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第二天一早，林願請了假，跟煙如緲一起去醫院看韓雨辰。

」阿爽，先吃點東西。「林願和煙如緲先去找了李爽，給她帶了點吃的。

「緲緲，韓雨辰還沒醒，我早上去看過，你先在我這休息一下吧，估計昨晚肯定沒休息好。」阿爽一邊快速的吃著早點，一邊跟煙如緲介紹韓雨辰的情況。「昨天的手術很成功，副主任昨天觀察了一晚，情況很穩定。修養一段時間后，基本不會留下後遺症。」

「那就好，昨天的情況還真是嚇人。韓雨辰離校這麼多年，再見面居然是這個情況，真是沒有想到。」煙如緲感慨。

「緲緲，我吃好了，我帶你去看看韓雨辰。」李爽很快吃完早點，不再耽擱時間。

三個人到的時候，病房外的休息椅上，坐著兩個人。若有似無的盯著韓雨辰的病房。聽見走廊拐角處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警覺的看著走廊拐角。

穿白大褂的李爽，先出現在二人的視線里，「同志，我是實習醫生李爽，早上我們見過的。這兩位是煙如緲和林願，辛淵走的時候交待的那兩位。我們能進去看看么？」

兩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煙如緲和林願，檢查了一下證件，對煙如緲說，」你好，是煙如緲吧？我是韓隊的同事閆宇，辛淵換崗的時候跟我們說起過。韓隊還沒醒，你們能等一下探望么？「

閆宇的話雖然說的客氣，中心思想就一個，進不去。

「阿爽，那我們先回去了，韓雨辰醒了，你給我打電話，我們再過來。林願還有課，我們是請假來的。」煙如緲沒介意，閆宇也是奉命行事，「閆先生，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煙如緲打了個招呼，就回學校了。

一天以後，李爽給煙如緲打電話，韓雨辰醒了，林願這兩天很忙，煙如緲沒叫林願。煙如緲到的時候，李爽已經在等她了，韓雨辰的病房外面，辛淵、閆宇等人都在。

「煙如緲，我們韓隊醒了，真好。你快進去看看。」辛淵一如既然的熱情。

「哦？刷臉？看來我在你們這，面子很大呀？」煙如緲淡淡的笑了笑，「證件在這，檢查一下吧，我進去看看老同學，說幾句話就走。」

「煙如緲，昨天的事，我們處理的不好，您多擔待。」閆宇頷了頷首。

「嚴重了，部隊有紀律，我能理解，畢竟是倉庫重地。「煙如緲點了點頭，收回證件，往病房裡走去。

「緲緲，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你看完韓雨辰，來找我么？」李爽問道。

「阿爽，你先去忙吧，我看完韓雨辰就回學校了。我今天有課，真是請假來的。」煙如緲沖李爽擺了擺手，比了個再見的手勢。

病房裡靜悄悄的，韓雨辰不知是睡了，還是在閉目養神。旁邊有個小戰士在陪床，看見煙如緲進來，上下打量了一眼，稍微愣了一下。回頭輕輕跟韓雨辰說了一聲，「韓隊，醒醒。」韓雨辰睜開了眼睛，對準了焦距。

「班副？」韓雨辰的聲音有些沙啞。

「真出息，看倉庫能看成你這樣，也是少有。估計能給個見義勇為獎章吧？」煙如緲懟著韓雨辰。旁邊的小戰士一陣錯愕，滿臉問號，說好的相親相愛同學情誼呢？

「讓班副見笑了，沒嚇著你就好。」韓雨辰無耐一笑，扯動了嘴角的傷。

「你這不算什麼，屍體我都解剖過，更何況是木乃伊。小意思。」煙如緲臉色都沒變，旁邊的小戰士睜大了眼睛，

手微微有些發抖，解剖屍體？韓隊的同學這麼彪悍的么？

「班副，你嚇著我的戰友了。」韓雨辰輕聲提醒著

「哦？倉庫管理員，膽子這麼小的么？那還怎麼看倉庫？遇到強人，豈不是干不過人家？」煙如緲淡淡的說著，「看你精神還好，跟周老師通個電話？這麼多年，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狀態，是不是可以宣告結束了？」

「班副，等我好一點的吧，現在跟周老師通電話，除了讓他擔心，別的什麼也帶不給他。」韓雨辰拒絕了。

「隨你，想等著你立功的喜報下來，再跟周老師說？估計你這算盤打不響。」煙如緲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韓雨辰，這麼多年沒見，這死犟的性子一點也沒變。

「周老師是離我比較遠，但是郝校長在星光。你懂的吧？」煙如緲豎起右手食指，輕輕搖了搖，「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星光是什麼，估計你旁邊這位小朋友都知道吧？」

「真佛眼裡果然不容鬼魅。」韓雨辰嘆了口氣。

「好了，我不跟你逗嘴皮子了，看在你這次認出阿爽，知道讓她聯繫我的份上，算你識時務，我就不計較這些年你人間失聯的事了。阿爽的導師說，你這傷，好好養著，問題不大。後面的事是你們倉庫的事，我就不摻和了。不過，韓雨辰，老一班還在，周老師還在，我也還在，有事找我。」煙如緲深知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道理，前面懟了韓雨辰幾句，後面還是要表揚的。

「乖孩子，好好養傷，我先走了。」看著煙如緲轉身往外走，韓雨辰偷偷鬆了一口氣，「哦，對了，你這些天的吃食，要經過阿爽同意。不該吃的，你懂分寸的，對吧？」煙如緲快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轉頭跟韓雨辰交待。「相信我，你身邊這位小朋友，也希望你乖一點的。」

陪床的小戰士，一直在門口看著煙如緲真的離開了，才長長的吐了口氣，「韓隊，你這位老同學，氣場好強大啊。」

「習慣就好了，她對自己人真的很好。你能想象一個初二的學生，戰遍全國大學以下英語高手，就只是為了把我們學校的名字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么？」韓雨辰想起在電視上看煙如緲英語大賽的情境，「我的母校在一個不大的城市，學校有一個不小的榮譽室，當年煙如緲在學校的時候，幾乎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學校所有的榮譽。舉凡是煙如緲參加的比賽，就沒有拿第二的時候，即使她不擅長的領域。」

難得有時間，韓雨辰一點一點跟小戰士說著煙如緲是多麼的令人驚艷，「當然，煙如緲最讓可怕的地方不是她自己強大，而是她喜歡帶著身邊的人強大。你能想象，我們初中所在的班級，不管後來是走了哪條路，所有人都考上了大學，而且都是本科。現在跟在她身邊的幾個，都是研究生在讀了，而且都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

這一天韓雨辰說了好多煙如緲的事，聽的陪床的小戰士一臉的星星眼。以致李爽來查房的時候，小戰士看著李爽，眼睛亮晶晶的。

三周后，經過周密的檢查，韓雨辰可以出院了。這期間，煙如緲跟林願來看過韓雨辰幾次，最後一次來看韓雨辰的時候，煙如緲給韓雨辰帶了個驚天的消息，她手裡有韓雨辰領導感興趣的東西。「同學一場，看你的軍功章不夠亮，送你一顆。」

「班副，不開玩笑？」韓雨辰吃了一驚，他知道煙如緲很恐怖，沒想到幾年沒見，煙如緲更恐怖了。

「跟你們領導請幾天假，去我那養傷。我先把你的戰力提一提，你就信了。你知道，我從不開玩笑的。對了，如果你們領導同意了，找個你們那計算機最好的，一起。」

煙如緲這幾天想了好多，韓雨辰受傷的事，讓她感慨良多，這時候特種兵的戰力比後世還是有差距。訓練方法是一回事，偵查手段也是一回事。真遇到棘手的案件，大部分時候是束手束腳的。煙如緲穿越三千世界，有一些訓練方法是可以拿出來的。

「班副，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負責說服領導。」韓雨辰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如果煙如緲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的作戰能力將大幅提升。

跟韓雨辰分開不到2小時，煙如緲已經坐在韓雨辰他們倉庫辦公室里了。

「班副，這是我們大隊長，凌宇。」韓雨辰為雙方介紹，「凌大隊，這是我老同學，煙如緲。」

「凌大隊長，操場上先過過吧，我喜歡用事實說話。」煙如緲虛握了凌宇的手，發出了邀請。

「班副，你瘋了吧？凌大隊的戰力，是我們這頂級的。」韓雨辰急忙打斷了煙如緲的提議。

「我又不是要戰勝凌大隊，我才練了兩周，要真這麼神，你這些年的罪不是白遭了。」煙如緲淡淡的看了韓雨辰一眼，「我只是想用事實告訴凌大隊，我學了兩周的東西，足以制服他。」

「凌大隊，可有興趣試試？」煙如緲又看了凌宇一眼。

「煙同學，據我所知，你從沒接觸過格鬥技巧，我不想勝之不武。」凌宇垂眸，漫不經心的說。

「對不起，凌大隊，我是學法學的。準確的說，3周之前，我確實沒接觸過任何格鬥技巧，或者說任何這方面的東西。但是不表示，我現在不會。所以，願意賜教么？」

「凌大隊，請把，操場上過過手。」煙如緲率先走出去。

「雨晨，你這個同學，不太好惹。」凌宇說著往外走，「走吧，看看煙同學能給我們什麼驚喜。」

「凌大隊，你最好心理準備，班副給的，有可能不是驚喜，是驚嚇。我認識她這麼多年，她特別擅長製造驚嚇。」

「走吧，事實勝於雄辯。」凌宇還是有七分不信的。