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法華會

第十七章 法華會

rì新月異,此刻雲梯劍冢金頂之上,鑼鼓震天鳴,一團團身穿白衣的雲梯劍冢弟子正往金頂集結,新修的金頂比之前更加宏偉,雲霧繚繞,一根巨大的藤蔓從天上延伸下來,在雲海里若隱若現。

金頂的最高點設有六個席位,中間那席位明顯比兩側高出一截,在金頂兩側,共放著六面大鼓,鼓面上刻著一朵嬌艷的紅雲,在六面大鼓的中間分別是四樽青銅鏡,金頂之下四五成群,按照輩分大小,圍頂而坐,在金頂的四方還有四人,它們身後的紅雲要比龍飛的大上一圈,在六個席位的對面,是一面大金鑼,掌鑼人正是雲通,從金頂往下望去,傻嘻嘻的一直在笑。

只見雲通旁邊的人對雲通使了個眼sè,他猛然敲響了金鑼,四周鼓聲立止,這個時候,金頂之下所有位置也已經幾乎坐滿,只是金頂的正門前方第二排空了一個位置,這個位置極其顯眼,因為那個位置四周都空空如也,另外龍飛也沒有到場。

全場肅然,彷彿自雲梯之上傳來一陣輕柔之籟,其樂聲宛若黃鐘大呂,又如琴瑟婉約,又如青鳥低鳴,頓時惹來無數的弟子傾耳聆聽,一曲奏完,雲梯上不知何時多了六道身影,在金頂四周守護的四人,紛紛低頭鞠躬,異口同聲:「謝首座親臨!」

這六人著裝一致,中間之人便是慈航真人,在慈航旁邊的人正是前幾天和黃泉過招的獨臂小辮子慈空真人,另外四人,要比他們年輕少許,看樣子也是器宇不凡,鶴髮童顏,身後的紅雲足足比龍飛師傅的還要大上一圈。

待六人相繼入座之後,雲通再次敲了一下銅鑼,四周鼓聲在起,雲通再敲,鼓聲停,雲通傻嘻嘻的跑到金頂zhōngyāng,先有禮貌的和台上的六位老傢伙作揖,隨即磕磕巴巴:「法華會,正……正式開始!」話落,台下歡聲雷動,鼓聲再響,不少同輩分的師兄弟都對雲通的磕巴嗤之以鼻。

半晌,鼓聲停,金頂之下歡聲也停,雲通磕磕巴巴道:「現……現有請四堂師祖為法華會命題,本……本次法華會,參與者共八名,分別是慧成師叔的大徒弟雲石!」

台下立刻呼聲一片,雲石緩緩站起身,對著四周作揖,不少女弟子甚至還激動的暈了過去,而雲石的前排是一個八字須,面sèyīn沉的中年男人,默默微笑點頭。

「慧成師叔的二徒弟雲亮!」在雲石的旁邊,一個年輕男子站了起來,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面白如紙,也不多說,只是四下抱拳,就坐下了。

「慧中真人的大徒弟雲珂,二徒弟雲江!」

「慧舒真人的三徒弟雲溪!」聞見此名,不少弟子竊竊私語:「就沖慧舒師伯的這個名字,雲溪肯定不行!」

「為什麼啊?」

「你看啊,慧舒慧舒,就是「會輸」嘛!還沒比,就會輸,這肯定不行啊!」

聞言,四周的弟子,都點頭稱是。

「然後慧秋真人的大徒弟雲義!」台下顯的很冷清,顯然龍飛的師傅在雲梯劍冢的資質不算高,雲義四下作揖抱拳,只有雲冰對她青睞有加,笑顏如花。

「最……最後該是本次法華會的最後一名參……參賽選手了,不錯他就是年輕有為,品貌兼優,以初學之年就參加法華會的……!」話到此處,雲通怎麼也讀不出了,剛好卡住。

台下還以為雲通是故弄玄機,頓時台下聲如雷動,同時呼喊一個名字:「雲傲,雲傲,雲傲……!」

場面一時控制不住,慈航真人眉頭微蹙,手指一動,一條青絲縮入雲端,激起一層雲漪,金頂之下頓時肅然如初。

雲通喘了口粗氣,小臉一紅對著慈航師祖鞠躬,隨即正聲道:「最後一位,就是慧秋真人新收的小徒弟,他的名字是「雲飛」!」

話落,金頂之下空前的安靜,猛然不知何人說了一句話:「就是那個後山砍柴的小子?」

此話如同一點火星兒濺到了油鍋,頓時炸翻了天,無數雙迷茫的眼睛突然變的惡毒,對龍飛的評價褒貶不一。

雲通眼見控制不住了,拿著螺桿,砰然敲鑼:「請四堂主事出題,各位參賽選手就位,按序出場。」

坐在台下的雲義眉頭微皺:「想不到,雲傲師兄竟然連出席都沒有。」

雲冰聞言喜上眉梢:「那樣就最好了,雲傲師兄天資卓越,武藝超群,沒有雲傲師兄,那麼大師兄你奪魁的幾率就更大了些呢。」

雲義聞言似乎十分不悅,對於雲冰的話宛如未聞,雲冰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失偏頗,又繼續問道:「師兄,四堂分別是哪四堂啊?」

「空雲堂主雲梯通訊,戒雲堂主雲梯戒律,獵雲堂主雲梯降妖,彩雲堂主雲梯後勤。」雲義也不看雲冰,眉頭緊蹙似是在找人,倉促的解釋了一便。

見雲義沒空搭理自己,雲冰往左一看,眼睛突然睜的溜圓,詫異的問雲鵬道:「雲飛師弟怎麼還沒來,他可是交了申請函,無故退賽,可是要送到戒雲堂受懲罰的,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雲鵬聞言一臉不耐煩:「師姐,你就別擔心了,這個臭小子,平rì里做事懶洋洋的,要是不給他點顏sè看看他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

雲冰聞言急了,站起身就要去找雲飛,前方卻傳來一個聲音:「命也可奈何?靜觀其變!」

雲冰聞言不甘的坐下,回道:「是,師傅!」

雲通見議論聲漸漸平息,敲了一聲鑼:「下面有請第一組參賽選手,登頂論題,有請雲石和雲亮!」

在金頂下方有一條金梯,是專供登頂作用,而雲石卻不然,他腳下一動,一躍而起,登上金頂,他師弟雲亮也不遜sè,以同樣的方式,登頂,長袍一甩,二人先齊齊對著金頂上六個老傢伙作揖,隨後一個膚sè土黃,身材幹瘦的人站了起來,鬢角發白,梳著一條馬尾辮。

見狀,雲通微笑道:「第一題,由空雲堂的主事,空行真人出題,二位展開比試。」

雲通話落,那乾瘦的男人對著二人微微一笑:「你二人乃同門,就說說,這妖怪是感化還是消滅,如何處理更為妥當?」

雲石聞言眼神泛出一道寒光,冷冷回道:「雲梯劍冢第八條,降魔除妖敬天地,凡擾人寰安寧者都應除去!」雲石這句話,就連空行師叔祖都被震住了,腳跟竟然有些發軟。

雲亮聞言只是淺淺的笑笑:「師叔祖這問,實在高深,雲亮答不出!」話落,對著雲石作揖:「師兄果然能言善辯,雲亮輸了!」

頂下頓時驚呼四起,原來雲亮和雲石早就商量好了。

金頂上的老傢伙見狀,也都明白怎麼回事,心照不宣,雲通愣了一下,趕緊上前:「法華會第一辯,雲石勝!」話落,四周鼓聲鏗然。

「第二場,由慧中真人的弟子,雲珂對雲江。」

法華會進行的如火如荼,龍飛卻正睡的正香,還做了個奇怪的夢,龍飛坐在一處高堂之上,四周鮮果美酒,佳肴美味,歌舞昇平,貌美的女子數不勝數,身旁一個樣貌奇美的女人,快速的走了過來,拿起一杯酒,對著龍飛百般媚笑,突然,女子面sè一寒,把酒猛然潑在了龍飛的臉上!

龍飛一聲慘叫,驚醒過來,發現面前的竟是公孫一龍,後者眉頭緊皺:「你小子,想不想幫你師姐了,法華會都開始了!」

龍飛聞言一呆,眨了眨眼,左右四顧,想來是昨天晚上練習龍武真訣練的太久,睡過頭了,龍飛趕緊站起來,朝門奔去,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兒回過頭,眼睛睜的溜圓:「我說老妖怪,你怎麼進來了?」

「廢話,要不是你睡大覺我會進來么,放心吧,所有的人現在都聚集在金頂,沒人會發現我,臭小子,別到上面給我丟人!」

龍飛聞言微微一曬,頭也不回的跑了留下幾個字:「等我的好消息吧!」

龍飛一溜煙的跑到了金頂之下累的氣喘吁吁,遙遙的看見了雲冰,趕緊跑了過去,看到慧秋真人,龍飛低下了頭。

慧秋真人不但沒有責備龍飛,反倒微微一笑:「準備準備吧!」

龍飛見狀,心中也頗有信心,看了看雲冰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往左一看恰遇上了一雙明眸,正看著自己,原來是雲淼和慧真真人,龍飛對著她們打招呼,心中卻想著公孫一龍昨天晚上對自己說過的話,心中對二人頗有戒備,不過看雲淼的樣子,似乎很真誠。

「咚!」雲通敲響了金鑼,場上一個白衣少年剛敗下陣來,從金頂摔下來,被他的師傅和同門接住。

「第二場,雲珂勝!第……第三場,由雲溪對雲義!」

雲溪就在龍飛的右邊,這小子長的眉清目秀,濃眉大眼,頭頂垂飾宛若太陽,黑髮披下,唇厚長臉,身高八尺,還算英俊,一躍而起,絲毫不比之前的雲石遜sè,同樣雲義也緩緩起身,雲冰和雲鵬立刻對雲義鼓掌助威,龍飛也破天荒的喊了幾聲加油,見雲義沒理睬自己又偃旗息鼓了,後者一躍登頂。

龍飛見狀,左右四顧咽了口唾沫,心道老妖怪只教我怎麼遁地了,還沒教我上天呢啊,這要是爬上去,可丟死人了。

「請彩雲堂雲臨師祖出題!」

這個雲臨長的五大三粗,頭頂光禿禿的,油嘴肥耳,露著肚臍,道袍油氣麻黑,聞言咧著嘴,笑了半晌:「嘿,我這個題目就是,麒麟枝,是紅燒好吃,還是油炸好吃?」

聞言云義一呆,隨即雲溪微微一笑:「紅燒!油炸雖然使麒麟枝變得酥脆可口,但卻失去了麒麟枝本身的清香。」

雲義辯解道:「油炸!麒麟枝寧折不彎,紅燒會讓麒麟枝變軟,自然失去了其韌xìng,沒有韌xìng便一事無成,終成魚肉,任人宰割。」

「此言詫異,韌xìng過度,亦是牽絆,若是只得信從本門那些秘籍毫無突破,如何更上一層樓?」

雲義聞言冷笑:「本門武學博大jīng深,師祖們亦不能學會其所有jīng髓,不走仙人正道,卻要另走蹊徑?人要腳踏實地,方能立於天地間。」

「既然如此,雲義師兄,請賜教吧,本人改了蒼雲心法與凄雲術的妙用,不妨一試!」

雲義也不搭話,雙掌舞動,條條rǔ白sè的勁氣,徘徊於四周,金頂之下立刻呼聲連片:「想不到雲義竟是學會了凄雲術的第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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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滅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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