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逛黑市，貧窮的憂傷

正在整為什麼楚牧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地方呢，因為上面掛了一個紅色的牌子，寫著紅劇場三個字。只不過這裡放的不是一般的戲劇，尺度有些大，而且都是更加「熱血、激情」的題材而已。

紅劇場就開在貧民區，聽趙大衛說，來這裡的人云龍混雜。

不只有許多普通民眾，甚至不乏皇冠區的「貴人」來這裡找刺激，當然都是簡裝出行，就是怕被人認出來，可惜那個勛貴趙大衛還真見過。

外面是一棟二層小樓，外面塗著紅色的塗料，果然不負紅劇場的紅，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其他的紅，全看個人的閱歷和想象力里了。

走進裡面，裝修卻有些華麗，不同於外面的紅，裡面是白色的牆漆，鋪著大理石石板，上面吊著一個大的琉璃燈，如同一朵巨大的蓮花，看起來十分的華麗。

可惜現在是白天，沒有點燃裡面的煤油燈，如果是晚上的時候來，裡面點亮燈光，一定更美麗。

四周的牆上也都是固定在牆上的琉璃燈，只不過比上面的要小一些，款式也不同。

四周的牆面上掛著一幅幅用精緻相框裝裱起來的「名畫」，竟然全是一幅幅有男有女在辛勤耕耘的小黃圖，看的楚牧臉紅耳赤，心跳加速。

當然在上流社會看來，這叫藝術。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可見貴族的圈子有多麼的熱鬧。當然對於仍舊掙扎在溫飽線的普通群眾來說，肯定沒眼看了。

外面有些冷清，倒是裡面十分的熱鬧。

一排排長凳上，坐著一個個各個年齡段的女性坐在這裡，安靜的等待著。

有那麼一瞬間，楚牧覺得這裡是他經常工作的教堂，長凳上坐著的都是虔誠的願意為神明奉獻一切的信徒。

他依依不捨的從長凳上的可人兒身上收回目光，下意識看向長凳的對面，那裡空無一人，而他們即將走到那裡。

「我給你一個建議，如果想要嘗試一下，最好不要來這裡，因為這裡的費用要比外面的站街女貴上五成，而且你可能無法讓她們滿足，那會是更糟糕的體驗。」歐文也注意到楚牧貪婪的目光，好心的提醒著。

楚牧瞬間有些惱怒，你憑什麼血口噴人污人清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要嘗試了，我只是有些好奇，僅此而已。

但是緊接著又想到後面的話，突然對歐文有些同情，看樣子他在這裡有過不愉快的經歷。

他可以想象，一個單身老男人拼盡全力，卻被人說不行，最後只能落荒而逃的尷尬場面，是挺糟糕的。

歐文目不斜視的帶著楚牧穿過「朝聖的信徒們」，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現在的歐文有些心虛，難道這裡面的女人們，就有他的「老熟人」嗎？

二人沒有選人，直接朝著裡面繼續走著，立刻引起了在角落裡看場子的男性服務人員的注意。

他們很快就被一個壯漢攔下，壯漢穿著一身灰色的貼身短袖布衣，下半身穿著齊腰長褲，腿腳又用繩子系的緊緊的，一副幹練的樣子，揍起人來一副應該十分方便。

對方臉色陰沉的看著楚牧二人，讓楚牧有些緊張，因為對方可比他們這些「邪惡的異教徒」看著凶多了，真.不怒自威。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壯漢冷冷的問道，大有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樣子。

歐文.格雷同樣冰冷的回了一句：

「玩點有意思的，你們這裡有黃金嗎？」

楚牧聽完就忍不住有些緊張，話說你這種語氣不會激怒對方嗎？

對完黑話之後，對方似乎明確了楚牧二人的身份。對二人說了句：

「跟我來。」

然後就由這個人帶著楚牧二人穿過許多有各種奇怪聲音的房間，最後來到最深處的一個房間。門外同樣有幾個人在人這裡守著，看樣子管理十分嚴格。

帶他們來的壯漢轉身離開了，這裡的服務人員看著二人說道：

「摘下你們的面具，我們要確認一下身份。」

楚牧聽完下意識看向歐文.格雷，只見其脫下了面具，看樣子是這裡的老規矩了，楚牧也學著摘掉了面具。

看門的人似乎認識歐文.格雷，但是卻肯定沒見過楚牧。於是他對著歐文.格雷說道：

「他是誰，有推薦人嗎？」

歐文.格雷被對方確認后就立刻帶上了面具，楚牧也學著趕緊戴上了面具，然後他就聽見歐文.格雷回答：

「他是我的同伴，我就是他的推薦人。」

然後對方沒有在說什麼，轉身打開身後的木門，楚牧就緊跟著歐文.格雷一起走了進去。

裡面的空間就比外面狹小的走廊大多了，像是一個大的菜市場，明明外面是白天，裡面卻十分的昏暗，到處都點著罩著琉璃燈的煤油燈，比外面還要壯觀。

而且關上門之後，楚牧發現這裡似乎是一個密閉的特殊空間，外面走廊里的聲音徹底的消失，他本能的運轉起魂力，發現都遲滯了不少。

這時坐在角落裡的一個黑袍人突然轉頭看向他們二人，歐文立刻用手肘碰了楚牧的胳膊一下。

「不要運轉魂力，不要在這裡惹事，不然會有專門的黑市魂師強者把你丟出去，以後也就別再想進來了。」歐文感知到楚牧的嘗試運轉魂力，提示著他。

楚牧聽完后，立刻停下自己的愚蠢行為。這才開始打量著夜市，跟外面的二手市場一樣，這裡到處都是擺攤的人，當然總數要比外面少得多。

包括商家，所有的人都穿著黑袍帶著面具。

商家們有的推著木車，上面堆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有的只是簡陋的在地上撲了塊布，將自己要賣的東西放在上面。但是卻沒人吆喝，這裡顯得十分安靜。

其他的黑袍人則在一個個攤子旁流連駐足，遇到喜歡的東西，則會拿起來仔細的端詳，然後小聲的跟商家討價還價。

「走，我帶你轉悠一圈。」歐文走在面前，楚牧緊緊的跟著他，然後眼睛在四周攤子上晃悠。

一個更加寬闊的世界，正在楚牧的面前慢慢的打開。

而路兩邊的一個個攤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稀奇玩意兒，有賣各種不知名材料的，有賣各種稀奇動物的，甚至還有賣魔葯的，無奇不有。

在歐文.格雷的帶領下，楚牧在地下集市迅速的轉悠了一圈子，順便給他說一些常識。

「你要記住，這裡絕大多數東西都是假的，都是用來糊弄那些來找刺激但又不懂裝懂還不缺錢的有錢人的。」

楚牧聽完后十分無語，他的意思不就是說那些有錢人人傻錢多嗎？不過普通人也能來這裡嗎，楚牧立刻懂了，說不定普通人在這裡的花銷比魂師還要大，畢竟圈子內的人並不好騙。

不過如果歐文.格雷不說，哪天他可能也會成為這些傻子中的一員，當然屬於人傻錢不多系列。

「那如果我想買一些真的東西，你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萬一，我給到哪裡買？」楚牧有些疑惑的問道。

歐文.格雷聽完后沒有立刻回答他，先是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充滿了藐視，似乎在質疑他的購買能力。

然後又下意識看向了一個方向然後又扭過頭，看的楚牧有些莫名其妙。然後他用略顯「輕蔑」的語氣告訴楚牧：

「告訴你也沒用，你這種新人連接觸人家的資格都沒有。」

楚牧聽完就不開心了，這不侮辱人嘛！似乎看到楚牧生氣了，歐文.格雷突然驚醒。這可是死神的後裔，自己也是蠢，一進入這裡之後，就忍不住有些飄了，得罪這小祖宗幹嘛，趕緊又解釋道：

「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要買的，你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買，當然錢得你來出，因為我也沒什麼錢...」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兩個窮鬼為了將來可能會發生的購買行為在這裡糾結到差點結怨，顯得十分愚蠢。

兩個人又溜達了一會，在經過一個據說販賣「神奇動物」的攤子時，一個身材相對矮小的黑袍人正在跟攤主詢問著：

「你好，這隻貓好可愛，它叫什麼名字？」黑袍人的聲音很好聽，應該是個女孩。

楚牧聽到後下意識扭過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隻白色的貓蹲在籠子里，但是卻長著一隻藍色的眼睛以及一隻黑色的眼睛。

看著是挺稀罕的，但是要說它是神奇動物就有些難為它了，因為上輩子楚牧見過這種貓，估計是個串兒。

「它並不是普通的貓哦，它的品種是死亡之眼，據說乃是死神曾經養過的貓，能夠幫助魂師通靈，觸摸到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楚牧聽完后瞬間無語，攤主說的東西他的確見過十分類似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玩兒都成精能化形了，果然都是騙子。

看那個女孩聽完攤主的話，隔著面具都能感覺到她的眼睛在發光，又一個上當受害的可憐女孩。

「只要5枚銀幣，你就可以得到它。」

誰知攤主剛說完，那個女孩就掏出了5銀幣，就好像花了一點零花錢，她還有很多的樣子。

楚牧都已經走開了，結果聽到他們後來的對話，瞬間感覺自己受傷了。

一個眨眼間花了5銀幣都毫不在乎的女孩，存款只有12銅幣的自己竟然還在可憐別人，他覺得自己才真的好可憐。

好想回去問問那女孩收不收人寵，血脈絕對高貴，比那個死神養過的貓還要高貴的那種，而且聽話、吃的少還可以隨時妖嬈。

最終兩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地下集市，只是看，又沒錢買，干看也無聊啊。

輕輕地來，輕輕地走，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詩人傳達的是意境，但是為啥楚牧覺得卻是傷感，貧窮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