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兩個失聯的異教徒自嗨

見歐文.格雷不說話，楚牧就把勞倫特隊長告訴他的復活會珍貴的「內部資料」跟他分享了一下，直接拆穿了他的「謊言」，同時對於他的無能和無知進行了嚴厲譴責。

楚牧以為他聽完後會為自己的謊言感到羞愧，又或者據理力爭，煮熟的鴨子就剩嘴硬，死不承認，然後繼續對死神以及教會保持狂熱，將邪惡的異教徒形象詮釋到底。

歐文.格雷聽完后卻只是詫異，然後問了句：

「復活會竟然這麼差勁嗎？」

楚牧聽完也無語了，怎麼聽你的語氣，你好像還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楚牧不知道，他說的那些正統教會對復活會的評價，對他的衝擊有多大。

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教會受到侮辱而無法接受，而是自己這麼多年東躲西藏，甚至不敢跟任何人有接觸，就怕暴露然後被安魂師小隊抓起來。

結果突然有一天告訴他，是你想多了，人家根本懶得搭理你，他能不崩潰嗎。

歐文嘆了口氣，然後決定向楚牧一一坦白，因為繼續隱藏下去沒什麼意義。

而且跟楚牧相處的再久一點，他也會發現自己有問題，無非就是時間問題。正如一句古諺語——虛假的永遠真不了。

「楚牧，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是被人拉進復活會的，只是剛成為魂師不久，復活會的那個成員就死了，所以我這邊直接跟復活會的上層失去聯繫了。」

然後歐文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聽得楚牧十分無語。

他以為復活會的事情已經很糟糕了，更沒想到事情竟然奇葩到這種程度，合著從頭到尾就是兩個失聯的復活會異教徒的「意淫自嗨」。

最無語的還是楚牧，自己竟然把一菜鳥當大佬了，真是太丟人。

不過怒火之後，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楚牧問歐文.格雷老頭還有沒有留下其他的什麼寶貝，歐文.格雷不知道是怕楚牧搶走還是真沒有，只是搖頭。

其實楚牧並不是真的很恨歐文，畢竟是他讓自己成為了魂師，然後真正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是自己的魂師人生的引路人。

儘管他配製的不合格魔葯差點殺了他，但是這樣的機會更珍貴，彌足珍惜。

所以在楚牧的心裡還是很感激歐文的，至於之前欺騙自己的事情，就這樣扯平了吧。而且歐文一直以來，對自己還算不錯，甚至自己無法起居的時候，還是他照顧的自己，這些恩情楚牧都還是記得的。

不過表面上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得從他身上再撈點好處，不然不白白「差點死了」嗎？

歐文的心情也很複雜，生命教會並不是很在意他們，他所擔心的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以後他可以活的更加自由了，可以做更多的事，但是心裡有對明天的希冀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楚牧可不管歐文在想些什麼，直接對歐文說道：

「你帶我去黑市見識一下，我們接下來就算扯平了，如何？」

因為他發現歐文.格雷唯一的優點就是比自己成為巫術學徒的時間久一點，也就他攢下的人脈還值點錢。

歐文聽完后眉頭一皺，去那裡幹嘛？

他上次也知道死神的後裔所有的儲蓄，竟然只有幾十銅幣，比他的還少。如果比誰先餓死，自己肯定能活的時間更長。

只是楚牧為啥偏偏想不開，要去黑市晃悠一圈，你又買不起裡面的東西。

歐文並不知道，對於另一個世界的廣大華夏人，都有一個習慣叫看熱鬧。

男人還只是矜持點，很多時候只是大致去轉悠一圈，博個眼緣。但是如果要是大華夏女性，她們估計得從頭到腳體驗一遍之後，偏偏還不買，那才是真正的絕望。

但是歐文也沒有拒絕楚牧，不就是去黑市裡晃悠一圈嗎，簡單，幹完這一票，自己就從良。

以後就安心做一個普通的平民，至於魂師的圈子他決定徹底遠離。

當然有些時候想法是好的，但是選擇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被推著往前作出選擇的，自己的未來會怎樣，只有命運才能知曉答案。

歐文無奈的對楚牧說道：

「那好吧，不過得等到三天後，而且到了那裡，所有的一切你都得聽我的。」

楚牧點著頭，然後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要等到3天後，今天不行嗎？」

歐文耐心的解釋道：

「黑市並不是每天都有，那是魂師的圈子，往往半個月能有一次集會就不錯了，有時候一個月才有一次。最近的一次就在3天後，所以最快也只能3天後。」

楚牧聽完后也就沒有其他的疑惑了，然後離開了歐文的家，安心的繼續等待。

轉眼間三天過去，楚牧的日子兩點一線，教會雜務處與他的家，以前還會閑著無聊出去轉悠，現在他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打磨魂脈上，爭取早日能完成，然後使出真正的能力。

甚至有時候，他白天也會在精神耗盡之後，睡一兩覺，以此來促進魂力的恢復。甚至有時半夜起夜，他都會進入死亡神國來一發，魂力耗盡之後，繼續休息。

為了變強，楚牧嚴格的調整著自己的作息，將自己的身體開發到了某種極致。

以至於楚牧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虛，雖然睡得多，但是精神反而有些萎靡。

最後還是隊長提醒他訓練要張弛有度，順其自然，過於急於求成，反而不好。於是楚牧才把自己的一天練習4次，改為3次，不能透支自己的身體。

轉眼間3天到了，兩人約定在昆特街上碰頭，他說自己會穿的隱秘一點，讓他仔細尋找。結果楚牧剛到昆特街就一眼發現了歐文.格雷，因為他太「隱秘」了。

當楚牧看到歐文.格雷的時候，忍不住用手來回的揉了揉額頭。因為他穿著一身黑袍，然後帶著一張面具，看起來的確足夠隱秘。只是你直接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覺得有些顯眼嗎？

歐文讓楚牧也穿上黑袍然後帶上面具，楚牧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這樣會顯得十分古怪。但是歐文告訴他這是進入黑市的規矩，在歐文.格雷的強烈要求下，楚牧不得不也換上了這一身。

好吧，他必須承認，穿上這一身，自己這樣好像真的有復活會邪惡異教徒的感覺了。果然人靠衣裝，邪惡靠黑袍啊。

然後歐文帶著楚牧，走進了小巷子里，然後穿行在一個個狹小的巷道里。

楚牧以為他們會到達某個無人的小巷，又或者隱秘酒吧之類的地方，畢竟一般的隱秘基地不都是在這裡嗎？結果當他們停在「紅劇院」的時候，楚牧就很無語了。

雖然他沒來過，但是最近跟趙大衛聊了很多次這個地方，因為這裡是身世凄慘但是仍堅持自力更生的特殊職業者工作的地方。

在墮落的舊社會，這樣的特殊職業隨處可見，關鍵是人家是合法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帶著面具穿著黑袍來真的是太對了，不然萬一在這裡遇到趙大衛，被認出來，楚牧覺得自己以後的人生就完了。

如果真被認出來，一個教會的年輕人，還是個神職人員，竟然去那種地方，咦咦咦咦。到時候再一傳十十傳百，別人會怎麼看自己，畫面太美，不敢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