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溫馨
「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李尤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后，打算問出那個問題。
路予白靜靜地看著他，看到李尤眼神有些許躲閃后，抬起手來伸向他。李尤突然閉上眼睛身體緊繃，他知道自己起了不該有的念頭。看著緊張的弟弟，只是笑著摸摸他的腦袋：「你是想問，李旭是不是我殺的吧？」
李尤身體微微一顫，心想到了完蛋了。犯忌了！
「是的，我有動機，我想殺他！非常想！腦海里模擬過一萬次過程！但你覺得我會蠢到把現場弄得像一件藝術品，然後留下一把兇器？作案手法甚至都是我曾經說過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某處監控所拍攝到人影和我的身高非常相像吧？剛才你進屋后時不時的盯著手機，每隔5個分鐘回復一次信息。應該是你上司讓你迴避對我的調查吧？半個小時內，你半個小時內就會來到這，對我進行基本信息的詢問了吧。」路予白看著李尤笑了笑，不等李尤回答又接著說到：「我有不在場證明，這一點就可以洗掉嫌疑。至於他為什麼會打電話給我。這點我也想知道。所以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李尤看著路予白在闡述觀點時，臉上適中帶著笑意，但是眼神卻是狂熱的。其實自己想問的是...
路予白看著到李尤有些猶豫的樣子便笑著搶答：「其實你想問的是我最近睡得好不好，想讓我給你騷擾電話，好讓你幫我解決問題。你想問我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你，對不對？李尤啊，我很清楚你在想什麼。正如你很了解我的想法一般。」
「予白哥，你不當刑警可惜了。」李尤任由著路予白在揉搓著自己的頭，雖然自己已經25歲了，但在他面前自己永遠是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的撒歡的小孩。即便在那一天，也是。
「我不習慣在體制內，我有自己的路要走。」路予白不再揉搓著他的頭，而是躺在沙發上。李尤便貼著沙發坐下，身體貼在沙發，頭枕挨著他的腰。
兩人接下來的半小時里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像一幅畫，彷彿時間定格了。如同兒時的炎夏一般，路予白躺在黑暗的角落，李尤這枕在哥哥的肚子上曬著太陽。
「叮咚~叮咚~叮咚」
李尤站起來身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穿著打扮十分年輕時尚，皮膚光滑保養得當，看著就像三十齣頭。
李尤看到來人後立刻敬禮大聲道：「羅旭隊長，您怎麼來了？」，路予白聽到李尤的警示嘴角微微上翹小聲嘀咕：「犯規了啊，李尤。」
「剛好在附近出現場，就不讓其他人跑了。我自己來一趟。」羅旭聽到李尤的大聲的敬禮，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路予白並未起身，只是對著李尤說：「李尤啊，把刑警大隊羅旭隊長請進來吧。記得換鞋。」
李尤打開鞋櫃給羅旭拿了一雙拖鞋，對他說：「羅隊長，麻煩您換一下鞋子。我哥有潔癖。」
低頭看著拖鞋，羅旭笑了笑：「好」，換上拖鞋徑直走到路予白身前，俯視著他笑著說：「路總，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羅隊長，請坐吧。陋舍沒有什麼可以找到你的。希望你能見諒。」路予白還是並未坐起身來。
「路予白，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了解一點情況。流程你是清楚的，還希望你能配合，李尤不給我拿瓶水安排個坐嗎？」羅旭說完便看著李尤。
李尤隨即說道：「羅隊長，很抱歉。這是予白哥的家，
我沒有權利擅自替他做決定」，隨後李尤看向了路予白，見到他點了點頭，便來到冰箱拿了一瓶水，並搬來一張椅子。
「羅隊長，有什麼要問的。開始吧」路予白斜眼看了一下羅旭。
「我們之間就不能閑聊嗎？予白」羅旭笑了笑，路予白聽聞便翻身坐了起來。
「那得看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聊了。關於案件的正常詢問，我作為一個公民，我可以會回答你的問題，如果是關於公司經營問題，你目前好像並沒有繼承家業，按照正常職級，你好像不能直接跟我詢問，我可以選擇拒絕回答。如果是朋友，我想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可以聊的事情吧？」路予白看著羅旭平靜地說。
「哈哈哈哈，行，那咱們步入正題。李尤你來做筆錄吧。整個過程我會錄音，路予白你明白嗎？我想問詢關於7.14兇案的事情。死者李旭，你認識的。他應該是生前給你打了電話，你為什麼沒接呢？你們之間是有什麼矛盾嗎？」羅旭依舊是笑著詢問著路予白，只不過笑容的曲度在以一種細微的速度在收斂著。
路予白看向羅旭點頭示意同意，看著羅旭的眼睛說：「作為刑警大隊的隊長，我希望你的詢問更專業些，你這種誘導性問詢並不好。關於沒電話的問題，我當時已經睡覺了。我和李旭只是普通的同事，並沒有矛盾。這點羅隊長你是很清楚的。」
「據我所知，你們月初的年中大會上出現過爭執，而且你們爭執的時間非常之久，雙方几乎都要動手了。是為什麼呢？能告訴我嗎？」
「因為公司相關的財務預算問題，我只是完成我作為公司員工的基本責任。我領了工資當然需要把事請做好。」路予白輕笑的對羅旭說。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
「當然可以，我是諾亞集團的品牌營銷總監。他質疑我在會上申報下半年的財務預算虛高，要求我削減預算至申報費用的50%。削減預算后對於我下半年的營銷計劃而言很難開展，損害了集團利益。我與他的爭執就是因為這個。」
「好，據我所知。你和他在兒時曾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能說說嗎？」羅旭意味深長的笑著問。
路予白看著羅旭的笑容，有股子衝動想一拳錘到那張臉上。他在剋制著自己的衝動，隨後笑著說道：「當然可以說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這些是不是跟案情無關呢？我有不在場證明，你這種詢問方式，是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