神奇的大陸上，如果有個地方出現不同的時間呈現不同的模樣這般神奇情況的話其實也並不稀奇。過分緊張的扎克已經忘記了如何從常理思考和尋找要找到的一切。他開始理清思路，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維吉爾的幫助。

「維吉爾，我覺得···」當扎克轉身看向身後仍然對扎克堅信的地點進行勘測的維吉爾時，扎克有些無言，這個平rì里文雅卻又高深的同伴的確道行高深些，但是他卻仍然指望通過觀察土壤判斷些什麼。「你在做什麼？品嘗泥土？」

放下手中的泥土，這玩意剛才已經伸到維吉爾自己的鼻子前了，而此刻這個高挑的男子重新站了起來，只是目光不變的回答道：「人和大自然最完美的融合是什麼？扎克，這一課你沒有認真聽老師說過不是麽？整天只知道研究新魔法的你總是和阿爾法鑽研黑魔法一樣讓人擔憂。我們死靈法師不僅僅是一個與死亡同行的人，我們在那之上更多關心的是宇宙，是世界。你來看看這個。」

跟隨維吉爾前進的扎克像是回到了凱吉斯坦第一天荒野課堂上，那是由薩塔里奧自己教授的科目，當然也是幼年時代扎克和阿爾法唯一的共同點——厭惡這乏味的科學。他看到前面的維吉爾忽然停下，然後也停住拱下身子瞪著這邊土包下的土壤，這小土包似乎是由奇怪的樹根莖，粘土黃沙石子構成的，在那下方還有著什麼。

「這土壤就是歲月的痕迹，我們不妨動手挖挖看。」說著維吉爾用他修長的手指插入土堆的下層，雖然運用魔法能夠加倍進度，但是這樣的挖掘有必要麼？「扎克，你看著圖層，它們從上往下，是不是越來越不同，仔細瞧瞧，看看那紋路。雖然許多年沒有碰過書本，但是你是否發現這些泥土從上倒下，顏sè，硬度，組成以及氣味的不同呢？」

雖然沒有維吉爾的感覺那麼的深厚，但是扎克的確看出了些什麼，這最上的土壤出現著植物的根莖和一些靠它生活的動物，往下的土變得灰暗了些，不再像滋潤植物會用的泥土，再往下石頭的分佈越發的密集，看來這個地方已經變成了岩石層，再下方的位置扎克竟然驚訝的看待維吉爾挖出了魚骨。

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扎克忽然想到了一下事情，但是他卻沒有敲定，直到維吉爾的一番話才讓他確定一切：「扎克，每一層泥土都包含著一個時代下的土層，它就像是大自然的活化石，我們的動靜向下發展的過程中逐漸驗證出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我們找不到墓地，並不是因為那只是你的幻想，真實存在的東西被某種奇怪的法術掩蓋。你說過這裡在晚上可以聽見河流的聲音，但是我無法在周圍找到任何的水源，卻只能發掘到地下的五層里有水生生物的骨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我晚上看到的景象被埋在這之下？」

「準確的說，這圖層下，大概這個位置的土壤真正工作的時代已經離我們遠去，你看到的墓地河流是五百到一千年前的景象。在我們的下方的確存在，存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千年古墓。」維吉爾看著扎克的眼睛，繼續說道，隨手拋開一把泥土「而這地位的選擇者或者是墓穴的建造者釋放的保護法術，可以讓墓穴的本尊在即使千年後的今天，依然由於某些原因呈現在我等的面前。誠然這就是通往地獄的大門，這麼開玩笑也不為過。」

直到現在扎克才有些明白，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此之奇怪，以及他本人為何出現越來越多的奇妙思緒了。如果一切都是這古老的力量在作祟，一切就都明白了。可是仍然有些模糊的地方，大概是自己和維吉爾對於這片土地並不了解，如果能夠加強了解的話，或許就可以更加方便的對這裡選出恰當的對應措施了。

可是現在要像誰來詢問呢？能夠對這裡的知識地理或是歷史了如執掌的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