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秘男人

「雲石，師承慧成，現在提為戒雲堂首座座下執事，開放戒雲堂書院，受空鳴真人指點！」聲音雖然是慈航的，但是他好像又沒開口，聲音從台上發出來，但卻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雲石抬頭蹙眉，心裡不高興，嘴上卻道：「謝師祖！」

「雲溪，師承慧舒，現提為金頂座下行樂執事，單獨受命於慈空師弟！」

雲溪瞥了一眼雲石，懶洋洋的回道：「謝謝師祖！」

「雲飛，師承慧秋，現提為金頂座下鳴鐘執事，單獨受命於慈空師弟！」

龍飛聞言大驚，雖然沒進三甲，但是卻和第二名是一樣的待遇，看來雲溪這小子真沒騙自己，趕緊磕頭謝恩：「謝謝師祖！」

「雲石，你跟空鳴真人去戒雲堂的書院，他會告訴你，你在戒雲堂需要你做什麼！」

「是師祖！」話落，慈航真人旁邊的美髯老頭也站了起來，雲石跟著他離開，深深的太看了龍飛一眼。

雲溪和龍飛依然跪在殿前，半晌，慈航和那個小辮子獨臂師弟都沒有說話，在戒雲堂的寶殿里，兩側放著兩排燭燈，不時的燭光晃動，堂上兩個人盤膝而坐，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雲溪和龍飛也不敢動，只能跪在殿前。

「師弟，現在幾時了？」

「未時剛過，將近申時！」

「這次去蒼雲澗，你們要注意防範，你們都是雲字輩的佼佼者，切記不要行事魯莽！」

龍飛聞言心中詫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機會，正是雲義師兄所追求的，現在卻莫名其妙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雲溪點頭稱是。

龍飛吞吞吐吐問道：「師祖，我天資不好，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我的大師兄雲義吧！」

小辮子聞言頓時火冒三丈：「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子，師兄不但不怪罪你反而還提拔你，這是對你有多大的厚望，你反倒要讓給別人，你以為你說怎樣就怎樣嗎？」

龍飛聞言一呆，在也不敢多說了。

「退下吧！」

龍飛嚇的一頭冷汗，出了戒雲堂還是心如搗蒜，雲溪見狀，微微一曬：「慈空師祖本xìng如此，其實對人還不錯，反倒是慈航師祖冷冰冰的，雲飛師弟，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

龍飛眨眨眼：「什麼秘密？」

「聽說，慈航師祖本不是本門掌者，而是另一位師祖，而那一位師祖聽說是勾結妖怪，被慈航師祖給殺了，如此立慈航師祖為本門掌教，如今慈航師祖已經執本門百年之久，慈字輩也僅剩兩人，知道那段故事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

龍飛恍然，忽然想到了十大教條當中最後一頁的那句話，縱月真人所留，看來並非所有的掌門都能嚴格律己，在誘惑的面前，也是會犯一些錯誤。

見左右無人，雲溪的聲音輕如蚊吶：「還有傳言，說慈航師祖是顛鸞倒鳳，秘密叛門！」

龍飛聽的瞠目結舌，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如果傳出去，肯定會被逐出師門，龍飛咽了口唾沫，自己平rì里已經是膽大妄為口無遮攔，這雲溪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天sè不早了，我得趕緊回我師傅那裡復命了，回去晚了，師傅又不給我做宵夜了！」話落，他頭也不回，躡手躡腳，灰溜溜的逃走了。

龍飛一旁看的瞠目結舌，看看天sè，龍飛也該回師傅那復命去了，只不過復命的人和雲溪相比有點不一樣，樂滋滋的跑到雲梯後山，只聞千里飄香，遙遙望去，順著雲梯後山往下看，木屋旁有一團篝火，一個人正手持烤肉，細嚼慢咽，見龍飛下來了，公孫一龍宛如未見，專心的烤東西。

龍飛早已垂涎三尺：「老妖怪，你這是犒勞我么？」

公孫一龍淡然一笑：「知道你一天沒吃東西，在山下抓了一隻小羊羔，只取羊腿心那一塊，還向敖月借了一包珍珠鹽，嗯，真是貪無一絕！」

「那快給我吧，我兩天沒吃東西了！」

公孫一龍嘿嘿怪笑：「我還沒說完，所以故意做這麼好的東西，我自己一個人吃，讓你看著，以做懲罰。」

龍飛聞言愣在當場，隨即對著公孫一龍怒斥：「你們妖怪真不夠義氣，我拼了一天的命，連肉都吃不到，今天我可是拿到了法華會的第四名！」

「第四名，你好有臉說！」公孫一龍突然翻臉：「我的內丹你怎麼不服下？如果服下怎麼會輸給雲石那個小子？」

龍飛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還沒來的及吃，慈航師祖就宣布我輸了，原來金頂之氣與天寶耀天鏡相連，我還借了慈航師祖的寶氣呢，沒把我逐出師門就不錯了！」

「你說什麼！」公孫一龍的神情突然顯的很慌張，盤算了一會，他蹙眉道：「他是不是提拔你了！」

龍飛聞言雙眼一亮：「老妖怪你怎麼知道他會提拔我，雖然我是第四名，不過和第二名的雲溪是一樣的，都到了金頂座下執事，雲溪師兄也說慈航師祖一定會提拔我，對了，今天我和雲溪還有雲淼一起去了個神秘的地方，見到了一個人。」

公孫一龍蹙眉：「這個雲溪不簡單，你要小心一點，還有，我不是說了，慧真真人有問題，你怎麼還和她徒弟走那麼近，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龍飛一臉不耐煩：「嗯……雲淼師姐待我不錯，今天雲溪帶我去見一位師兄，他的名字叫雲傲！」

「雲傲？」公孫一龍悚然動容：「這個人在哪裡？」

「雲飛師弟，這個地方只有你我她三人知曉！」想到白天的時候，雲傲和自己說的話，龍飛泛起眉頭：「他在……！」

「算了，這個雲傲長什麼樣子？」公孫一龍似乎知道龍飛要撒謊，焦急的問。

「他銀髮白膚，身高八尺，氣質如神，超凡脫俗。」

「果然如此！」公孫一龍一臉的興奮。

龍飛被公孫一龍的話，弄的雲里霧裡：「老妖怪，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公孫一龍一聲冷笑：「這個雲傲是不是有事求你？」

龍飛聞言眼神一亮：「老妖怪，你怎麼知道，是不是偷偷跟蹤我了啊你？」

公孫一龍不屑的一笑，等待龍飛的后話。

「雲傲師兄說這幾年，九頭魚龍總是託夢告訴他，說王村的人不是它殺的，雲傲和雲溪是很好的朋友，他們似乎也料到師祖會帶我下山，所以讓我有空的時候去王村查探，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聽完了龍飛的話，公孫一龍眉頭緊皺，自言自語：「王村查探？難道他不知道？還是……！」

「老妖怪，你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這個雲傲我和他素不相識，雲溪也是今天才見過面的，不過，看樣子，他們都很坦誠！」

「就是查到了真相，也不是你們所能撼動的，如果想給王村報仇，恐怕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做到了。」

龍飛聞言呆若木雞：「什麼妖怪，這麼厲害，不過……這麼厲害的妖怪，怎麼沒有一點職業道德cāo守，連普通人也殺，還是殺全村。」

公孫一龍笑了笑：「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是狼瑤啊，貓無常本是狼瑤手下的得力幹將，因為xìng別，所以和狼瑤走的很近，五百年前，狼瑤被逼死，從此貓無常暗地秘密組織一些狼瑤的心腹，暗殺修真界的高手，四百年前，修真者以蒼雲澗和斷魂窟為首，近五萬人登上狼崤山，那晚鮮血從山頂直流到山腰，不少還沒有修為的小動物被人類屠戮一空，蒼鳥哀鳴，生靈絕跡，之後，天鵬出面與當時的蒼雲澗掌門公子若談判，宣布將貓無常驅出鬼洞天，當時上山絞殺的人類修真者共有五大派，除了龍谷和獨島，所有教派都參加了。」

看龍飛聽的正入迷，公孫一龍眼神一冷：「如果說仇恨是毒藥，那麼愛情就是化解仇恨的解藥，貓無常天生麗質，雖然天鵬發下驅逐貓無常的命令，但是自己暗地裡卻給貓無常安置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後來，有妖怪走漏了風聲，公子若興師問罪，找天鵬討說法，孤身登上狼瑤山，山腰處就被眾妖給殺死了，聽說公子若死了，天鵬親自謝罪，但為之以晚，大戰勢必難免，三百年前公子若的兒子，公子青挾七大修真派，與天鵬的妖軍在蒼雲澗外展開廝殺，足足打了七天七夜，死去的人和妖怪，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龍飛聽的倒抽一口涼氣，想到當時的慘烈畫面，心中一寒。

公孫一龍笑了笑，彷彿是在自嘲：「這場死戰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狼瑤一生的朋友並不多，因為狼瑤在族中也是遭人歧視的九尾雪狼，所以一直很受排斥，這也正是為什麼天鵬要保護貓無常的理由！」

說到這，龍飛不免鄙夷的看了一眼公孫一龍：「天鵬為了狼瑤做了這麼多，相比天鵬，老傢伙你真的不夠努力啊，不努力，怎麼能獲得美妖的芳心呢！」

公孫一龍突然轉過頭，面紅耳赤的惡狠狠的道：「你以為光靠努力，就能得到她的芳心？努力？真是可笑的字眼呢，呵呵哼！」

公孫一龍冷笑了一聲：「有的妖怪，窮盡一生，用生命和時間去努力，都不夠呢！」

龍飛倒抽一口涼氣，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狼瑤家大門口的相親隊伍，排成隊伍，可以繞鬼洞天兩圈：「結果大戰之後，天鵬身葬蒼雲澗，雙方元氣大傷，妖jīng們重歸一盤散沙，人類也偃旗息鼓，停止了戰爭！」

「不錯！不過，貓無常被認為是鬼洞天的禍星，不少會佔術的妖怪，都聲言貓無常會為鬼洞天的妖怪帶來毀滅，沒了天鵬的保護傘，貓無常果真被妖怪們從鬼洞天驅逐了出去，後來，貓無常潛到人界，只有我知道她在哪，在人類的世界，貓無常明白了很多道理，她常說，妖怪努力的修鍊為了更強，不被比自己強大的妖怪吃掉，直到他來到人類世界才明白，原來生命的意義不僅只有生存，還有情！」

龍飛眼珠一轉：「這位貓無常老nǎinǎi，現在還在不？話說你怎麼不就近原則，這個貓無常老nǎinǎi也很漂亮吧？」

公孫一龍笑了笑：「雖是不比狼瑤，但也比你雲冰師姐美上十倍！臭小子，你要在和我說就近原則，信不信我把你烤了。」

龍飛小臉一紅：「我只是隨口說說，你當什麼真啊，她現在在哪？有空引見引見！」

「王村！」

龍飛聞言呆若木雞，似乎一段塵封的往事，就要脫去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