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十分鐘后，煙如緲和凌宇在操場聚齊，四周還聚著幾個聞訊來的韓雨辰戰友。

「韓隊，你這同學，有80斤么？這麼弱不禁風的，凌大隊會不會錯手把她打飛出去？」有個川籍的兵哥哥擔心的問韓雨辰。

「就是啊，韓隊，你同學這身形，不像高手的樣子。凌大隊的戰力你知道的，快阻止吧，真打傷了，上哪說理去。」另一位北方口音的兵哥哥開口道。

「我們先看看吧，我同學，不是信口雌黃的人。」韓雨辰說的無比心虛，這種手下見真章的事，他再如何相信煙如緲，也是不敢置信的。

「凌大隊，你的人，最少也受訓了半年了吧？我就接觸了2個周，我們就過過招吧，書上的那種文比，如何？」煙如緲提議到，「畢竟我這小身板，可能真像這位兵哥哥說的，能被你錯手打飛。」

「可以，比過再議事。」凌宇說著開始熱身。

「凌大隊，開始吧。這是U國的格鬥技巧，你先試試這個。」煙如緲擺出U國特種兵格鬥的姿勢，凌宇一看，眼神瞬間就變了。內行如他，怎麼會看不出，煙如緲擺的姿勢，雖然只有幾分神，但是姿勢的確是U國教科書般的格鬥姿勢。

周圍看熱鬧的特種兵也不是門外漢，煙如緲擺出姿勢，他們就知道，剛才小看了韓雨辰這位同學。接下來，讓他們不可思議的是，煙如緲在短短不到半小時的時間，給他們展示了至少10個國家的格鬥技巧，都是教科書般的標準。

凌宇越看越心驚，煙如緲展示出來的東西，太匪夷所思了。別說煙如緲這樣的普通人，就是特戰隊的精英，也不會這麼多的格鬥技巧。也不是格鬥技巧多難收集，主要是沒有人陪練，很難掌握精髓。而煙如緲是從哪裡學到的呢？

「煙同學，就到這裡吧。我們去辦公室說。」凌宇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所以先停手了。

煙如緲只想展示一下，所以從善如流。「凌大隊，找個計算機好的，一起吧。解釋兩遍的話，很累的。」煙如緲畢竟不常活動，這一會兒已經額頭見汗，氣喘吁吁了。

「班副，給，擦擦汗吧。」韓雨辰遞給煙如緲一條毛巾，「沒想到啊，班副，真讓人刮目相看。」韓雨辰悄悄豎起了大拇指，「能從凌大隊手裡毫髮無損的出來，你還是第一個。」

「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想你以後能少受傷，咱兵哥哥們都少受傷。畢竟，看著你木乃伊一樣躺在那，這揪心的滋味，想來你們自己是不能體會的。」煙如緲白了韓雨辰一眼。

很快，煙如緲到凌宇辦公室坐下，凌宇示意韓雨辰給煙如緲倒了杯茶，「班副，喝茶，慢慢聊。」

「其實，這個技術現在還不成熟，但是用於你們訓練，應該是夠了。這個技術，正常是應用於遊戲領域的，叫做全息技術。」煙如緲一開口就扔出個炸彈。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領域叫來的計算機高手非常明白。「這不可能，全息技術現在全球還未有明顯的研究進展，不可能達到你說的訓練的程度。」

「哦，煙同學，這是我們的計算機高手，錢東。」凌宇看了錢東一眼，明顯的，他對錢東的話更相信一些。

「錢東？和平是吧？火鳳凰在我手裡。」煙如緲無所謂的說了一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你說什麼？火鳳凰在你手裡？」錢東瞬間神色大變，「這不可能，這真的不可能。」錢東反覆的強調著不可能。

「火鳳凰是誰？」凌宇皺了一下眉頭，

問道。

「火鳳凰是這幾天出現的一個計算機高手。他的技術不僅僅限於黑客的層面，要比黑客高級許多。十天前，先後攻陷了多國軍方的防禦系統，不知道帶走了多少資料。若不是他離去的時候，特意留下了火鳳凰三個字，根本沒人知道軍方的防禦系統被攻陷過。」錢東噼里啪啦的把火鳳凰的事跟凌宇說了一遍，煙如緲就在一邊喝著茶，一句話也沒說。

「錢東，你說的是時間不準確，準確說，火鳳凰首次出現的時間是18天前，21點。」煙如緲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話，炸的錢東腦袋都懵了。而韓雨辰詭異的覺得，這個時間，好像有些巧合。

「班副，這個時間，有些太巧合了。」18天前，煙如緲白天見過剛醒來的韓雨辰。煙如緲給了韓雨辰一個稍安勿躁的微笑，什麼也沒說。

「煙同學，請繼續說。「凌宇看了一眼煙如緲，示意她繼續。

」錢東，同時攻陷多國軍方防禦系統，是不可能做到的，除了火鳳凰，死神也在我那。有興趣到我那練練么？」煙如緲繼續拋著誘餌。「凌大隊，全息技術就是把你的所有數據，通過感測器，一比一的做成建模，通過建模后的人物戰鬥，切身的反饋到你身上，然後收集數據，找到改善的方法，以達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目的。」

「我是從星光科技目前正在開發的一款遊戲里得到的靈感，剛做了18天，還不太成熟。最主要的，我不是計算機出身，對這個不太感興趣。正好處於研發階段，你的人，要是從頭參與進來，完工那天，直接打包帶回來。」

「凌大隊，我是很有誠意的，後面的看你的了。我還有課，如果可以的話，讓韓雨辰給我打電話。我只有兩個條件，」煙如緲頓了一下，「第一，韓雨辰必須到；第二，這件事，跟星光無關。」

回到學校的煙如緲並沒有想太多關於這件事的後續，她已經展示了最大的誠意，不成的話，她沒損失。在林願的幫助下，煙如緲已經錄了很多講課的視頻了，目前網路剛剛起步不久，只能先在大學校園內流傳。

電腦上，QQ圖標在閃爍，煙如緲看了一下，是肖奈。「肖師兄，一段時間沒見，安好？」煙如緲跟肖奈對著暗號。肖奈有時候會請教煙如緲案情，所以為了確認電腦兩端坐的是當事人，說話之前都會先對一下暗號。煙如緲的問候最後會以兩個字結束，單日子肖奈就回答前一個字，雙日子就回答后一個字。比如今天，肖奈就回了個「安」。

「如緲，江湖救急，電話說。」肖奈的QQ信息迅速發過來了

「好。」信息剛發出去，煙如緲就拿起了手機，下一秒，手機鈴聲響起，煙如緲嘴角翹了翹。「師兄好。」

「如緲，真的十萬火急，你有時間？來我這一趟，有個案子很棘手。」肖奈的語氣有些急。

「師兄，先說說什麼案子，不能因為你一句話，我就要千里奔襲吧？」煙如緲無奈的說，「再說了，查案子，不是你的事吧？請牢記，你是法官，不要越界撈案子。」

「如緲，案子是我三叔他們在查，跟你之前辦過的那個很像。我三叔是檢察院的，檢方。想把真兇繩之以法，但是缺少證據。問計問到我這了，我這不是有軍師么？」肖奈嘚瑟的說。

「電話給三叔，我跟他說幾句。估計這事做的好的話，不需要我千里奔襲。」煙如緲跟肖奈說著，「你知道的，我就沒有不暈的交通工具，連自行車都算上。所以，可以給你做軍師，但是要我小命的事，還是不幹為好。我家林願還沒娶媳婦呢。」

「你怎麼知道三叔在我這？算了，讓三叔跟你說。」須臾，另一個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如緲，我是肖三叔。事情是這樣的.........」

「三叔，這件事，牽扯兩個主要的點。一是孩子去哪了，另一個是有沒有金錢交易。孩子的事，我建議你們從孩子奶奶那查，至於有沒有金錢交易，找到孩子，自然就知道了。」煙如緲冷靜的分析。

「孩子奶奶？如緲，整個時間裡，孩子奶奶是最不可能動手的。兒子已經不在了，孫女是唯一的牽挂了，怎麼會跟孩子奶奶動的手呢？」肖三叔沉思了一下，跟煙如緲討論道。

「三叔，你是檢方，要從證據的角度看問題。」煙如緲有些頭疼，人情和律法之間，人們總是願意先相信人情。「三叔，孩子奶奶要的是什麼？她兒子已經去了，她要的是孩子媽媽的命。只要孩子在，孩子媽媽就是哺乳期，一年內是不可能執行死刑的。所謂夜長夢多，老太太等不了這麼的。」煙如緲停頓了一下，「對於孩子奶奶來說，她承認的，才是孫女。再說了，不是孩子奶奶親自動手，就不能是身邊的人么？」

「如緲，我知道了，我們調整一下思路，有消息我再跟你溝通。也許，你說的對，照這個思路往下捋，你就不用來我這了。」肖三叔有些興奮，「不過有時間，你還是來我們家做做客。現在不光肖奈爸爸欣賞你，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你。」

「謝謝三叔的邀請，有機會，我一定帶家屬，登門拜訪。」煙如緲說的很客氣，應承的很快，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