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緣劫數
第一章因緣劫數
月夜，霓虹燈閃爍。
蓋世酒吧。
古天羽推開門，混合著酒jīng和香水的奇怪味道讓他jīng神一振，些微的嘈雜讓他覺得無比放鬆。
舞台上的歌者彈著吉他，演奏著不知名的歌曲，古天羽喜歡這裡，他喜歡歌者那沙啞的聲音。
不過，他更喜歡的是這裡的美女，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陪無聊的美女打發時間，至於是誰，那就要看哪個美女需要人陪了。
酒保阿僚老遠的就跟古天羽打著招呼，後者已經是這裡的常客。
「怎麼樣，今天有新鮮貨嗎？」古天羽隨意點了杯酒，身體跟著音樂輕輕搖擺著說道。
阿僚把酒遞過來，一邊用眼睛望著不遠處的一個倩影，一邊低聲說道：「那邊有個孤獨的冰山美人，已經有三四個人搭訕，不過都灰溜溜的走了。」
「有那麼囂張？」古天羽接過酒杯，順著阿僚的目光望過去，一位身著紅裙的麗人正側身坐在不遠處，身材曼妙，豐滿玲瓏，透著一股略帶成熟的嫵媚，一頭黑髮隨意的披散在白皙如雪的香肩上，雖然古天羽的位置看不清美人的眉目表情，但仍然可以感覺到她渾身上下散發出拒人千里的傲人氣質。
她就像這暗夜裡的一隻紅sè玫瑰，美麗而孤單，雖然隱隱中藏著尖刺，不過這也只能徒增她的誘惑力。
這樣誘人的獵物當然不會只有古天羽一個人發現，麗人周圍不遠處還有幾個伺機而動的傢伙，不過麗人的冷艷又讓他們顯得無從下手。
「再不下手，難道要看著別人把她摘走？」
想到這，古天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徑直向美人走過去，兩人的距離緩緩拉近，古天羽把目光從美人的嬌軀挪到容顏上。
這時，他的心重重的顫了一下。
古天羽竟有些愣住，他愣住並不是因為這略施粉黛的如畫眉目，也不是因為這眉目之間散發出的慵懶和嫵媚，而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少年時曾出現在夢中的美麗身影，如今的少年已是身材挺拔的年輕人，夢中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句話一出口，古天羽忽然發現，在美女面前一貫以幽默放鬆著稱的自己，竟一下子成了羞澀的大男孩。
「你跟女孩子都是這麼搭訕的嗎？」出乎古天羽的意料，美女側過頭，眼含笑意的看著前者。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一定在哪裡見過。」古天羽立即恢復常態，泡妞模式完全啟動，臉上已浮現出招牌的紳士笑容。
「那你說說，我們究竟在哪裡見過?」美女似乎並沒有打發古天羽離開的意思，正相反，她還示意他可以坐下來說說清楚。
看著美女的邀請，古天羽不由得得意起來，看來這冰山美人並沒想象中那麼難以接近。
「讓我仔細想想......」古天羽坐在椅子上努力做出思考的樣子，片刻之後，道：「我想起來了，你是當年中學時的那個校花。」
古天羽心想，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當年一定是校花，這句話准沒錯。
美女微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我就說是你嘛，我是你隔壁班的那個，以前長的很小，不愛說話的那個，你不記得我了嗎？」
什麼樣的學校里都會有一大票不愛說話的學生，所以偽裝成他們是很保險的。
而且再繼續說下去的話一定會露餡，所以把問題拋給對方才是最明智的。
古天羽微笑著看著美女，美女微顰著眉頭看著這位「老同學」，似乎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起來那個不愛說話的他。
「當年我們班有好些男同學都暗戀你來著，不過那時候都還小，哪敢隨便說出口......」古天羽煞有介事的「回憶」當年，隨便再給美女找個台階。
「你竟瞎說，哪有的事。」美女羞赧的微笑著，看樣子她已經有點相信了。
這個時候，掌握主動權很重要，所以古天羽毫不猶豫的乘勝追擊！
「那當然，不過你們班男生嘴太嚴，一直到畢業了我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要不是今天碰到你，我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這答案了。」古天羽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緊張。
他轉過身，打著響指說道：「阿僚，給我的美女老同學調一杯紅sè浪漫。」
「好的，稍等。」阿僚遠遠的笑著回答道。
古天羽轉回身，美女還在打量著他，過了一會兒，美女搖搖頭，抱歉的微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沒想起來，你是......」
「你沒認出來我很正常，畢竟我們也有好些年沒見過了。」古天羽微笑著，顯足了紳士風度。
「要不這樣吧，我先說我的名字，然後你再說你到底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美女建議道。
他似乎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還是頭一次在酒吧里見到這麼容易就說出自己名字的人。
「不會吧，這麼容易？難道這女人的智商是負數嗎？還是我已經迷人道這種境界啦？」古天羽心裡想道。
「呵呵，那當然好了，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古天羽微笑的看著眼前的美女，忽然很奇怪，為什麼他這麼拙劣的招數都能得手，而其他搭訕的人都會失敗。
「我叫雪寧，很高興見到你，老同學。」美女友善的伸出右手說道。
「嘿嘿嘿，我叫紅狼，很榮幸認識這位美女。」
就在古天羽剛要握手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一個嘶啞的聲音傳過來。
古天羽臉sè一變，一個尖嘴猴腮，滿頭紅髮的猥瑣男子已經站在他們旁邊，身後面跟著兩個打手摸樣的高大男子。
古天羽看了一眼雪寧微皺的柳眉，對著男子說道：「不好意思這位朋友，我的老同學並不認識你。」
「我說了我叫紅狼，現在不就認識了嗎。」男子笑著說道，眉目中毫不掩飾的，散發著猥瑣的光芒。
「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顯然雪寧並不喜歡這個叫做紅狼的男子，說著，她已經準備起身離開。
古天羽也站起身，說道：「好，咱們這就換一個地方。」
站在一旁的紅狼，臉sè驟然yīn沉下來，冷冷說道：「我紅狼看中的妞還沒有一個失過手。」說完，他直接坐下來，手下的兩個打手已經會意地擋住古天羽和雪寧的去路。
古天羽經過多年的體能訓練，身型已經算得上高大，這兩個打手竟然比他還要高上一頭，手臂上札實的肌肉，隱然已有古天羽的小腿粗細。
看著一臉囂張的紅狼，古天羽蔑笑著說道：「今天你恐怕要失望了。」
他說出這句話並不是完全為了逞強，七年的散打訓練，雖然他只獲得了中段散打資格，但是常年浪跡酒吧，打架鬧事是常有的事，因此，實戰搏擊群架單挑的能力倒是不俗。
況且有美女在旁邊，展現男子氣概，是個博得芳心的好辦法。
「小子，你挺有種啊。」紅狼也不想在美女面前表現得落下風，何況他們有三個人，無論怎樣都不會吃虧。
古天羽一邊挽起衣袖一邊笑著說道：「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來。」
這時，他們周圍已經圍了好些人，遠處的客人也將目光投過來，一起鬨笑，口哨聲，起鬨聲，氣氛瞬間到達沸點。
古天羽忽然打了兩個響指，大聲道：「阿僚，給我準備一杯酒，我教訓完這幾個人之後好解解渴。」
「我cāo，你充什麼關雲長，給我上！」紅狼大聲咒罵著。
圍觀的鬨笑聲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直直的衝上來，伸手來扯古天羽的衣領。
「原來只是個擺設。」古天羽心裡喃喃說道，光看身形步法就是純業餘選手。
古天羽左腳一墊，身形已向大漢的左手邊掠去，接著一記擺拳落在大漢的臉頰上。
大漢一愣，只是伸手揉了揉臉，並沒有古天羽想象中的立即倒地。
「我cāo，還挺耐打的，本來還以為一拳就KO了的。」古天羽不敢輕視，小心的尋找機會。
大漢兩眼一瞪，沙包大的拳頭朝著古天羽的面門猛擊過去。
古天羽一躬身，大漢的拳頭已從他頭頂伸過去。
嘴角一彎，古天羽右腳猛的一蹬，力達拳面，一記上勾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大漢的下顎。
「嘭」的一聲，頭部受到重擊，大漢倒在地上，直接昏厥不醒。
古天羽點點頭，顯然對這一拳還是比較滿意。
紅狼一愣，急忙示意另一個打手，那黑面漢子一摸腰間，手中已多了一把彈簧刀。
眾人看見刀子，不免驚呼起來，因為常泡酒吧的人都知道，在這裡打架是經常事，但是除非深仇大恨，否則不會動刀子一類帶有巨大殺傷力的東西。
黑面漢子掏出刀子，眾人不禁後退，看來這傢伙要動真格的了。
雪寧已是花容失sè，驚呼道：「你要小心啊！」
古天羽轉身朝著美女一眨眼睛，又握了握拳頭，身體微側著面對黑面漢子，雖然這樣的場面已經不是頭一遭，但是小心些總沒有錯。
黑面漢子大喝一聲，只見一道白光，那刀子已當胸砍過來。
古天羽眼睛一眯，身形急退，黑面漢子以為對方害怕，更是得意起來，又接連劈刺出數刀。
古天羽左躲右閃，只待黑面漢子動作一緩，前者立即足下用力，一個側踢正中黑面漢子手腕，黑面漢子手腕吃痛，刀子立即脫手飛出。
那黑面漢子還未反應過來，古天羽上前一步，右腳的正蹬腿已經擊中黑面漢子小腹，漢子痛的彎下腰。
見狀，古天羽眼睛忽然一亮，趁機照著對方頭部，全力使出一記膝擊。
巨大的撞擊力，一道鮮血從黑面漢子的口鼻激shè而出，晃了兩晃，大漢小山一樣的身體轟然倒地。
紅狼頓時目瞪口呆，這小子三兩下就搞定了自己手下的兩個得力幹將，難怪他先前敢那麼囂張。
站起身，紅狼硬著頭皮說道：「小子，你惹禍了你知道嗎?」。
古天羽用力一握拳頭，「咯咯」作響，他微笑著說道：「我想先問清楚，你說惹禍的人，到底是誰？」
「小子，有種你就等著，鐵狼幫不會放過你的！」紅狼口中叫囂著，狼狽地穿進人群，逃出蓋世酒吧。
雪寧趕緊上前查看古天羽的狀況。
古天羽趁機一把握住美人的玉手，微笑著說道：「我叫古天羽，很榮幸認識我們的校花。」
雪寧眉頭緊皺，道：「你沒受傷吧？」
「做護花使者，就算受點傷也無所謂，我最看不慣的，就是紅狼那種下三濫，正好教訓他一下。」古天羽大獻殷勤的說道。
「那我們快走吧，那個壞人一定會回來找咱們麻煩的。」
「也好，我知道一家咖啡館環境很不錯，咱們去坐一會？」古天羽笑著道。
「嗯，好吧。」雪寧低頭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古天羽的建議。
古天羽看著雪寧那一皺眉的風情，心中的小火苗騰的一下把整個人都點燃了，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於是，古天羽在眾人群羨慕的目光中，挽著美人走出蓋世酒吧，雪寧也是臉帶笑意，乖巧的依偎在英雄肩膀上。
在眾人的注目中緩緩前行，懷中輕攬著美人，那烏黑的秀髮，慵懶的笑容。
這一霎那，古天羽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這感覺就像，他曾經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也許是在夢裡，也許是在前生。
恍惚間，兩人已走出酒吧，古天羽回頭望了一眼酒吧的霓虹招牌，微笑著點點頭。
這時，不遠處一個聲音叫喊道：「就是那小子，兄弟們給我上！」
古天羽扭頭一看，街對面，正是紅狼領著十幾個人回來報仇。
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雪寧，古天羽立即向前邁一步，大聲道：「找我就行了，這件事跟我的朋友無關！」
他又轉頭低聲道：「你還不快走？」
雪寧驚慌道：「我應該去哪？」
「姐姐，去報jǐng啊，我再厲害也打不過十幾個啊。」古天羽苦笑著說道。
「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啊！」說完這句話，雪寧轉身奔出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